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不死
更新於 2021/07/30閱讀時間約 8 分鐘
死亡，從前的定義是心臟停頓，今日的定義是腦幹死亡，定義清楚不過。衰老，是由生到死的必經階段。為一般進化生物學家來說，衰老的定義很清晰，是「隨著時間流逝，親屬選擇理論的衰落，導致生物失去適應能力。」時間流逝，當然明白；失去適應能力亦相當理解。那麼，什麼是親屬選擇理論呢？要說清這理論，要先介紹一個人，他的名字是威廉·唐納·漢米爾頓（William Donald Hamilton、1939年8月1日－2000年3月5日）。他被認為是20世紀其中一位最偉大的進化生物學理論家。他的父親A. M. Hamilton是一位生於新西蘭的工程師，而他的母親B. M. Hamilton則是一位醫生。他父親於二戰時期為家庭衛兵製作手榴彈，12歲時，由於把玩父親當時留下的火藥，他被嚴重的炸傷，多虧了他母親的醫療專業，他才沒有死於此次事故。漢米爾頓學童時代的課餘時間花費在收集蝴蝶和其他昆蟲上。
從進化論來看，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愈優勢、存活率愈高的物種，他們所生下的後代，因為具備了父母的優勢、高存活率基因，自然也會有較高的存活機會。但奇怪的是，在昆蟲界極為強勢與優勢的螞蟻族群，其工蟻（雌性）竟願意放棄自身的生殖機會而去幫助母親照顧子女（也就是自己弟妹）？原因何在？更奇怪之處在於，如果這是優勢，那麼具備這樣優勢的工蟻卻不生殖，到底要如何把這優勢傳衍下去呢？連世界級的螞蟻權威E. O. Wilson也摸不著頭腦！後來，漢米爾依據螞蟻特殊的雌性雙套染色體和雄性單套染色體，計算出父母兄弟姊妹間的親緣關係比起自己跟子女的親屬關係更加緊密，即是兄弟姊妹才是自己最佳的基因代言人，自己的子女反倒沒那麼親，進而解釋為什麼工蟻願意放棄自己的生殖機會，願意「利他」地照顧母親的子女而非自己的子女。說穿了，工蟻的利他行為其實都是利己，當中的「己」，是自己的族群，其實亦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話時話，這一種「犧牲自己使別人或是自己的族人活下去」的精神是否已在人類界別消失了！人類為了自身利益，放棄原則及價值，不斷出賣靈魂、出賣朋友、出賣國家、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明爭暗鬥。在工蟻面前應該自慚形穢。
回說主題：衰老。開頭說過，衰老的定義是「隨著時間流逝，親屬選擇理論的衰落，導致生物失去適應能力。」簡單來說，衰老就是隨著時間流逝，生物失去選擇延續及適應的能力。延續就是繁殖後代；適應就是順應環境。
談到繁殖後代，大家比較熟悉的年老爸爸應該是印度老翁拉加夫（Ramjit Raghav）。2010年，曾是摔角選手的農民拉加夫以94歲高齡，讓50歲的妻子懷孕生子，創下世界最老添丁爸爸的紀錄；2012年10月5日，拉加夫再接再厲，以96歲高齡再次當爸爸，打破自己的紀錄。不過，據記載，歷史上最年老的父親應該是美國的占士史密夫（James E. Smith），101歲的占士史密夫於1951年在美國伊利諾州跟38歲妻子Anna誕下孩子。要注意的是，這些資料都只是傳媒留下的，真確度到哪一個程度就不得而知了！
除了繁殖後代，相信大部份希望長生不老的人都只是期望延續自己適應的能力。簡單說就是有視力能看見、有聽覺能聽到、有嗅覺能嗅到、有觸覺能摸到、有語言能力能說話、有活動力能走動等，即時能生存下去。
眾所周知，歷史有不少人物皆集中延續和適應這兩點著力。東方歷代帝皇扭盡六壬，找出長生不老之術，力求延續帝黃血脈。最出名的莫過於秦始皇，他於晚年極力追求長生不老之藥。當時，有一個名為盧生的儒生，自稱來自遙遠的人間仙境東方之海，能夠煉製長生不老藥。盧生前後為秦始皇到海外尋找過仙丹三次，耗費大量人力物力，秦始皇信以為真信以為真，大力贊助。盧生為了掩蓋謊話，還說秦始皇「好大喜功，剛愎自用，不配得到長生的眷顧」。最終謊言被揭穿，秦始皇勃然大怒，砍了四百多人，演變成了後來史上聞名的「焚書坑儒」鬧劇！
除了秦始皇，漢武帝縱使成就千秋功業，貴為九五之尊的他對長生不老之術亦非常著迷。貞觀二十一年，漢武帝中風癱瘓在床，經診治半年後稍愈。當身體狀況開始變壞時，除了服藥，他甚至開始求助於方士們的金石丹藥。貞觀二十二年，漢武帝俘虜了從天竺來的方士。這位方士「自言壽二百歲，雲有長生之術」，宣稱能配製金石秘劑，不僅能去除病患還能長生不老。唐太宗正中下懷，令兵部尚書崔敦禮監督煉製天竺「不老藥」，這位方士要什麼都滿足，采諸奇藥異石，不可稱數。大約花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天竺仙丹」終於煉製而成，據聞是一些五顏六色的小藥丸。唐太宗服用了不少，卻不見療效，只好把天竺方士放回了印度。至死前，李世民一直改服本土道士煉製的「仙丹」。貞觀二十三年的五月，唐太宗駕崩，據說他應是服丹藥導致慢性中毒而死，享年僅52歲。
