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教(二)

閱讀時間約 3 分鐘
**本篇是續集,第一篇是「助教(一)」。如果你沒看過第一集,也還好啦@_@,記得之後每一集都要看。
**以下故事,真假參半;請別阿打對號入座
正文開始:
星期二
星期二的助教是草草(正妹),頭髮長又順,瘦瘦高高的,穿著總是很優雅:絲質襯衫、緊身牛仔褲或長裙加上平底娃娃鞋。因為疫情的關係,我只看過一次她脫掉口罩的樣子。那一次是午休結束,我剛好經過她辦公桌前,恰巧她在補口紅!補口紅?戴口罩一整天還需要補口紅?草草是在該學校國際處全職員工,她一邊工作,一邊拚博士論文。
第一次見到草草,我們僅有短暫的對話:
「老師,我是草草。我上課的時候會坐在最後一排,你有需要的話,喊我一聲就行了。」
「草草好,我是廢柴老師。好好,我會再叫你。」
正當我還在手忙腳亂地拿出上課的裝備時,草草已經自顧自的飄到教室後排做定位了。之後上課,草草大部分時間都在看手機或發呆,除非我要她幫忙。周一的助教阿金,年齡和同學相近,所以阿金和我的學生互動就像同輩朋友,學生也會主動問阿金問題;草草和同學之間生疏許多,同學幾乎不會跟她問問題。草草除了這個工作,另外還在國立大學當外語老師,一星期教2節選修課。知道她也是老師,我問:
「草草,你的學生怎麼樣?」
「歐!很認真歐!跟這個學校的學生、這個班的同學差十萬八千里呢!」
「痾…」看著台下稀稀落落的同學,打手遊的、閉目養神聽耳機的、吃東西的…,忽然感到一陣可惜,真的好想跟同學們囉嗦一番:「你們繳那麼貴的學費、爸爸媽媽付錢讓你們來台灣念書,不要再耍廢了好嗎?台灣國立大學的學生都比你們認真…」但是,他們那麼年輕、第一次離家,正在享受自由,哪會聽廢柴老師囉嗦?不想承認,但是透過草草,我知道公立、私立大學學生的素質差、很、大!
草草的飄功一流,上課自動飄到最後一排、下課沒事就飄出教室、下班力馬飄去打卡。曾聽到草草的一位同事抱怨:「草草一下班就閃了,超準時。可能她還在念書吧?」唔,原來無薪加班模式不是台灣人獨有,外國人也有呀!如果整個辦公室的人都開啟加班模式,你不開的話,是會被說閒話的。我晚上6.7點上加強課時,校園內大部分黑漆漆、沒有人了,但是國際辦公室還是燈火通明,主任和少數員工仍在工作。一次我在辦公室溜搭的時候,無意間聽到主任和職員的對話:
「主任,你這個東西做完了?那麼快?!」女職員高分貝的喊到。
「哪裡快?我昨天做到晚上12點才回家欸!今天不趕快交給會計就完蛋了!」一頭亂髮的主任,掛著黑眼圈,看起來明顯睡眠不足的臉從電腦螢幕後面冒出,用比女職員更高分貝回話。
有一次全校教職員健檢(時薪的老師我當然沒份,是死是活自己顧~),辦公室員工拿到自己的健檢報告,每個人都神神秘秘、竊竊私語互看對方的報告,看看誰是紅字王。隔天晚上,主任穿著慢跑鞋,跟職員們說:
「好啦!今天起我要開始慢跑,不然紅字會更多。」
「主任加油!那…我們先下班回宿舍囉~拜拜主任。」
幾位年輕的助理嘻嘻哈哈的一邊打卡,一邊跟主任說話。
「拜拜,那個…燈不要關,我跑完步還要回來處理這幾份公文。」
主任走出辦公室前,不忘再三叮嚀。
天哪,這個主任是有多少工作?還是有很多加班費可以申請?隔週晚上,我又瞥見主任又在埋頭工作,慢跑鞋擱在旁邊地板。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持續在跑步?也不知道是不是主任自己求好心切或是真的工作量太大?不然為什麼三不五時就在加班?明明草草每天時間下班時間一到就飄走了呀…
完(你可以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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