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語:Tang-a ê kòe-khì í bī-lâi
此文章旨在透過描述東亞過去(亦即19世紀開始西方干涉東亞後的歷史)的歷史演變來推測東亞的未來,並參考了史賓格勒、湯恩比、喬治佛列德曼等人的思維。對於未來的細節基本上是越遠越模糊不可能100%正確,但是大方向基本上還是有的,此文供給未來有心研究類似領域的人參考。
此文中的東亞包括:日本、韓國、台灣、部分中國、以及越南。
序幕:現代在東亞的降臨。(西元:1840年代-1860年代)
在過去的時代,東亞實際上是兩個體系在運作的,首先是大清國的朝貢體系,跟日本的幕府體系,而越南韓國則是大清的附庸國,台灣則是大清唯一的海上殖民地。日本的幕府牢牢掌控著國家,但是邊境的大名挑戰將軍的力量已經越來越強,大清對於地方的掌控越來越差,越來越無法阻止沿海各省對外的交流。越南則因為長年對於地方的鎮壓顯得混亂,韓國則是所有國家中鎖國最穩定的一國。
一般來說這是一個舊秩序正在逐漸解體的時代,但與過去不同。隨著西方勢力的進入,東亞被迫納入西方國際秩序每個國家都因此產生了與以往不同的劇變。鴉片戰爭徹底顛覆了大清帝國內亞(長城外)壓制東亞(長城內)的體系,因為地理位置的關西大清不得不應對與海洋接觸的漢地更容易得到西方技術思想的事實。在日本薩摩藩與長州藩因為更容易得到西方技術,結果加速了對於德川幕府的顛覆。越南則是在鴉片戰爭後淪為法國的保護國。諷刺的朝鮮在鎖國這方面做得最好,但是這反倒成為了日後日韓差距擴大與日本最終併吞朝鮮的原因之一。
第一部分:在整合中試圖穩固(1860年代-1910年代)
突然進入西方的國際體系是倉促的,且令人厭惡的,但是東亞各國很快地發現反對並將自己隔絕在西方體系之外的害處遠遠多過於好處,所以鎖國的認知在各國知識份子的思想中很快地就逆轉了,從保護自身免受邪惡的洋人控制變成富國強兵的阻礙。
為了更好的控制地方,大清開始嘗試改變內亞-漢地二元的帝國制度,試圖將聯邦式的帝國制度整合成類似法國那樣的單一民族國家集權制度;但是遭遇到了巨大的失敗,但是留下了一個遺產,那就是中華民族主義。
日本則獲得到了更成功的結果,各藩所擁有的資源在廢藩制縣後很快地被東京接收,再脫亞入歐的思想下,日本很快地進入到了西方體系,並成功地守住了神道教的法統。
越南在法國保護國的體制之下實際上快步進入了現代化的時代,但也使的儒家體系下王權的號召力越來越虛弱,最初越南的獨立志士仍在某種程度上將中國視為盟友,但是到了這個時代的後期比起西方獨立志士實際上更敵視中國對越南的影響。
對於朝鮮命運,最初從大明遺臣的小中華,到中立的隱士之國的理想,最後在日清戰爭後脫離大清朝貢國的地位,徹底成為了西方國際體系下的一個主權國,但這個地位很快地就成為了日本併吞朝鮮的障礙。
日本在這個時期的成功不是偶然,主要在於日本在於幕府時期因為強大的地方自治獲取到了更多的西方改革資源,並在之後的郡縣化中將這些資源收割進中央,並對東亞其他部份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力,如果說越南、朝鮮、中國哪裡出問題的點,那就是越南跟韓國過早的郡縣化,對地方打壓的時間遠超過日本,結果反而導致之後的改革資源不足。而日本恰巧是儒家勢力在東亞最薄弱的環節,以至於朝廷與之後的明治政府能夠很輕易的用神道教與國學將其取代。
種種跡象顯示以儒家為基礎的東亞體系走向式微的趨勢。隨著儒家體系的終結,一場動盪不可避免的開始了。
日清戰爭的意義事實上就是大清國乃至於整個儒家體系不再具有調解能力的體現,日清戰爭後日本得到台灣作為殖民地,很大程度上完善了日本通往東南亞的地理基礎,並使之後"兩個東亞"的平行體系開始略具雛形。
