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離開後,每個深夜開始思考,如果下一秒就得走了,我有沒有什麼話來不及說?
短短一年,送走了兩位親人。一年前,突然接到罹患癌症入院的消息,儘管平常幾乎沒有交集,還是特地前往探視與關心。當時抱著很快就出院的心情道別,一個星期後的半夜接到電話,希望到加護病房幫忙輪班照顧。換班回家後闔眼不到六小時又被電話吵醒,通知要協助送回家,又大半夜跑回醫院處理。就這樣不到10天,一個會插著鼻管跟我開玩笑的人,就消失在我的生命。
一年後,又是突然的電話,突然的......噩耗?只是這一次,我幾乎沒參與到,不只是過程連結束也只有去上過一次香,就連最後的一哩路我也沒去......諷刺的是,比起一年前那位沒什麼相處,我卻盡心盡力協助。這次可是從小照顧我一段間,長大後也一直保持聯繫的長輩,卻因為這兩年一些事情的誤會斷了交集。儘管我有現實上的理由(腳傷、重病),但其實只是逃避著,如果我不去是不是她就還沒離開.........
一年失去兩位親人,加上近年身體狀況每況愈下,不得不去思考如果今天輪到我,我有沒有什麼話想說,畢竟生與死是我們唯二無法從心選擇。從人生畢業,我始終認為是離苦,卻不是件值得開心的事情,一來留給活著的人是不捨與痛苦,二來誰能保證下一站是善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