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夢見了,一個夢中的朋友。
我跟著新朋友好開心,他帶著我玩,他的名字我甚至不認識。
總之我很開心。
我們有一起度過美好的時光,後來我跟著他去了他工作的地方。大家在開會,下班前的會議。這場會議好久。我覺得除了新朋友,其他人很陌生,還講著我聽不懂的工作語言。待在那裡我覺得自己很笨、很尷尬,即使大家對我很友善,我還是覺得無地自容。
後來,我在他們的會議中,我隱約地從他們的對話中發現一個工作。那個工作我會,一個拆牆壁上的壁貼拼圖的雜事。因為是雜事,大家對這個工作表現得很冷淡,我想在這裡表現自己的價值,並不在意它是否有多重要,只要能幫上一點忙也行。我心裡想著『我可以跟新朋友一樣了!』我有能力跟上大家了。興高采烈地要執行拆拼圖的工作,第一片還拆的有點戰戰兢兢,之後的就肆無忌憚,好像抓住了要領一般。
拆拼圖進行到一半,突然發現,只有我一個人在拆,大家都在冷漠的看著,還有人在背後竊竊私語,我心裡一驚「我是不是誤會什麼事情了,我做錯了嗎?」不應該拆除的,我很懊惱拼圖被拆下來。它們很難再拼回去,但其實是可以,只是要用非常久的時間,我開始躲避並期待大家沒有發現這個錯誤,而且不會責罰我。
我想跟新朋友一起玩,跟他一起很自在。
我假裝什麼事都沒做,靜靜地走回座位上,這個拼圖事件似乎消失了。目光一轉我又再次發現新鮮事,原來新朋友有老婆,還有一個一歲左右的女兒。我有點難過,原來我的朋友不是只屬於我一個人的,但是又對事實沒辦法。那時公司會議即將結束,他的老婆抱著孩子並走近我們,但是那位朋友似乎不想接過老婆手中的孩子。我從他的眼角觀察到那細微的線索,我心想著「我想幫忙」如果他不願意,我可以代替他做這件事。我會帶小孩『我有帶過,我可以幫朋友』心裡期許著,接下了朋友的孩子。抱著孩子,我想表現的很有愛心,很熱切的,用著『愛』對著孩子唱歌。當時朋友就在我隔壁,我想著『表現』給他看。
我心裡似乎想要證明點什麼...
會議結束了,公司同仁的家人都一起來了,看起來像是公司家庭日的活動。他們都走向我旁邊的門,我抱著小孩坐在椅子上,用眼睛跟著他們探向門的那邊。原來是水族館,用很多水泥、魚塭設施,魚塭間的走道是用石棉屋瓦建的遮雨廊道,一個老舊又簡陋的場所。
就在身旁的門,我很驚訝竟然沒有察覺到...
看著大家在那裡玩的很開心,我心生羨慕,而且朋友也在那裡。我抱著孩子走過去,朋友的孩子。
我走在這個奇異的水族世界,原來這裡不只有水生物,還有水陸生物,飛來飛去,還有地上爬的,這些動物不只有活動在魚塭裡,牠們甚至會來到廊道上跟我們一起。我驚嘆著這裡的美好,似乎沒有第一印象中的簡陋。
我抱著孩子遊覽水族世界,再次遇見了朋友。他跟著公司同仁一起看魚塭內。他們背對我,我出聲喊他,但是他卻反應很冷淡。我突然感覺到抱著小孩的手很酸,但仍然沒有放下她。
我沒有再叫喚朋友,我想著他可能的立場,這樣冷淡也許是有工作要處理。我抱著孩子離開他的身後,『認為』自己很識相,我抱著孩子,繼續逛著這個奇異水族。
漸漸地隨著時間人越來越少,我似乎感受到一絲絲的危機。到處遊走的溫和小型動物,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遇見的動物體型越來越大,我開始緊張了,我想要走回去門口,但是這個水族世界就像迷宮。走在簡陋的廊道上,還不時會走進轉彎處合建的倉儲屋,視線亮又暗的切換著,左轉右轉,怎樣也都沒辦法找到路。
在廊道上我遇見了鬣狗,牠正要撲向我時,突然出現了一個工作人員,即時的將鬣狗關進籠中,他巧妙的運用鬣狗撲向我的力道順勢而為。後來我又遇見了第二隻鬣狗,不知怎地在鬣狗出現時就會有工作人員現身,但有了第一次的經驗,第二次我不再害怕,配合著工作人員順勢的技巧,我就順勢做誘導的工作,很快的將鬣狗關回籠中。
因為遇見鬣狗這個災難,有人出現協助而我又能配合著他人。我心中猶生了喜悅的感受,也順利的找到回去門口的路了。
但在回去門口的途中,我發現小孩不見了。我回頭要去找她叫喚她的名字。我甚至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我隱約記得其中的一個字。我非常擔心小孩的安危,那裡很多可怕的動物,那裡有很深的魚塭,那裡很簡陋,她會不會兇猛的動物被吃掉,會不會掉進水裡。還好,我順利找到她了。怎麼找到的,我也不知道,只是知道孩子出現在手中了。
就在我安心要重回門口時,原本抱在手中的孩子又不見了。我再次要重新經歷那段痛苦。我不斷大喊著小孩的「綽號」,我開始害怕,如果朋友知道小孩不見了,因為失去小孩的痛苦而責備我。這讓我害怕小孩再也找不到,我不斷的大喊著…
帶著這樣恐懼的心情,我清醒了!
一場夢。
稱著記憶猶新時,再次回顧剛剛的夢境。一場故事讓我產生反省的機會。
我似乎是帶著虛榮心抱起那孩子,孩子只是我證明自己的工具。我抱起孩子後他的老婆就不見了,我似乎成為他的老婆了,原本熱切的朋友也轉為冷淡,因為冷淡我突然也無力再證明什麼,手感覺到很酸,無力再抱住孩子,小孩不見時我甚至沒有感覺。
其實,我根本沒有能力照顧小孩、其實,我在抱著這個朋友的小孩時,根本就不應該看著『美好』的實相走去,過於樂觀而不顧現實的需要。等到了危機來臨時,抱著孩子根本動彈不得。我在帶著「自己的孩子」時,我會主動的避開這樣的環境,但是,為什麼再帶孩子就發生走進危機的錯誤?我以為有過「一次經驗」我就可以掌握住,我實在太自大了。為什麼我抱著別人的孩子時,我會這麼『自大』呢?我是不是壓根就討厭她,因為我只是想要跟朋友開心一起玩。
這個夢,好像在跟我說話。
這幾天我在練習分段睡眠。
賽斯說「夢」是無意識主要活動的區間;透過觀察夢境,能更了解內我。
執著…
逃避…
虛榮…
自大…
我睡醒了,血壓也急速升高。
如果,這不是在夢境中,不是由我心中創造出的考試卷,屬於自己專屬的考試卷,我會不會就不能『真心』接受這樣的難堪呢;如果這是由現實世界裡的人告訴我,我的難堪,我還會只有血壓升高這麼樣的簡單嗎?
內我、光的引導為我設想著最適合的方式,用一個親歷的故事讓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