第一次過度:世界大戰與儒家體制的徹底崩潰(1910年代-1940年代)
不管兩次世界大戰在世界其他地區的原因為何,對於東亞最大的影響在於開啟了對殖民主義的彈壓與東亞富強的意識形態,最後導致了國民黨對地方軍閥的大一統戰爭與日本為了建立大東亞共榮圈的戰爭而兩者的目的都是為了對抗殖民主義與共產主義對東亞的影響(並在某種程度上維護儒家文明的邊界)。但是最後的結果就是引發美國對於日本的不滿以及共產主義對於東亞的加速滲透。
戰爭結束後,國民黨立刻對控制滿州的共產勢力發動攻擊,但是卻在十分短的時間內徹底潰敗並逃到台灣。在越南保大帝將法統的象徵交給了共和政府,日本則在麥克阿瑟將軍的重組下建立了一個以英式政府為樣本的立憲君主制,在韓國獨立後,共和派成功的阻止了君主復闢,但是卻也導致了法統不明最後使得兩韓分裂,並被美國與共產主義瓜分的結果。到了1960年代,整個東亞在法統上與儒家還有聯繫的國家就只剩下盤踞在台灣的中華民國上面了。
兩次世界大戰對於東亞最大的影響在於以儒家為基礎的政府體系的全面潰敗,與西方立憲制度與共產制度(特別是後者)對東亞的大範圍征服,從此維繫東亞作為整體的思想因素已不再,雖然仍然有一些文化上的因素如漢字到懸山頂式的建築風格等等例子仍然可以證明日本與中國可能還有的聯繫。但是在未來這種聯繫會越來越少,直到東亞的兩個部分不再有相似之處,或是更明確的說,其中一個部分徹底的消滅。
第二部分:作為冷戰的一部分(1940年代-1990年代)
冷戰對東亞的意義,在於蘇共的共產主義與美國的民主共和主義這兩個世俗意識形態對東亞的瓜分,美國將日本納入勢力範圍,並很大程度上繼承了日本在東亞的地位,但是除了台灣與韓國外,大多數的東亞地區都很快的受到了共產主義的控制。
在這個情況下按照國際地緣情勢,共產主義勢力應該會完全控制東亞的陸地部分,並將海洋讓給民主共和勢力,而越南也在這種情況下被共產勢力給征服,只剩下韓國因為特殊的地形得以保持其獨立地位。
對於美國所控制的部分,這個時代是富足的,世俗的,也因此民主自由的意識形態在這些國家快速擴張,並在這個時代的末期成為各國政府政治體制的法理源頭,而先前存在的儒家或是佛教與神道教的思想則在相對自由的情況下保留了下來,但依然免不了受到西方意識形態(如進步主義、基督教等)的擠壓,其中儒家受到的壓制最嚴重。
而在共產主義控制的部分,舊東亞的一切思想乃至於文化受到共產主義的徹底壓制,被評為封建的、落後的、需要消滅的。並在很大程度上受到攻擊,例如舊有的漢字書寫系統;民間以道家陰陽為基礎的宗教信仰;其中受到最大打擊的則是儒家,如果說以往的東亞統治者對於儒家還有一點尊重,那共產黨就是徹底的攻擊與羞辱。在這段期間共產主義很大程度上清除了儒家在上個時代殘餘的影響,但也給下個時代共產主義崩潰後的真空提供了相當大的入侵空間。
間曲:美國時代的曙光(1990年代-2010年代)
如果說冷戰結束最大的影響,那就是美國成為世界一強,頭一次人類世界中終於出現了宰制一切體系的偉大國家。世界上沒有任何國家能像美國一樣對世界有如此大的影響力。這個影響力基本上在未來只會越來越強。
也就是在這段時間內,美國控制的東亞部分基本上分到了非常多的紅利,作為在上個時代對抗共產勢力前線的獎勵。這些國家在社會上則與西方國家具有一定程度的相似性,譬如宗教蓬勃發展的後世俗性,某種程度上的民族主義意識,最重要的則是與集體意識對抗的個人主義與普遍的低生育率,這些則代表了美國勢力對於這些地區的格式化取得了重大的成功。
共產主義意識形態雖然在世界各地已經基本上消亡,殘存的共產主義政黨不是隨著支持者離去而消滅,或是想辦法改變訴求,其中以柬埔寨的人民黨為代表,不只徹底放棄共產主義意識形態,還將自己過去視為敵人的國王迎回,徹底背叛了共產主義的理想。
