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開放的時候,我感到一股強烈的哀傷。
它毫不保留地傾瀉而出,向我襲來。
原本該對樹說的秘密保留給了我,當他們在我耳邊以極輕微的聲響喃喃述說、以極細微的姿態移動,我不可以假裝沒聽見,假裝沒看見。
有太多次我不小心打開別人的抽屜,找到各式各樣的證據,我無意識地翻攪,一滴滴眼淚就這樣跑了出來,我也措手不及。
文字總是趕不上眼淚的速度。
我很驚訝,但是對於那樣的脆弱又有一種安慰的感念在,在某個時刻他們願意躺在關照的安全網上,願意放棄抵抗,讓我看見最真的實像。
我從不拒絕,也無法拒絕。
有零點一秒,我們的距離不到一毫米,我觸碰得到心臟顫抖的跳動,它輸送著哀愁;循環著寂寞。
可惜我不是醫生,我只是一個守門員。
比賽結束就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