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繆 『異鄉人』
一個自述式的開場,很容易就進入的故事,就像日記般的真實,從母親的死亡開始,一路真實的記錄自己在這個過程中所有的面臨的一切人.事.物...
真實的面對自己和生活中的一切,沒有特定的立場,看似冷漠的外表下其實有一顆溫柔細膩的內心,習慣靜靜的看著周遭事物的流轉,以自己的方式選擇與詮釋生活的樣貌,但在一連串的無法預期中捲入了一場鄰居的糾紛,在炙熱難耐的烈日下意識模糊中失手槍殺一個人,因此開啟了災禍之門.
被捕入獄之後他如實地過著牢獄的生活,深刻的體驗生命的當下尤其在失去自由之後,更能體會從前的日子是如此的珍貴與幸福,也期盼著刑責與出獄的那一天,但案件在持續審理的過程中失控,許多與案情無關的生活細節一一被他人糾舉出來,甚至從母親死亡當天太過於平靜沒有流淚,就被列為評判他為人的重要依據,最後在集體道德意識的審判下已完全失焦,愈演愈烈荒腔走板,一個過失殺人的行為最後居然比親手殺了母親的人刑責還要重.....
眼看著一群人在他眼前審判他的過往,沒有人討論到真正的案情,但在律師的要求下被阻止發言以免對案情不利,審判進行到最後盡然是被宣判『斬首示眾』!!
一切都在荒謬中進行,原本很安然在牢房中等待希望的他無言以對.....當死亡逐步逼近才讓他回想此生,他萬萬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地步他只能全然接受這樣的結果,在行刑的前幾晚一位神父還試圖要他信仰上帝寄望來生,此舉惹怒了他失控向神父大喊:「我牢記不忘的生命就是今生」!!
他再也不想壓抑喊破喉嚨的對神父叫嚷,告訴他不用為他祈禱.他陳述著~我『雖然兩手空無一物,但我能肯定我自己,肯定一切,比他更肯定,我肯定我的生命,也肯定即將到來的死亡。的確,我就只有這些。我擁有這份真實,同樣真實擁有我。』『別人的死亡`母親的慈愛,對我沒有什麼關係;他的上帝,生命的抉擇,命運的挑選,對我沒有什麼關係;因為唯一的命運挑選了我本人,.....像這樣被控謀殺,卻是由於母親下葬時沒有掉淚而處死?』諸如此類的荒謬都有可能發生在每一個人身上...
以上的段落都是現在存在主義哲學很經典的敘述,也頗令人震撼與深思,即便是身處與21世紀的現在還是存有一些失控的社會現象,形成了一股強大「道德社會」的壓制力量,如果我們對人生的荒謬沒有挖掘到一個相當的程度是不可能表現出生命的深度,也就不可能把我們被「異化」的人性激發出來。
其實在現代社會中自成一格與世俗不同的不願往群體走去的人,就會被歸類為異鄉人也就是另類的邊緣人,但認真思考一下為什麼人都要做一樣的事?走一樣的路?信仰一樣的價值?可否讓生活單純就是生活為自己而活,生命是全然屬於自己的不該活在別人的口裡眼裡,我們是否也是集體暴力的其中一員而不自知?這也是書中主角在死亡之前來自靈魂深處奮力的吶喊~並在永恆的時空中迴盪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