在後冷戰時代共產主義的消滅已經是必然,但是在東亞這些共產主義政黨卻很少採用這類的行動,一般的解釋是因為共產黨對於東亞儒家的摧殘是如此的徹底,以至於在共產主義本身失去號召力的現在依然沒有像樣的民族主義運動要求共產黨對過去摧殘自身民族文化的卑劣行徑負責。
甚至可以這麼說共產主義在東亞仍然能以名義的方式存在,本身就是東亞存在大量意識形態真空的體現,但是大自然憎恨真空,在未來不平的時代這些意識形態的真空會帶來非常大的影響。
第二次過度:你爭我奪的時代與共產東亞的徹底崩潰(2010年代-2030年代)
和平的終結並不是意外,而是一種重整,其中一個原因在於美國長時間的以物質資源支持東亞的共產勢力(特別是中國),但是卻得不到美國想要的結果-共產東亞的民主化,反到使得共產中國做大到足以威脅美國在東亞事務的地步。為此美國大範圍的切斷與共產中國的貿易。缺乏技術與金錢支援的情況下,為了維護中央的權威,共產中國很快地實施了鎖國政策,但是鎖國政策沒有辦法阻止中央資金的消耗。儘管一開始展現了對美國對抗的姿態,缺乏資金與資源的中國共產黨打從一開始就沒有與美國對抗的本錢,首先是一帶一路上受到中國資金控制的國家因收不到中國的錢而背叛中國,爾後是沿海各省分與軍隊因為中央拖欠薪水過久而實質脫離中央掌控,到了這個時代的後期,中國的北京政府基本上只是名義上的中央政府,實際上的地方政府與軍隊早已不受中央控制,成為實質上的軍閥。而圖博與東突厥早已因為印度與土耳其的支持而實質獨立了。
但是即便是軍閥也不足以成為大規模內戰的理由,內戰的起因往往是意識形態所造成的,且通常是對大一統或是征服有一定願望的勢力所發起。在東亞的後共產時代,伊斯蘭主義對東亞的入侵將會造成遠比共產主義深遠的影響。一開始的時候只是在甘肅一帶尋求自治乃至於獨立的伊斯蘭政權,但是在對北京政府的反擊後,伊斯蘭主義者清楚的意識到後共產主義的中國政府乃至於社會體制是如此的脆弱,以至於從中國獨立的願望轉化成了征服中國的願望,在外部各個伊斯蘭勢力的支援下,如同當年的共產黨征服儒家中國,一場黑旗征服中國的聖戰開始了。
北京的淪陷立刻驚動了世界的其他地方,但是除了印度與印支半島上的越南外,幾乎沒有國家願意對此干涉,戰爭越是後期,戰況就越倒向伊斯蘭一方,到了邊界穩固後,除了圖博邊界與廣西的幾個縣外,整個長城以南基本上已經被伊斯蘭勢力所征服。
在中國一代一路失敗之後,北韓很快地就因為失去金援而崩潰,軍隊在逮補並槍斃了最高領導後,掌權的將領馬上以不被政治追殺為條件與韓國議和,之後在以南韓為主導的前提下新的統一韓國誕生了,但是長達近百年的分隔也造成了不小的問題。這也影響到了韓國對於滿洲地區爭議的影響力。
越南在受到中國威脅以及之後中國的內潰影響,在這個時代與美國進行了組成了同盟,並在此期間解散了共產黨並改變國體,以當年南越的旗幟重組為越南共和國。並出兵控制了廣西一帶做為緩衝。
日本則進行了修憲,重組了海軍,但是相較於韓國對於北方新領土的控制,日本反倒顯得安靜,這是因為日本已經沒有當年大東亞共榮圈的意識了,這個時代的日本反而更像是英國那樣,對東亞其他部分不再有領土訴求,只求維持均勢。
台灣則是在國民黨淪亡後,進行了制憲,終結了民國時代,並建立了台灣共和國,與日本一樣,島國的地形與低生育率成為了這個國家拒絕干涉東亞其他部分的最佳理由。
內蒙與滿洲在伊斯蘭戰爭一開始的時候就被俄羅斯劃入勢力範圍,並在戰後重組成南蒙古與滿洲共和國,但是因為缺乏意識形態與法統,於是這兩國在未來特別是滿洲將會成為韓國進一步擴張的攻擊對象。