東方為了長生不老而煉丹，西方人為了長生不死而冷凍。無錯！東方人著重不老；西方人著眼不死。所謂人體冷凍技術（Cryonics），是將人體作深低溫保存（一般在-196°C以下），期望未來有人會利用更先進的醫療科技解凍復活及獲得治療。著名的例子是美國心理學教授詹姆斯·貝德福德（James Hiram Bedford，1893年4月20日－1967年1月12日）的遺體於1967年成為首位接受人體冷凍技術的例子。貝德福德患有腎癌，後來擴散到肺部，而當時的條件無法治療。貝德福德在他的遺囑上立即留下100000美元用於人體冷凍法研究，並要求自己的屍體被冷凍。由於當時的冷凍技術仍未成形，只曾經為精子和卵子作冷凍，仍未曾為整個身體作冷凍。他死亡當天，護士們跑上跑落，到處張羅，到鄰居找尋冰塊，為貝德福德的屍體作臨時冷凍。冷凍專業人員隨即趕到，於他的血管注入抗冷凝劑，再於他身體注入氧氣，防止腦部損毀。隨後，他的遺體被放置於攝氏－79度的乾冰袋內，再放入攝氏－196度的液態氮環境內。至於人體冷凍的費用方面，收費由10,000美元至200,000美元均有，收費視乎不同的公司、服務、國家或地區而定。雖然會引起倫理問題，以及現時還未有冷凍成功的例子，但仍有不少城中名人正排隊參與其中，包括美國著名電視節目主持人Larry King、支付系統paypal的始創人Luke Nosek及Peter Thiel等。冷凍背後的假設是重生，即是戰勝死亡，翻生復活，有著永生的意味。西方著重不死的概念除了科學方面，亦可能有宗教元素。埃及和希臘神話及基督宗教多描述了不少肉身不朽及復活重生的記載，當中有不少符號象徵不死，例如埃及神話中的ankh。詳細，我們可於獨立一集探討。
自有人類以降，長生不老，不老不死，都是趨之若鶩的境界，但都是失敗收場。
理論上，科技越是先進，人的壽命會越長。這也不是必然的！據美國約翰霍普金斯大學（Johns Hopkins University）統計，截至2020年12月23日，該國有逾32萬人死於是次疫情，恐令今年全美死亡人數首度超越300萬人，成為該國歷來最多人死亡的一年，增幅更是自從第一次世界大戰以來最高。疾病控制及預防中心（CDC）專家估計，疫情恐令今年美國人口的預期壽命大跌3年，將是二戰以來的最大跌幅，是次病毒亦會是繼心臟病和癌症後美國人的第三大死因。
全球一體化背後，科技發展是必要條件。科技越是先進，人類及科技快速流動，促成科技更先進。全球一體化是兩刃劍，人類及科技可以來得快，去得也快。細菌及病毒可以有心人或當權者操控，成為管治或控制他人或他國的手段。如果控制得不好，或者其實控制不了，全球人口可以隨時減半，人類文明可以隨時倒退100年。屆時，長生不老的渴求亦只好靠練仙丹了！
不老不死，見著身邊人一個一個離開，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挺得住。若果你想延遲衰老，不要靠藥物，不要靠疫苗，要靠自身免疫力。要有自身免疫力，需要簡約飲食，氣功冥想，帶氧運動。背後的策略是「減少貪欲」，背後的哲理是「擁有是被擁有」，背後的心態是「放下自在」。放下自在不是不聞不問，對社會發生的不公義的事情，需要適時發聲，為遭受不義對待者討回公道，這才是不老不死背後，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共生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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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聲明與警語：
本文係由國泰世華銀行邀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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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標題所言，我其實很常不知道要寫什麼，明明腦袋裡有許多想要抒發的情緒、感受等等，卻因為很難轉化成文字，有時又會拘泥於詞藻，所以寫不出來。
但其實一旦落筆之後，文字就會自己跑出來似地，一字一句慢慢落下來。有時候覺得這到底是什麼神奇的魔法，寫在無形與無意識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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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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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核磁共振可以非常非常清楚地看透身體內每個器官，每條大血管，對於身體器官初期病變的檢查是最有效的工具。</p>
<p>我也在講無論如何迴避，我們都不會遺忘。我不相信遺忘，人類沒有主動遺忘的能力，只有迴避。回避的過程是一個屈辱的過程，只有自我麻痹才能承受那種屈辱。</p>
<p>如果由死亡年紀倒著回來思考：「什麼叫做年輕，什麼又是中年？」，就會發現，今日大眾媒體所定義的年輕與老年，都過於嚴苛而且與事實不符。現在這種把30當成初老的說法，應該是平均年齡只有50所引申的定義吧。若以80歲為人生結尾，那麼中間有足足40年的中年，而老年，起碼已是60以後了。所謂的初老，可得由55以後才稱得上。</p>
<p>生活在美國，尤其是全年充滿眾多遊客的大城市紐約，排華情結正盛，身為臺灣人經常恐懼被套入「沒規矩中國遊客」的刻板印象，容易引起比當地美國人還更強大的仇中情結。Burberry 排糞事件及越南移工事件所渲染的驚訝和焦慮，即是一個省思我們經常犯下物種歧視惡習的機會。</p>
<p>「行動黨」贏得大選，並不讓人意外。讓人意外的是，「行動黨」竟然能夠在諸多不利的情況下強勢反彈，而這個現象，適足以證明李顯龍」所領導的團隊能夠堅持不媚俗的政策，最終獲得星國成熟選民的支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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