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代藝術家與土地的對話

2021/05/03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曾若綺的邪魅人物(下)

忠於當下的自己,講出自己想講的東西。
除了藝術家本身所接觸的各項媒材、訓練以外,更嘗試性的去探究台灣這片土地與她作品之間的連結。

鄉土情懷的存在?

「可否簡單描述一下你對台灣這片土地的看法?」我轉變了話題。
「我覺得台灣具有多元化發展的特徵,如馬賽克拼貼式的文化融合,過於習以為常的生活著,可能要真的到異地生活過一陣子,才能感受到台灣的好。」
的確,生活在一處久了,這個地方的獨特性便消融在背景之中,如同剛進入燈光晦暗的房間一樣,起初種種不適應,等到瞳孔放大,嫻熟了周遭的環境,變得如同呼吸一般自然。
「如果要你用一種顏色來代表台灣,會是什麼顏色?」
「我想應該是紅磚色吧。溫暖而熱情的顏色,好像代表了台灣人好客的性格。但也或許是因為在學習過程中不斷灌輸我這樣的概念、以及媒體報導上面的刻意渲染使然,再加上自己本身也是一個熱心的人,所以覺得紅磚色正巧能這樣作為這樣的代表。然而我在現實生活中並沒有特別感受到台灣人特別熱情的現象。」
日常生活中常出現在古蹟、閩式建築上的紅磚,其顏色成為若綺對於台灣印象的特色倒也有其脈絡可循。顏色本身並不具有特定意義,其勢必要與觀者的心靈產生共鳴才得以賦予其意義,這樣的過程可能來自於約定成俗的共有習慣、特定的文化特徵、與記憶的連結等。
然而作為反思的原動力,她開始去思考,「家鄉」真的是這樣的存在嗎?我們是就其本身是真正的「熱情好客台灣人」抑或是被刻意放大這樣的特色作為對外國行銷自己獨特性的產物?的確是耐人尋味的觀點。

當代台灣藝術市場的看法

隨著最近奈良美智展的人潮爆滿,作為北藝大交換身份的她也與北藝大的學生們對過多的群眾所造成的亂象感到不滿,於是好奇他對於台灣藝術設計市場的看法。
根據她的論述,她認為台灣人普遍對於「尊重藝術專業」的態度尚未被建立起來,儘管在新興的時代下,個人對於生活質感的追求有所提升,但整體上的態度還是將藝術、美感生活視為次要的、錦上添花的商品,人們對於其需求的程度不高。
故因此,藝術家一方面在進行創作的同時,也必須考量到市場上的商業性,太過於個人特色的創作往往在市場上的接納度有所侷限,而必須有所取捨。 美術教育可能不只是得給於學生術科的訓練,美感訓練的養成可能才是更為重要的一環。
若綺的理想狀態既是在具有經濟的基礎之下,仍能保有創作上的自由度。相信這也是大多數藝術家的理想。
「那對於整體台灣的未來,你有什麼想像?」
她則說,目前沒有辦法可以給出一個確切的想像藍圖,但大體應該還是依循著國際的脈絡去走,跟著科技上的發展,利用溫度、光、感應的難以保存下來的媒材作為新時代的創作手法,創造新舊媒材之間的對話。同時又因為地區上的異質性,開拓出一條屬於台灣自己的路也說不一定。
「希望能忠於當下的自己,講出自己想講的東西。」
    有藝識
    有藝識
    無意識的活著是生存,有意識的活著是生活。 藝術家感知世界的脈動、四季的更迭、生命的波濤, 創作出屬於他們的心靈風景。 我則試圖挖掘潛藏於他們的作品中的情感,無論在有意識或無意識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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