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斯托坐在列車上,望著對面的空座,那個原本是她習慣坐的位置。可惜自從那晚他們聊天後菲斯托就沒有再見過她了,他甚至連對方的名字也不知道。在他心中那次的談天就好像已經開了的花和看過天空的孩子一樣,已經不能回去,不能再回到那個默默地坐在車廂內偷看她的自己。
失去了她已經過了整個月,他的心情甚至影響了他的工作。就在昨天,伯爵大人笑說著要帶他解悶,便安排他今天到那個貴族的俱樂部遊玩,當然那不是一般的會所,而是滿足會員對女性特別要求的地方。「只要是你的要求,它都能滿足你,甚至你只需交出魔法影像,它也能為你安排一模一樣的女孩,這全因魔法!」伯爵昨天眉飛色舞地跟菲斯托說。
就算菲斯托再三推辭,伯爵還是未曾罷休,最後還帶著幾分怒意說菲斯托不給他面子,最後菲斯托只好勉強答應了。伯爵還特意為他安排合適的女孩,他想既然被拉下水了,便把車廂女孩的魔法影像給他,那是菲斯托在她睡著時偷偷拍下的……
一大早,伯爵已在那典雅的會所門口等他,像深怕他會跑掉,其實作為替伯爵工作的人來說,菲斯托沒有選擇的權利,若是他拒絕伯爵的好意,他在接下來的時間恐怕也不會有好日子過。作為老闆,伯爵算是一個不錯的人,至少他願意為屬下灑金錢,不過他的缺點便是愛面子,這點菲斯托很清楚……
穿過華貴的大門,一些女士已向伯爵打招呼,有一位看來比較成熟的女士,和伯爵說了些什麼過後,便召來另一位少女帶著菲斯托前行,在沒入彎角的時候,菲斯托還隱約看到伯爵滿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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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一條狹窄的樓梯,菲斯托到達一間昏暗而華麗的房間,而他面前的正正是那個他日思夜想的少女,她那頭金髮,那對天藍色眼睛,甚至比他提供的魔法影像還要真實……
「真的太像了。」菲斯托衝口而出。
「客人你喜歡就最好了。客人喜歡溫柔一點還是喜歡我主動一點?」那少女微笑著。
菲斯托有點不知如何是好,說實在他對女性全沒經驗,他只能跟隨著對她的記憶想像。
「我想她不是主動的類型……沒什麼……不,不需要太主動……」他支吾地說。
雖然菲斯托搞不清自己想說什麼,但那少女似乎明白他的意思。她和菲斯托小喝一杯後,便輕輕地把身體倚向著他,並把唇內的酒送到菲斯托的口裡。菲斯托感到那酒很甜,不對、甜的是少女豐潤的雙唇……
少女沿著菲斯托的頸項吻下去,他的襯衣已不知何時被少女解開了,她吻著他的胸膛、腹部一直往下……
少女輕柔的撫著菲斯托身為男性的重要地方,輕輕的吻著。他並未想過會有少女這樣對著自己,更沒有想過由身體傳來那不由自主的感覺,更不要說,眼前的少女,就長得和自己愛慕的人一模一樣。
少女抬頭望著他,菲斯托有點難為情,不過她真的長得太似了……
少女解開了自己的上衣,露出那苗條的身體,她輕輕地把他的手移向自己的胸脯,那柔軟細嫩的感覺自菲斯托的指尖傳來,這就是少女的胸部。
其實在菲斯托這個年紀,很多少年已有不少男女之事的經驗,可是由於菲斯托性格內向,一直也沒有成功找到對象,而最接近可以說是對象的已算是車廂的女孩。
想著真正愛慕的人,菲斯托再看著眼前的女孩,身體傳來更激烈的不由自主感,少女靈巧的手在那部份遊走,唇內的感覺叫菲斯托感受那全新的體驗,一剎那,在他還沒有任何準備之下,少女為他帶來了難忘的第一次體驗。
然而少女沒有停下來的跡象,不一會兒在少女揉捏下,菲斯托已回復少年應有的狀態。少女緩緩的站起解去絲質的束腰,她一手牽著菲斯托慢慢地把他引領到床上去。
隨著少女牽引菲斯托把少女壓著,可是一點經驗也沒有的他無從入手,少女的表情像是找到了新發現似的,她微微一笑,便示意菲斯托躺著。
少女跨在他的身上,並撫著他倆的敏感處,隨著少女的低吟,菲斯托感受到人生中第一個女孩。少女徐徐退去身上剩下的絲質衣服,玲瓏有緻的身體在菲斯托面前表露無遺,她一邊撫著菲斯托的胸膛,一邊擺動著她的纖腰,少女和菲斯托也進入了忘我的感覺。就在菲斯托感覺到剛才那忍不住的感覺快要再次到來之時,少女立時緊緊的抱著他,剎那間菲斯托第一次感受到和別人融為一體,和他日夜思念的少女融為一體。