這是時代是最後的共產主義在東亞消亡的時代,也是一個你爭我奪的時代,當年沒有人能想到共產黨能憑以小撮人就能征服中國,任何一小撮人只要有一定的凝聚力就能夠征服沒有凝聚力的大多數人,這點在東亞(特別是中國)特別有效。
第三部份:長期秩序的建立(2030年代-2080年代)
長城以南的新伊斯蘭政權(以下稱伊斯蘭中國)很大程度的取得了東亞大多數的土地資源,並成為內亞多於人口傾倒的地方,連年的戰爭與低生育率導致大量空間的出現,正好成為了內亞人口爆炸的解決方案。比起成為強權,新的國家更在意其伊斯蘭身分,並很大程度上切斷了自身對於東亞其他部分的交流。
韓國則是在俄羅斯於遠東的勢力消退後開始試圖進入滿洲,由於滿洲的社區缺乏一定的凝聚力,韓國在滿州建立勢力範圍的計畫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作為孤立的島國,日本與台灣對領土要求最小,他們更在乎維持亞洲大陸上的均勢,伊斯蘭中國的守勢很大程度上減輕了兩者的輕鬆程度。不過對於日本來說仍然必須壓制韓國在半島外的擴張,也要注意俄羅斯在西伯利亞撤出後留下的真空。
越南則是與東南亞國家進行了更多的整合,事實上在這個時代除去一部分的人文科學外,已經幾乎沒有多少人會把越南是為東亞的一部份,政治上越南更親向與泰國緬甸等國互動,中國被視為已經滅亡的國度(事實上伊斯蘭中國比共產中國更接受自己是中國的毀滅者而不是繼承者,並以此自豪)。
如果說情勢穩定真的改變了甚麼的話,那就是使的東亞的海洋部分跟陸地部分產生了更大的分歧,首先長城以南的伊斯蘭中國徹底的廢除了漢字,並以阿拉伯文來做為文字載體,事實上官方語言也被確立為一種人造的圖厥方言,而新的、比起共產中國更有效率的鎖國政策開始在沿海各省實施。事實上新的法律規定沿海的貿易額不能比內陸絲路的貿易額高。共產主義與其推崇的世俗主義遭到了徹底的打擊。
美國在anti-fa與BLM等進步主義運動遭到巨大的反動攻擊與失敗後迎來了第四次大覺醒,並連帶使得台灣韓國與日本則受到了更多的新教影響,在台灣與韓國信仰基督教的比例一直在上升,特別是民族主義的勢力通常與新教有一定程度的連結的情況下。而對於日本雖然不明顯但是信仰基督教的首相比例有提高的情況。儘管政府依然世俗但是比起二十世紀許多決策明顯受到宗教的影響,不過對於大多數民眾來說這只是對自己生活沒甚麼影響的決策。
越南儘管已經放棄了共產主義意識形態,但是政府基本上還是維持之前的行為,對於會威脅到自己的宗教與文化勢力進行打壓,並成為這個時代宗教性沒那麼強的國家之一,但仍然有許多如高臺教的新興宗教存在。
與之前的年代相比這也是一個繁榮的年代,對於日韓台基本上沒有多少人在上個時代中死於戰爭,也受到了來自於世界各地貿易與技術進步的獎勵。在各種創作敘述中將上個時代描述成戰爭的時代,並歌頌現代社會的和平,而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第三次過度:戰爭與殘局(2080年代-2100年代)
長期的和平之後終究會有矛盾,而矛盾引發戰爭。只是這場戰爭的激烈性遠遠不如兩次世界大戰那般血腥,也不如冷戰那樣全面,在長達了幾十年的和平後,以土耳其為首的半個伊斯蘭勢力開始與美國進行對抗。並連帶導致了日韓台與越南(以及印度)聯合起來與伊斯蘭中國的戰爭,這場戰爭並沒有在世界上除了伊斯蘭中國或是非洲以外的地方造成重大傷亡。
這場戰爭在伊斯蘭中國四周形成了戰線,但是戰爭的型態已經大不相同,這時代的國家更傾向於採用經過長年訓練的外骨骼士兵來指揮無人機器來進行戰鬥,並在日韓台越形成了類似中世紀騎士那樣的軍人世家。過去那種總體戰式的人海戰術則受到鄙夷,只有除了資源不充足但是人口過剩的國家會採用,而伊斯蘭中國恰巧是其中之一。
