二二二。

更新於 2021/02/02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她說我的語言來得太輕易。的確如此。我是毛頭小子,不知好歹的寫詩,寫不知好歹的詩。有時還會被叫醒,清晨打開電腦霹哩啪拉個沒完,我隨性的語言展現著他們的輕易。
也許我該以別的方式去接近那些發生在我身上我旁邊的故事,可是我不像我愛人的愛人那樣,能夠發顛發狂的挖鑿所有傷口,自己的,他人的,不顧現實的難堪。久而久之,我或許不必要接近,也不必要寫字,就和我來時一樣。
可是,不寫字的話,我不知道以什麼來愛她。
其實從那一刻動念開始我就知道,愛與執著是共生的,對她,對字都是。如何在裡面執著得像個自己,我全然沒個主意,愛人愛到沒個主意,寫字寫到沒個主意,和我一路走來的足跡稍微偏斜,偏斜得我還看不到可能的路徑。
多寫字多建立自覺,可是所有的字都朝向討好她,愈是討好我愈是不被愛。
太陽也曾經來過,他拒絕了我的麥仔茶。麥仔茶曾經妄想奔赴所有可能的喜宴,可是現在只能站得乾癟癟的,停滯在不會旋轉的會議桌上,最後獻給我漂亮而寡言的樓友,她日夜都被迫傾聽我一個人在房間裡對自己的挑釁,反覆爭辯,反覆折斷或癱軟。
瘋子,全世界除了我父母之外,她是唯一知道我的自言自語比任何潮汐漲退都還煩人而且,絕對的把自己刺傷到全然沒有療癒的可能。
有趣的是,我們是沒說過三句話的陌生人。
我想念日子。一手拿著四個十塊錢,一手拿著洗衣精,好似展示著什麼悠閒經過羅密歐的窗前的,那些白雲在水缸裡的日子。
不過其實人家不是羅密歐,大抵像是巷口守衛,在大夥喝酒喝到微醺的時候大肆批評我不打招呼的沒有禮貌,類似這樣的可愛又迷人的反派角色。
我們的反派角色其實都可愛得可以,懷著傷痛與愛說一些言不由衷的話,熱愛一些語言和語言堆砌又不小心鏤空而翻倒的遊戲。
我痛恨那樣,而我意外的喜歡觀看可愛的角色們如此往復循環,絲毫不厭的模樣。
他們不在場的時候,我就會無限慾望拋擲自己,無限迷戀逸散兩個字,無限的妄想自己活成一個全然的空白,連走路都像浮在無重力空間。
並且,我脫下佯裝自由的外衣,拚命縮回渴望被愛的自己,其實我們都一樣,依憑著一些片刻的當下,以文字逃離自己,其實都是一樣的,只是我們偏好包裝的過程與結果,我們偏好繞彎與迷失。
如果我們都是一樣的,我卻還在執著於包裝的技巧和經驗。
就像誰說過的:有些人的傷口就是能比你好看。
在別人的回憶裡生活,並不是我的目的。
愛人的愛人這麼說過。
可是我啊,可是我啊,還是害怕被遺忘。
此時此刻,我被困在出城即有風險的家,每次這樣,都好像快窒息了,太多的可能敞開,可是我一個都不想要。

這樣的我,想要別人記得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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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主觀之電影、劇集、綜藝、書籍等等觀後感想、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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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著暑假開始知道的線上雜誌,現在可以在上面指認出同學的文字,並且還能手捧一本同學的小說,好魔幻。 軟爛如我從溫暖不起來的被窩裡爬起,起身想寫字。可是房間與室外溫度別無二致,手凍得遲鈍,自己發明的氣功未能發揮功效。 9度可能就是這裡的極限,在室內穿上五件衣服、套上大衣,然後莫名揣想起溽暑這房間該有多麽
二零二零一月一日,我們吃完小火鍋,越過一整夜無人的暗路,步行至河濱,只為了看101炸開來。 那是我期待已久的爆炸。我體內蓄積的火只能悠悠緩緩的燒,唯有看到那塔樓被淹在閃光與煙霧之後我才能錯覺末日,炸毀之後我就能重新開始了。 於是我重看了獵人,看了一些新的動漫,讀了一些書。重寫同人是最貼近我的救贖,
她11歲。 她在教室裡面看孤雛淚、悲慘世界、射雕英雄傳、安娜・卡列尼娜、傲慢與偏見⋯⋯ 她不說話。偶爾被同學攔截,問她:為何不說話? 因為無話可說。她說。 隨便捧一本書,到走廊可以看到整片操場的欄杆旁看霧。 掃地時間,從二樓能夠看到校園外面的車水馬龍,握著她的掃把,覺得空氣鬆軟,不是泥土的實實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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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騎在後門路上時,鞋帶漸漸捲進腳踏車踏板,在窒礙難行的不適感中,尋找一個好的空地容納我和我的破車。接著滑行到應許之地,欣賞那天地些微倒懸,慣常的視角迅速崩解,有意識的、優雅的,甚至自以為華麗的連人帶車摔倒在人行道旁。 假日下午三點多的街道冷清,又不至太冷清。 我希望我劇情薄弱的戲劇性跌跤不被任何
我的自由夢也許到此為止。 「我比天還自由。」每天這句話在我腦海裡面重複播放,夜半,獨自一個人走在偌大的東華校園,興許因電力不穩或省電或某種原因,經過哪盞路燈哪盞就緩緩熄滅再悠悠亮起,烏雲密佈的夜幕下,我就這麼漫步明明滅滅的柏油路,一切寂靜,只有我和整個世界。完美的孤獨讓我常常想起楊牧。 三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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