只可惜那是她的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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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無力地躺在菲斯托的身上,一刻間菲斯托感覺到少女的臉頰上流下了淚水,但當他回望時,少女已像是擦拭得了無痕跡。
「妳真的很像她。」躺著的菲斯托不禁說。
「是嗎?我想是客人太想念那女孩吧。」少女倚在菲斯托胸膛說。
「你喜歡著她嗎?」少女問出那原本不應對客人問的問題。
菲斯托沉默了一會,少女好奇的仰望他。「我想是吧~不過看來我不會再見到她了。」少女聽出菲斯托語氣中的遺憾。
少女再一次緊緊的抱著他。「或者,你有空便來,把我當作她吧。」
在少女暖意的懷抱中菲斯托默不作聲,只看著華貴而蒼涼天花,思緒飄至無盡的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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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嘗試努力踏出去懷抱真實
卻只抓到鏡像中的幻影
縱然知道是甜蜜的墓冢
也讓我感激地沉醉在那近乎真實的慰藉
菲斯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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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菲斯托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回想起自己與少女的纏綿,想著男女之情各種的事,他終於不再是個大男孩,他體會到女性身體的柔軟,體會到那源於身體內本能的感覺。
少女的餘香就像在菲斯托的指尖歷久不散,他還隱約惦記著那身體接觸傳來的衝擊。
然而少女始終不是她,少女只是收了伯爵的錢在俱樂部的妓女,只是魔法產生下的假像幻影,是他自己把她的魔法影像給伯爵的,是他自己把心中的她蒙污,妓女的臉不應配上她的臉,用她的臉來呻吟低喘……
菲斯托想著少女的臉,這使得他無法繼續生氣。
他想念那個她,她究竟在那呢?她是因自己的冒失和唐突而回避著他嗎?還是她有什麼意外?或者她只是轉換工作了,不再乘坐同一車廂?
菲斯托不知不覺走到車站,他不由自主地掃視月台尋找她的身影,每張長凳附近、每個車卡門前、每個泛黃油燈之下,不要說她半點衣角,四周除了菲斯托外一個人也沒有。
菲斯托坐著那卡曾與她天天相遇的車廂,想著是不是要把她忘記,她只是他生命中的一次偶遇,她就像世界上無數的女生一樣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就只是運氣使然讓他們遇上,他甚至連她的名字也不知……
菲斯托看著掌心的布偶,記起她說過的話語。
『這布偶有點像你,也是棕色頭髮,也是戴著眼鏡的,所以就送給你吧。』
他的淚水悄悄地從眼眶中無聲的滑落,滲上手中的布偶,雙手怎樣掩飾也無法止住淚水,直至不能自已地在空盪的車廂內放聲大吼!聲音在這深夜的列車中迴盪……
當他再睜開淚濛了的眼晴時,看到的是一隻遞著白手帕的手。
菲斯托用衣袖刷了刷眼角的淚水抬頭望著手帕的主人。
「哭夠就不要再哭了,畢竟都已經是個大男孩。」菲斯托一直等待的她就站在自己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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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與人之間沒有想像中那麼不同
我、你和她也只是在不同的時間點彼此遇上
然而這一點的不同卻使我倆的命運彼此牽引
菲斯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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