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就是你願意捨棄多少 §《西荻窪 三ツ星洋酒堂》EP5

閱讀時間約 7 分鐘
(含劇情,慎入)以下截圖及對白節錄來自HMVOD
《西荻窪 三ツ星洋酒堂》系列文章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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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這集有不少值得記下的長篇獨白,筆者將會把劇情回顧感想分開寫。已熟知劇情的文友,可直接跳到感想部分。

I. 劇情回顧

獨立音樂人神田(前原滉 飾)這天來到了洋酒堂,委託雨宮他們於晚上為他籌備求婚驚喜。
當晚,神田與女友里奈(堀田茜 飾)於洋酒堂用膳完畢後,中內為女賓客送上「甜點」——當她打開那個內容不明的罐頭,發現裡面竟裝著鑽戒時,神田說出了已預演多番的台詞:「請和我結婚吧!雖然我現在還沒走紅,但以後絕對會成功,讓妳幸福的。」
豈料,里奈卻含著淚說對不起,坦白她一直穩瞞著神田的事:她離過婚,也有小孩。她這晚赴約,就是為了交代清楚事實並分手,因為她知道她和小孩,將會成為神田追逐夢想的絆腳石。
話畢,里奈獨自離開了洋酒堂。
神田向洋酒堂三人訴說著自己的苦惱:即使在與里奈一起之前,他也不時會為自己寫不出好的新歌樣本而惆悵,懷疑自己實力不足。他知道,就算他多喜歡音樂創作也好,寫不出受大眾歡迎的歌,根本做不下去:「我想認真面對里奈和音樂,才決定要結婚的… … 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了。」
小林給他澆一頭冷水(感想部份會分析小林此舉):「分手是對的。看著現實的她,和追逐夢想的你,結果可想而知。一開始大家的想法跟你一樣,但你冷靜想想看,其實什麼都不懂的是你。」神田聽了,隨即負氣結帳,離開了洋酒堂,遺下了本要送給里奈的鑽戒。
一段日子後,神田再度來訪洋酒堂。他感謝小林前陣子的逆耳忠言——思量良久之後,他決定穿起西裝當上班族,放棄獨立音樂人的路。這天,他決定告訴里奈他這個人生決定。
雨宮為他準備了幫助放鬆心情的日本酒——加了琴酒與檸檬,味道更清爽。
神田問雨宮,自己是否表現得很緊張。雨宮安慰他說:會緊張,證明他真心為對方著想,那是好事。
里奈到場後,神田告訴她自己放棄音樂的決定。里奈聽了大為不解——她就是為了神田能持續做音樂,才跟他分手的。
神田:我知道。但我想通了很多事。跟你分手後,我埋頭創作著音樂,可是一點也不開心,感到很空虛,發現我不知從何時起,是這樣的心情在做音樂,讓我覺得很悲傷。這讓我察覺到,我因為在意周遭的評價,對於音樂創作開始感到害怕。
里奈:可是,我真的很喜歡你的音樂。
神田:謝謝妳。可是,我決定放棄音樂了。今後,我想與妳共築家庭。
里奈:你這樣是在逃避!不要把我當成你放棄夢想的藉口!
神田:里奈,我確實沒有那個實力。我想要好好珍惜妳,這是我現在的夢想。
里奈:你以後一定會後悔的… …
這讓小林想起,與妻女仍同住時,妻子美咲不時重溫他高中時的處女作《時の栞》(時間的書籤)。
那時,小林總是笑她:妳又在看?看第幾遍了?美咲總是笑著回應:「不知道呢,每次看都有新的發現,所以每次都是第一次。」她不是因為小林是她的丈夫才這般說,她是真心喜歡小林的文筆的。
後來,小林因遇上寫作瓶頸而一蹶不振。劇中沒交代他們之間發生什麼事。總之後來,美咲留下了一張紙條給小林,便帶著女兒離開了:
希望你能自由追夢。美咲
這天是小林爺爺的忌辰。小林特地為神田和里奈兩位賓客,送上了爺爺生前喜歡的萊姆酒。
小林:好喝吧?這是薩凱帕,是很有歷史的萊姆酒。這是經歷了幾十年才熟成的味道。好東西都需要花時間醞釀,酒也是,人生也是。這是我爺爺經常跟我說的話。你做的事,有天會把你推向某處,只是會花點時間,所以不要急。生命中沒有哪件事是沒有意義的。認為對自己很重要的事物,不要害怕,將他們全部擁入懷中吧!可以的話,一起享受等待的過程,如何?說不定會釀成更好的酒喔?
神田聽了,向里奈坦白說:「對不起,里奈。我其實不想放棄音樂,我還是真心的喜歡音樂,但是我也是真心的愛著你的。我希望可以在有你陪伴的人生中,創作自己的音樂,就算要花更多時間也沒關係。我想和你們一起生活,我絕對會讓你還有你寶貝的兒子過得幸福,所以你願意和我結婚嗎?」
瞭解到神田的決心,里奈含著淚答應了。中內為他們送上罐頭羊羹。雨宮告訴他們:羊羹是吉祥的食物,因為它不容易崩塌或散掉。他認為這很適合今天決定共結連理的兩位享用。
準備關店時,雨宮對小林說:剛剛你說的話真讓人懷念。在你寫不出東西在煩惱的時候,你爺爺說過類似的話吧?
小林爺爺:罐頭呀,是把食材都放入密封的觀中烹調的,經過歲月熟成後,味道會更加香醇。酒也是一樣,藝術呢?會隨著時代變化,價值也跟著改變。你不用太過勉強,想寫什麼就寫吧!還有呀,戀愛也是,經過歲月變化後,情感會更深沉。所以,我不會停止追求女性的!
雨宮問小林,為何會想寫下高中時的得獎作品。
小林:我害怕回憶會消失,覺得要在所有回憶消失殆盡前,用文字的方式保存下來才行。 那時的我覺得很開心呢。
雨宮又問小林:那現在呢?你開心嗎?
小林洞察了雨宮的心思,收歛了笑容:「雨宮,這間店,只會開到罐頭用完為止, 這件事是不會變的。」
離開了洋酒堂後,小林致電美咲,告訴她:他為過去很多事對她感到抱歉。他還沒有開始寫作,但感覺似乎能動筆了。