為了再次激起總體戰的意識,伊斯蘭中國很大程度上發起了運動清洗了自身最後的東亞性,與喪失了說服力以至於去尋求儒家意識形態的共產中國不同,伊斯蘭中國更接受自己是中國毀滅者的角色,並在很大程度上摧毀了過去中國剩餘下來的物質遺產,那個時代還留在伊斯蘭中國境內的中國遺產,舉凡建築、雕塑、乃至於素描甚至是刻有漢字的麻將牌都受到了打擊並銷毀。
這個消滅中國的運動取得了比文化大革命更大的成功,並催生出了一批比義和團更義和團的民粹士兵,其中大多數諷刺的是當年共產中國殘留下來的漢人遺民,但是結果卻不如人意,戰爭以慘烈的交換比結束,雖然伊斯蘭中國依然維持了其邊界,但也簽下了條約放棄了對於東亞其他領土的訴求。
基本上死於這場戰爭的人僅指有兩次世界大戰的百分之一,約幾百萬人但是在東亞的影響基本上非常大,甚至會影響幾百年後的文明分野也不為過,這次戰爭使得伊斯蘭中國變的反東亞乃至於反對中國自身,事實上那時候的伊斯蘭中國政權就如同現今的伊斯蘭印度-巴基斯坦一樣,不只國名完全源於阿拉伯或是突厥語,意識型態上也以反東亞反中國為榮。而對於日韓台則毫不意外的敵視其反東亞的性質。
終幕:來世(2100年代-2200年代後)
距離與西方-世界秩序進行整合已經有快300年了,如今東亞的兩個部分(日韓台勢力範圍與長城以南的伊斯蘭中國)已經不在有多少相似處了,事實上這個時代已無人將伊斯蘭中國視為東亞的一部份,這個時代的人講到東亞一般來說只會想到日本與台灣以及韓國在東北亞控制的領土。
一般人講到這時代的東亞一般來說只會想到一個以基(基督教)釋(佛教)道(神道)三教合一為基礎的社會,除了韓國在滿洲地區的某些領土爭端外,基本上就是一個非常和平富庶的地方。越南雖然不再算是東亞,但仍然是一個獨立的國家,而中國則更大程度上被當成已經滅亡的古國,在原中國漢地十八省上的突厥語伊斯蘭國家則更多被視為內亞突厥國家的延伸。
因為美國在2100年代後基本上已經放棄了以多邊國際主義、世俗主義為基礎的外交體系,現今的國際體系基本上美國具有絕對的權重,足以否決以及決定各種決策,過去聯合國那種五常體制,或是主權國一國一票,票票等值的思想已經受到嚴重的打擊,並被認為是不可行的。
隨著美國在國際權力上的強化,西發里亞和約後具有世俗主義基礎的國際關西也受到了大幅度的弱化,具有新教(或是某種程度上衍伸自新教)背景的國家在以美國為主導的新國際體系中明顯具有更多的權重,這大大的提升了新教在日韓台的傳播基礎,在台灣與韓國新教明顯具有更大的優勢,而在日本新教則如同佛教一般融入了日本的神道體系之中,形成了新的文化風景。
這是一個更好的時代,東亞的定義比過去更小,但也更穩固,更"和平"。韓國已經達成了收復高句麗領土的民族理想,並持有維持領土的守勢,日台則更樂於保持自己的島國地位,對於亞洲大陸上的土地則視為平行世界般的存在。
國家領袖與政府官員很大程度已經轉變成世襲的,即便有民選機制也常選出同一個家族的人來做為政府官員,在沒有社會動盪的情況下這是合理的,沒有強而有力的政治訴求,政治被世家大族壟斷是常態,這些世襲的政府官員有時是無能的,有時是英明的,但更多時候只是一個善意的官僚。而日本甚至已經重建了貴族機制,用來獎勵表現良好的平民,或是給予強大的政治世家儀式上的禮遇與權力。
隨著時間的過去,東亞與世界上其他的矛盾就越少,事實上比起一個文化圈這更像是個地理概念,除了懸山頂之類的東西外很難讓人意識到東亞跟"真正的西方"哪裡有不同之處。
隨著2200年代的到來可以想見會有一些小事件小矛盾爆發作為一次重整,但是其規模以及影響力對於現在的東亞怎麼看都不重要,一個更光明的未來正在未來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