橄欖樹|所以我說那個舞會呢?

2022/01/27閱讀時間約 5 分鐘
不要問我從哪裡來
我的故鄉在遠方
為甚麼流浪
流浪遠方 流浪
國中或國小的音樂課上講校園民歌的話一定會提到齊豫的橄欖樹,這週要來介紹的就是以這首歌命名的小說,蔡素芬鹽田兒女三部曲之二—橄欖樹。
為甚麼跳過第一部,也是三部曲中最具代表性的鹽田兒女呢?
原因之一是作為上週主題初心的延伸,橄欖樹對國中的我來說,也有著同樣重要的影響。之二則是因為故事的主角們和如今的我一樣正好是大學,比起鹽田兒女更加容易帶入。(但不代表鹽田兒女不推,男主大方至今仍是我想像中好男人的模樣!
所以,讓我開始今天的分享吧!

橄欖樹?

首先我想先來談談書名,不得不說蔡素芬真的很會選材,橄欖樹作為校園民歌的代表作品,除了表達戒嚴時期年輕人對於自由的渴望、對理想的徬徨,也影射了祥浩與她的浮雲晉思之間無法掌握的戀情。

為了夢中的橄欖樹

為甚麼說這部對我的影響比第一部更深遠呢?
若說林達陽的文字讓我對高中生活有了點想像,那橄欖樹就是替我的大學生活描繪了藍圖。
國中的我被禁錮在成績的牢籠中,因此即便我是台北長大的都市小孩,所有和自由有關的象徵仍讓我嚮往,因此即使知道小說背景1980年代和現在差了整整40年,大學生活不可能還像小說中的描述,但我依舊期待那個在隧道口模糊但發著光的未來。

所以我說那個舞會呢?

祥浩作為一個鹹土地出生、海風孕育長大的南部小孩,北上讀大學的一切都讓她感到新鮮。室友、社團、舞會、駐唱、民歌大賽,還有……那片漂泊的雲。
小說背景所處的時代流行舞會,和我高中時的校園演唱會不同,是真正的美式舞會,祥浩第一次參加就在舞池中邂逅了獨舞的晉思,那如幻影般的美好印象,就此結下了她與他那若即若離、跳恰恰般的不解之緣。
因為家庭的緣故,晉思一直想離開他所生長的台北,去往美國,這樣的他是絕對給不起祥浩想要的承諾,儘管如此,她仍不顧一切的付出了自己,只為那片刻永恆。
如珍引詩說,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能有一次熱愛,生當無悔,即使短暫如流星在夜空急倏劃過。
人說大學必修三學分:社團、打工、談戀愛;
還有人說,大二聖誕節前若沒有找到另一半,就注定大學要魯四年了。
嗯,跟我好像沒什麼關係。
暑假文青幫聚會結束後,和G走去搭車的路上閒聊到關於戀愛的話題,我說我的怦然心動都留給了那些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人物,現實生活中可還沒遇過讓我小鹿亂撞的人。
你問我那如果不考慮年齡問題,X說要跟我在一起,我會如何?
矛盾如我否定了這個可能性,對我而言距離產生美,太陽一旦靠得太近就需要擔心會被灼傷。
所以我寧可遠遠的欣賞,也不願撲火般的燃燒自己,最後徒留一地的灰燼。
(更悲觀的想法可能就是你以為他是太陽,但靠近發現他只是一盞檯燈後的理想幻滅
這或許就是我和祥浩、如珍不一樣的地方,我過於理性、冷靜。
害怕傷人也害怕受傷,不會輕易付出感情(有人說那是因為我還沒經歷過戀愛降智?),因此雖然我的標題看似哀怨的問「所以我說那個舞會呢?」
但其實我比誰都清楚,若真的還有舞會、還有那舞姿交錯時的驚鴻一瞥,我也不會輕易走入舞池中。
戀人即使碰不到陽光,容顏也會發亮。
好啦我太悲觀了,引句書中文字,還是要祝大家都可以找到讓你不用燃燒成灰或是理想幻滅就可以閃閃發亮的人喔!

心中的橄欖樹

他們各自找尋自己的橄欖樹,她雖沒去遠方,心卻早已飛遠了,悠悠蕩蕩的一個寄望存在日子之中,說不上來的。
橄欖樹在小說中是一個非常明確的符碼,就是主角們想去往的未來,無論是祥浩、晉思想逃離的原生家庭、如珍想尋覓的真愛,還是梁銘預期的康莊大道。
國中的時候寫日記,那時為賦新辭強說愁的我還曾在聯絡簿上和啟軒分享關於我的遠方,那時的我如何都好,只要有一個不受成績壓榨的安身之所就可以稱做我的遠方。
寫到這裡我問自己:「那如今你的遠方在哪裡呢?」
我一直都明白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人。
上大學後遇到一堆糟心的事情,我變得比以前更敏感、易碎。
遠方之於我或許就是那個嚮往,但不知如何抵達的彼岸,就像國中時期的我對於高中、大學的想像。
可是現在的我連自己的彼岸在哪裡都不知道,無論是畢業後的方向、社交或家庭,還是與自己共處。
這學期在寫練習寫SOAP的時候,老師告訴我們臨床在做營養診斷時會先把所有個案遇到的問題列出來,並依照問題的急迫性一一解決。
我目前最急迫的問題是什麼呢?
思考至此,我想我的橄欖樹其實不遠,就在我自己的內心。
(真 不務正業代表,寫作業時都在想一些543)
也許這也是我開始計畫的原因之一,雖然寫作對我而言就是將我的心剖開來赤裸裸的攤在別人面前,我想這是為甚麼我寫得很開心卻只能放小帳的原因,太害羞了,但也是在這個過程中讓我更了解我自己。
把那些原本散亂的情緒重新歸檔,是我療癒自己的方法。
發現自己目前已經發出的和已經寫完的庫存都不是典型的心得分享,沒什麼說到文本大綱還夾帶了非常多我的主觀情緒。
不知道大家會不會喜歡這種沒什麼實質收穫還要看我流水帳分享(沒有喔,你打那麼長根本沒有人要看)。
好啦,我有盡量修正這種掛羊頭賣狗肉的寫法了,所以大家若不嫌棄,下禮拜同一時間繼續。
聖誕節特別篇,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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