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話故事。陰陽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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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初生的那一瞬起,
每一微秒都有無數生生死死在發生
即便如此與你/我說話的同時
你/我也已經不是每一個微秒前的你/我
看著妳/我的每一個生生死死
便有無數種掙扎,一次次將你/我
打散又重組,重組又融合,融合又分離
彷如雙生一般,互相寄寓於靈魂之中
似遠似近的距離,你/我
雙眼之間的距離,也許只有
一微米,或者無限遠
數不清究竟有多少宇宙,在你/我之中
分分合合生生死死,和你/我
一樣的方式,圍繞著你/我
用你/我的規律兀自循環著吸引著
總是無法分離的你/我的宿命
你/我從你/我之中出走
你/我回到你/我之中
笨拙的在你/我的鱗片上
劃上一條條紋路,短的長的長的短的
意義都是你/我以外的才需要擁有
你/我的話語只在你/我之間流通
像個秘密一樣,藏在你/我的眼底
便有了聚散以及流動
一直是如此圓滿而殘缺的存在著
離不開你/我
也不需要其他你/我之外的所有
始終用你/我無數的死來餵養你/我無數的生
對鏡一般的注視著你/我
你/我從來都認為你/我就是你/我
直到有一天,突然有了名字
刀一般的剜刮著切割著妳/我
鱗片血肉簌簌的掉落,往外飛散著
往背離你/我的方向
你/我從來不知道何謂問題
也不知道何謂答案
你/我不需要的身外之物
混雜在你/我的碎片之中
於是終於發現你/我不是你/我
你是你,我是我
正以最無謂的方式被驅逐到你/我之外
從來也無以名之的鱗片血肉
被名之以星以塵以光以色以物以非物以名以無名
餵養著你/我以外的那些被名之以生命的
其實也不過就是曾經寄宿你/我鱗片上的
一撮齎粉,甚至比齎粉還要微不足道
生命向你/我索求著問題與答案
而你/我只能瞪大眼,一點一點將你/我撿回來
拼湊著你/我的最初的型態
你/我不過是兩條體型過大的
被名之為陰陽被名之魚的存在
生命挖掘著你/我尋找著問題與答案
而你/我的問題與答案
其實根本簡單到不能再簡單
你/我就是你/我的問題與答案
只有一個燈謎
你/我每次說了聽了都要發笑
反正一時半刻也沒法把你/我拼好
說給生命聽也無妨吧
讓生命學會發笑也許會是件好事
至少不要鎮日糾結著道道名名空空無無
這些連你/我都不想糾結的無聊話題
聽好,這個謎語很短
你/我游泳的地方
猜一個不存在此處與彼處近處與遠處來處與去處的
無名之名無處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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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沒有說明的必要了 緊緊咬著僅存的悔意 世界便必須懸浮在謊言之上 不怎麼有誠意的隨波逐流 逐漸忘卻穩健的步伐 究竟是如何被行走出來的 沙灘上有足跡成行 瞇起蒼茫雙眼 循著日光最熱烈之處 將當年的誠實煮沸,逐一淘洗 尚未褪去的熱情與青澀 便有誰的名漸漸成形 燙平了被歲月抓皺的枯槁皮膚 當年的汗水,
我喜歡詩人,但不是所有詩人我都喜歡。 有的愛極,有的則是幾近於厭棄。 但凡能勾起興趣的,就沒有能夠冷靜平淡以對的。 與小說,完全不同。 前日乍見訃聞,我只是楞楞的盯著詩人的名字看了好久,想著: 是他嗎?是他。這一次,是他了。 理解瞬間,呼吸沈了一下,沒有太多悲哀或難過 畢竟,是愛著的呢。 這
野風拍打著遺忘在窗外的寂寞 沒有誰哭,或笑 貼著強化玻璃的冰冷的唇 輕輕吻著每一滴路過高空的雨 與憂鬱哀傷無關 你們只是都不在場 窗裡窗外,便沒有人感到孤獨 僅是一場極其普通的暴風雨 你們竟寧可都清醒著,將 對方的名字和身影 封緘進風聲雨珠之中 隔著千里,遙望彼此髮際的雪線逐漸降低 虔誠且
日子,美好而甜,有玫瑰盛開 一雙雙眼睛,踩著雙人舞步 羞澀的、笨拙的,白色裙襬飛揚 自玫瑰叢中,尋找未乾露水 一場沒有人哭泣的婚禮,太無聊 玫瑰收了刺,我 卻滑稽的摔了一跤,在 長滿刺的紅毯上,荊棘滿身的 笨重軀體,躋身玫瑰叢中 荒謬之後,涼蕪便成了唯一可笑的餘興 紅著臉,笑出了一樹的淚花
Georgia O’Keeffe, Black Pansy & Forget-Me-Nots (Pansy), 1926 是誰先喊累的呢,到底 妳我我們生死同源 禁忌是語言 包裹著惡意灰慘慘的 用力地像個注視,注視著 愛情便離我們遠去 或者是我們離開了彼此 將愛情留在原地 移動得太快,我們 一再一
這裡沒有景致 揭起一片皮膚 質地紋路尚稱青春 肌理上皺折抿齧著褐斑 隱隱便是一條條 無人造訪的曲徑 以頹圮築就 一生一世的獨居所在 美感貧乏且粗劣的手藝 不請自來的災難接踵入駐 工事持續進行 蔓草雜木蔚然幽深 晃眼之間 輪廓已無可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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