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希望未來都是想像中的樣子。

「我覺得很可惜。為什麼不再試一次？」你把問題拋向他。

天色很暗，沒法看清楚他的臉，只知道，他大概是笑著的。「很累啊，我不想從頭開始。」

「我覺得你可以更好啊！」這句話，才剛說出口，你就想收回。

「哈哈，不用啦！」不敢去讀他的表情。

他用一樣的速度往前，而你越走越慢，從肩並肩並排，變成一快一慢，然後在拉開一段距離後，你僅僅只是跟上他的速度，沒有再將距離拉近。

此刻的沉默是說錯話的懲罰。在心底不斷責備自己。鼻頭一酸，其實你有想哭的衝動。你沒有告訴他，其實你也曾收過同樣的一句話:「我覺得你可以更好。」

後來，夜真的深了，你們真的都累了，但是明天還有考試。在拚盡全力後卻沒有拿到理想的結果時，大概沒有什麼話能達到安慰的效果吧。

對你來說，那是一句很不負責任的話，因為說話的人從來不說下文，只會留給聽的人無限迷惘和自我懷疑。變得更好？現在還不夠好嗎？那要怎麼做才能變得更好？努力了這麼久還是達不到嗎？不能稍微休息一下嗎？

最後能給的答覆似乎只剩下「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