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毒藥人生(二)

2022/01/15閱讀時間約 3 分鐘
從高中開始就渴望找到解藥,可惜找到的從來都不誰解藥,是毒藥。
追朔到開始使用身心科藥物的時間,大約是高中,但其實國中就該去,只是那時候不懂什麼是身心科和諮詢,也認為這樣被霸凌的生活是每個人都會遇到的,人生每個階段都會碰到,直到現在才知道,所謂的霸凌,從來不是理所當然存在的,更不是理所當然必須承受的。
我從小就是個胖胖的女孩,所以不外乎很多人幼稚的會拿妳的身材,外表甚至名字來開玩笑,很多時候某種標籤性的綽號也就是這時候產生的,也就是這時候伴隨著自己一生的。我國中的外號是「豬腳」,用台語唸就是「滴咖」,原本我認為是和同學拉近距離的稱呼,到了現在參加同學會,他們見到我依然是使用著這個外號,甚至有些人幾乎不記得我的本名,驚訝嗎?!不必驚訝,這就是人生。
國中第一天就被一群同班女生帶進廁所毆打,就因為她喜歡的男孩子和我國小是朋友,常會聊天,於是,這就成了我被霸凌和孤立的原因。我一直搞不懂究竟這為什麼會成為被討厭,被欺負的理由,我和那位同學就是小時候認識,相處就像她們和其他人相處的模式,「朋友的模式」,但我卻因為這個模式而被排擠,長大後我才知道,喔~其實一個人或者一群人想霸凌妳是不需要原因理由,唯一的要素就是,她就是想欺負妳而已,就這麼簡單,而在欺負妳的過程中,踐踏妳的自尊成為了她自卑感轉為自大感,成就感的肥料,可笑的是,妳無力反抗,她們不斷地榨取妳,在國中這三年把妳的感受,自尊,快樂全部榨乾後,她們快樂的畢業了,然後多年後同學會遇見妳,她們卻像是阿茲海默病患,絲毫不記得霸凌妳,傷害你的事情,即使這個行為她們足足做了三年,但在她們的腦海裡,她們壓根不記得,她們只看到現在眼前的妳是不是值得巴結或是利用。
這些人不會變的,她們只是換了張臉,多了歲數,然後坐著一樣的行為舉止,她們太習慣了,像是生活的一部分,她們不認為她們在做的是所謂人們口中的「霸凌」,「歧視」,「排擠」這類事情,更不覺得是可惡的事,她們覺得這都只是「小玩笑」,而這些小玩笑只會隨著她們變得更加可怕,因為她們太理所當然了,理所當然的讓人覺得無藥可救。
寫到這裡的時候,我常會想起我的醫生說的:「該看醫生的是她們,不是妳,妳沒有錯。」但是,為什麼到現在過去了這麼久,被這些過去折磨的還是我,看著身心科的人還是我,吃著憂鬱症藥物的還是我?
那些藥物我已經離不開她們了,就像我離不開那些醜陋的過去一樣,也許你們會覺得我沒用,看開就好了,不過,話說的都很輕巧,看開了三個字多簡單,事情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要解決都很簡單,就像你手上被燙傷的疤,我叫你不要去想,不要去看那個疤,看了也無事於補,疤也不會不見,燙傷的記憶也不會消失,你只會覺得疤不在我身上,被燙傷的不是我,我沒資格要你忘記,嗯!我懂,我都懂,我比誰都懂這樣的心情。
你們所謂「看開點」和「過去就算了」像是再一次的逼著我們直視我們化膿的傷口,要催眠自己它們好了,它們不存在。但是我只想問一問,若你身上有個疤痕,那個疤痕無論大小,卻給你留下了記憶,當你望著它,就會想起當時發生的事,你可以「看開點」和「過去就算了」嗎?如果你的答案是不能,那就請別再要我們堅強,要我們看開,要我們忘記,因為對你們來說也許是一點小事,但在我們的心裡卻是一個摧毀我們內心的手榴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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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世界末日後的殘存者,很兩極,沒有性別,只有靈魂,不懂得愛,卻熱愛寫愛。我不能給什麼承諾,但我可以答應,就算世界末日,還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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