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花蓮的第一個月。
天氣陰暗且雨。不論冷熱,都快速地令人猝不及防。校園裡樹木成群,蟲蟲也多,已經從剛開始看到金龜子停在窗台會下意識地抖了一下,到現在能坦然地經過它(如果它不飛起來的話)。事物正嶄新的爬上軌道,生活平穩、快速,而且富有意義,如我先前所想。
一個禮拜上幾天的課,看一些書,練習跟一些人說話,讓自己在時程裡看起來平淡、舒適。而我的確也生活的舒適,認識的人縮減了,能任性的幅度就增多了,沒有必要就不出門、不開口,對於不是自己的事情冷淡,甚至漠然。在人群裡觀察一些不太重要的小細節,沒有被誰的眼神捕捉的時刻,我非常舒適。
還在累積對大家的印象。在這裡,認識的人都帶著相似的氣味,以至於不小心就會說得太多、太深,回到宿舍後,往往帶著一點不安又雀躍的心情,回想對話的情節。想的太入神的時候,就不得不聽些吵雜的音樂。在這裡的種種細節,與人相關、與自然相關,唯一不確定的是,我不知道有沒有跟文學相關。
對我而言,文學到底是什麼?我已具足成熟與深度,去論述、言說這個命題了嗎?我還不知道。目前所做,只是不斷推翻之前的想法、觀念。或許這也算是開始?
就算一團混亂,也終究是開始了。我這樣告訴自己。
圖源:Photo byLucija RosonUnspla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