II. 感想

經歷挫折後,才發現原來不夠愛

愛一個人、或者愛做一件事,意味著什麼呢?
若創作音樂對神田而言,真的是生命中無可取代的志業,那麼,無論他遇上什麼困難、或者戀人因此與他分手,他應該仍會堅持下去的。
然而,在與里奈分開了的那段日子,他發現,原來他並不是真的那麼愛創作音樂 。撫心自問,若堅持做音樂人意味著要永遠失去里奈,他情願放棄這條路。與音樂創作相比,里奈是他更不能妥協的。
他也向里奈坦白,仍想業餘創作音樂,但業餘就意味著,這只會是每天八小時正職以外的餘暇活動。
上班族可以放半年大假(例如轉職),充飽電回到辦公室,工作效率有增無減。但創作音樂並不是這樣:一旦你減少投放時間,靈感就更難出現,演奏/譜曲的技巧也會生疏,是一種「不進則退」的作業。
成了業餘音樂創作者後,他要面對的殘酷現實就是:日後看著同期出道的人繼續進步,自己的靈感卻長期枯楬,不斷經歷挫折。對創作音樂的愛,很可能就會逐漸燃燒殆盡。這是一個不斷自我否定的痛苦過程。
神田心甘情願選擇了這條路。
瞭解神田有多喜歡音樂創作的里奈,聽到神田的剖白後,明白他願意為這段關係作出的取捨,終於淚目答應了求婚。
愛,就是願意為此捨棄多少其他珍貴的東西。愛是順從內心意願作出的選擇,與人無尤,只為無愧於心。

已分居的小林與美咲

劇中沒有交代小林與妻女是怎樣分開的。我們只知道,美咲是小林處女作《時の栞》(時間的書籤)的忠實讀者——她知道小林的創作可以達至怎樣的高度,而小林寫完這本書後,便一直寫不出更好的作品來。
劇末聽著小林與美咲的通話,感覺他們仍是可以交談的朋友。從小林的那句抱歉,可以猜想小林卡在寫作瓶頸時,曾對妻女抱怨或發過脾氣?總之,結果就是,美咲覺得無法繼續與小林同住,但仍冀盼他能獲得創作靈感,再次寫出好的作品來,便寫下那張字條,帶著女兒走了。
美咲離去,大概是因為意識到,小林對他們的愛並不夠 — — 如果無法寫出好作品,會令他無法理好情緒、善待家人,他願意為了妻女妥協寫作,找一份讓他心平氣和的工作嗎?若然答案是不,那就意味著,寫作(比起妻女)在小林心中是更不能妥協的。
當小林第一次聽神田的遭遇時,他大概以為神田也跟他一樣,所以勸他跟里奈分手。結果,第二次見面時,神田當機立斷作出了截然不同的取捨,另眼相看的小林也就誠心祝福他,希望他即使不再全職創作音樂,假以時日仍能有好的靈感寫出好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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