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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是回憶也是故事

閱讀時間約 5 分鐘
你有多久沒沖洗照片?母親整理舊相簿時,每一張泛黃的照片,除了有她和父親的青春年華,還有我們手足的童年回憶,每一幀照片對母親來說都有一份回憶和一個故事,就像是母親腦中的usb一樣,每次翻開相簿就是打開一個個的資料夾,所有的回憶瞬間鮮明。
前陣子老媽心血來潮的整理相簿,又翻出許多的舊照片,當然也包含我們兄弟姐妹們小時候的照片,當年相機還算價格不菲,根據老媽的說法,老爸當年任性地買下一台相機,說是要幫他的寶貝女兒拍下成長照片,而我就是他口中的寶貝女兒,身為家裡第一個孩子,多少都有幾年的專屬恩寵,因此不意外的,我的兒時照片的確比弟妹們多,當年還是底片的年代,洗一張照片也不便宜,所以每按一次快門可都要珍惜,以免浪費底片,老爸總是能捕捉到我一些自然的神情,小時候面對鏡頭總是很自然,但長大後我就不那麼喜歡面對鏡頭了。
老爸鏡頭下的寶貝女兒的笑容,雖然長大後看了有點害羞,但我總是會用這張提醒自己,要讓自己真正的快樂!小時候的我挺可愛啊!
隨著手機的進步,拍照就像喝水一樣方便,也改變了很多人的習慣,忘了什麼時候開始,已經不會去沖印店把一張張照片洗出來,放入相簿中,取而代之的都是臉書或是手機的相簿,早些年還會因為父母沒用智慧型手機的關係,總會挑幾張出遊合照照片洗出來,後來他們也改用智慧型手機,我們就直接用電子檔轉存在父母的手機,老爸老媽的手機相機慢慢被兩個孫女佔據,就像我們小時候的照片佔據家裡的相簿一樣。
每次出遊都要拍下照片,紀錄當時的美好,這是今年春節前我特別排休帶著放假的姪女們和老媽一起去賞花的合照。

前兩年父親走的時候,禮儀社請我們提供一張照片作為遺照,老媽說:「你爸最喜歡他身分證上那張。」是啊!現在只有證件照才會拿到實體照片,但原本保留影像的照片也變成電子式檔案,父親的遺照後來被放在客廳一處,父親的牌位與骨灰都被安置在老家,與家族一起,而他住了大半輩子的台中家就剩下一張遺照,彷彿他依舊與家人還在一起。

去年外婆離世,對老媽來說雖然早預期這樣的死別,但連續兩年的喪偶喪母,看得出來,老媽偶而還是會因為思念而有些許的落寞,特別是外婆離世,老媽總說比失去老公更難過,我想是因為喪偶的期間,外婆以過來人身份,安慰著自己的女兒,對向來習慣佯裝堅強不喜歡麻煩別人的老媽來說,在這一刻,來自母親的慰藉遠勝過其他人的安慰,外婆離世,這喪母的哀傷,卻再也沒有人可以安慰。

我是外婆所有外孫子女中和外婆最親近的,治喪期間,我懷念著和外婆的點滴回憶,想起最後一張和外婆的自拍,那是外婆和我聊起父親時,我為了轉移外婆的情緒而跟老人家玩起自拍,然後我想起手機中有外婆和父親的合照,也有外婆和阿姨們的合照,那是某一年,我們回去幫外婆過生日,飯後大家一時興起要去附近觀光漁港散步,我隨意用手機拍下的紀錄,當時沒有洗出照片來,但卻意外成為難得的回憶。

外婆百日祭前,我突然想起手機中的照片,於是我把照片印製成大幅無框畫,一幅送給老媽,多一幅則放在外婆家,讓單身一直與外婆同住的小阿姨留存,另外印製了一張外婆與父親的合照,把它放在父親的遺照旁邊。
外婆與父親的合照,就放在家中父親遺照旁,老媽說一抬頭就看見,彷彿他們還與我們再一起。
阿姨們回去祭拜外婆時,看見放在外婆房內那張印製照片,每個阿姨都眼眶含淚,我這才發現,在阿姨們生活的年代,拍照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她們反倒很少有和自己媽媽的合照,但我隨手拍下的照片,意外為最後一次全部女兒回娘家幫媽媽過壽,留下紀錄。在陽光燦爛,藍天朗朗的背景下,母女們笑得多麼開懷啊!阿姨們要我把原始檔案傳給她們,他們也要沖洗一張放在自己家裡,當作一份永久的思念。
我隨手拍攝,卻意外幫阿姨們和外婆留下難得母女合照,阿姨說:這樣的機會以後都沒有了。
阿姨們稱讚我有心,老媽說起家裡也放了一幅照片,而且多了一幅外婆與老爸的合照,老媽說:「每次在客廳只要一抬頭,就看見自己老媽和老公,感覺上他們都還在。」原來,我單純的行動,讓老媽和阿姨們有了不同的慰藉。

我想起碩士班畢業時,我特地把參加我們班謝師宴的教授們照片洗出來,目的就是要讓教授們留存,不少教授們拿到照片時很感動,雖然電子照片很方便,但實體照片還是有種實在感。幾年前,趁著籌辦公司發表會和廣告公司合作的機會,請了專業攝影師幫我們拍攝發表會以及當日尾牙,我特別請攝影師除了拍下活動情形外,盡可能拍下不同同仁的特寫,不管是在發表會上,每個忙碌的身影與臉孔,或是尾牙宴上中獎的開懷,鏡頭的紀錄下,都被我洗出照片,拼貼成海報,貼在公司公佈欄上,看著同仁們圍在公布欄前,說說笑笑地交談,至今那都是我眼中最美的一幅畫面。
這是當年攝影師幫我留下的身影。
你還洗照片嗎?不妨試試洗出幾張給長輩或是自己留存,感受一下實體照片才有的實在感與溫度,那種萬中挑一的珍貴,不是隨手就數十數百張電子照片可以取代的。

#實體照片的珍貴握在手中才知道
#每一次的快門都是紀錄當下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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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職場大小事,就讓在海邊工作的女子說給你聽。雖然不是所有的事都在海邊小鎮發生,但面對職場海波浪,千萬別讓自己變成消波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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