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8月28日於宇軒家
訪談/林宇軒 攝影/辛品嫺
「哇,怎麼講出這麼狂妄的話?」當我們稱呼蕭宇翔為「青年詩人」時,他大聲地斥責。
「我有個邏輯推導,但我不敢說我是一個詩人。」他緩了緩語氣,開始解釋:「我認為『做詩』,相比於其他文類或其他藝術類別,就是要對語言敏感和誠敬。我剛好是這樣的一個人,但這並不代表我是一個詩人、或是我能夠成為一個優秀的詩人──這很難講。」
在蕭宇翔的眼中,「詩人」似乎背負著一種使命感,但他隨即對此反駁道:「我不認為這是責任,『詩人』畢竟是由無數個人組成的,你不能要求任何個人去做道德判斷或遵循道德崇高的原則。」儘管詩人理應要對語言有著極高的敏銳程度,但這種狀態是可以訓練的;而他亦認為將其視為一個「可訓練」與「可探究」的因素,會比完全依憑天份走得更遠。
專訪全文刊於《詩藝的復興:千禧世代詩人對話》(臺北:臺灣師大,2023)
▎詩人簡介
蕭宇翔,東華華文,1999小寒生。師事早晨的露、黑馬、落葉與烏鶇。
曾獲教育部文藝創作獎、中興湖文學獎、創世紀開卷詩獎、後山文學獎、全球華文學生文學獎。
推薦布羅茨基《小於一》
這本書對我的影響主要是「構思」。他說,語言是一種加速度,然後他認為語言就應該是詩的一切、什麼就應該是什麼,這種觀念影響我很深;如果沒有這樣的基礎和觀念,我很難把思想推進下一步,不然我就會停留在相對主義你知道嗎?相對主義就是「喔這樣也可以啊!」、「那樣也不錯!」、「這樣也是詩啊!」或者是「你說的有道理,但我不認同!」、「啊我不認同但我捍衛你說話的權利」。放屁!不認同你就跟你辯論到底啊!我怎麼還會跟你說「我尊重你」怎樣的,媽的偽君子。這不誠實的。
感謝國家文化藝術基金會贊助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