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他鄉遇故知
白蛇回到住處,就打了個電話給日,說道:
日回道:「誰是你男朋友?」白蛇說:「我男朋友不是在說話?」日說道:「我幾時答應當你男朋友?還有,你怎麼不跟我說就在我弟他們面前說追求我,我弟一回來就公告天下了,現在我爸媽還在追問我誰那麼不幸要追求我!」
白蛇笑著說:「那我改天來拜會一下歐吉桑和歐巴桑!」日回說:「誰讓你來?!還有,你怎麼惹大鳥師兄生氣,要不是臭狐在,後果不堪設想。」白蛇說:「那個小朋友不用管他啦,你只怕他,就不怕我嗎?我要是生氣會把你吃掉!」日說:「我才不怕!」白蛇很奇怪說:「為什麼?」日說:
白蛇這才知道日在說冷笑話,也哈哈大笑。笑完之後他說:「我打來是要找你幫忙。我對這裡不熟,這幾天我要找到地方搬家,你可以帶我去找嗎?」日說:「你現在在那裡?」白蛇說:「我不懂怎麼說,反正離學校有一段距離,我要在這幾天之內找到地方,不然之後上課有點麻煩。」
日雖然不太清楚情況,但還是算了,畢竟他知道白蛇是妖族,自然有他的苦衷。於是就問道:「你要多大地方?有沒有預算?有了這個範圍才好找的啊。」白蛇想了想就說:「預算沒有問題,我身上的錢應該夠生活幾世的,甚至養活你都不成問題。大小嘛,就夠我和你生活就好了。」
日沒想到白蛇會突然說起肉麻話來,臉突然發燙,罵道:「滾!誰要和你一起生活?」白蛇笑了笑說:「那就等你預備好的時候就來和我生活好了。」這時白蛇看不到,日其實是嘴角向上翹的,但嘴裡還是一個字:「滾!」
第二天早上,日就在約定的時間,回到學校和白蛇碰面,他們在附近餐廳吃著早餐。日問道:「其實我一點都不了解你。」白蛇奇怪地看著他。日繼續說:「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喜歡玩什麼,喜歡什麼顏色等等。」白蛇回他說:「原來你想知道這些,那我可以馬上答你,我喜歡日前輩喜歡吃的,喜歡日前輩喜歡做的,還有喜歡日前輩喜歡的顏色!」三句「喜歡日前輩」換來了一個滾字。但最後日還是不知道白蛇喜歡什麼。
到快吃完早餐,白蛇說:
「如果我跟你說,我這三四十年都沒有吃過什麼,做過什麼,生活的地方一片白色,你相信嗎?」
日瞪著眼腈說:「不會吧!」白蛇點點頭說:「所以你剛剛問的問題,對於我來說太遙遠,所以我不是戲耍你才這樣回,是我真的沒有印象了。」然後握著日的手說:「你願意和我一起找回來嗎?」日害羞地點點頭。
吃完早餐之後,日就帶著白蛇去找房子。對於白蛇來說,其實簡簡單單一個房子就沒有問題,因為對於白蛇來說,地洞、山洞、荒山、破屋等就是他以前住的地方。後來成了妖族,就更加不用管住的地方了。所以只要不比荒山破屋差就好了。問題是如果將來日真的來一起生活的話,就要考慮他的喜好了。這就是為什麼叫把日帶來找房子的原因了,當然他也不清楚怎樣付款、簽約等等流程。
但結果找了一整天,他們還沒找到一個合心意的地方,正確點說是不合日心意的地方。今天餘下來的對話,白蛇就是一句:「這樣好像也不錯!」但日的回答就很多了,包括:
「這裡環境太差了!」
「這裡交通太不方便了!」
「這裡太舊了!」
「這裡太嘈雜了!」
就這樣,他們在學校附近走了一天,都沒有找到一個合心水的地方。到了傍晚日都已經累了,白蛇就說:「不如今天先這樣,我們明天再繼續吧,你想吃什麼晚餐?」日說:「我很隨便的!」白蛇指著面前的日本餐廳說:「那今天就先吃我家鄉菜吧!」日說:「這家餐廳是日本人開的,好像很貴的。」還沒說完,就被白蛇拉了進去。
進去之後,完全變成白蛇的主場,白蛇和那位日本人老闆有講有笑,以日有限的日文是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只是知道有提過自己,因為老闆向著他躹躬。然後老闆就不停地從廚房裡拿出一盤盤菜出來,這些菜色日都沒有看過,令日大開眼界。
良久之後,老闆終於開開心心地走回廚房。這時日問白蛇說:「你們之前在聊什麼?為什麼那個老闆越聊越起勁,又不停地把菜餚拿出來,還有他向我躹躬,我做了什麼嗎?」
白蛇笑著說:「我之前在這位老闆家鄉待過一段時間,所以和他聊起他的家鄉來,解了他思鄉之情。所以他不停地向我道謝。他剛剛搬出來全都是他家鄉的菜,這些菜在菜單上不會看到的,所以今餐基本上是免費!至於向你道謝,因為我跟他說你是我的前輩,幫我找房子。」日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笑得很壞地問道:「你說你在他家鄉待過,是什麼時候?」白蛇想了想說:
日瞪著眼看著他,但看到白蛇那個堅實的點頭,日馬上撫掌大笑!
日笑完之後,白蛇繼續說:「對了,說到找房子,老闆說他之前有個客人,在這附近有個房子,後來因為調回日本,房子就丟空了。他說如果有興趣,他就去聯絡屋主,看看那房子還在不在,我答應了。等會老闆就會來通知我。」日點點頭,然後兩個人就開始嚐著老闆做的家鄉菜。
過了一會,老闆又跑出來,和白蛇說了幾句就回廚房了。當老闆走了之後,白蛇對日說:「老闆叫我們明天下午餐廳休息時再來,屋主到時會來帶我們去看房子。」說完兩個人就繼續品嘗地道日本菜。
吃完飯之後,白蛇和日兩個坐在海邊吹風。日問白蛇說:「我知道你是妖精,其實你除了可以進入我的夢,你還有什麼能力?」白蛇想了想,問道:「你的手提電話在那裡?」日正想拍拍自己的褲袋,就發現手提電話不見了!他四處尋找,結果發現手提電話在白蛇手上。然後日伸手向白蛇要電話,白蛇隨手一抛,就把電話丟到海裡!日愕然地看著白蛇,白蛇指著他的褲袋,那部手提電話完好無缺的在他褲袋裡,然後哈哈大笑!
日無奈的說:「你不如去表演魔術好了!」白蛇說:「我知道真有一些妖族,或者修煉的人,利用這個能力去當魔術師,但其實這是違犯守則的。我之前就告訴你,妖族要在人間生活,就有一些守則,濫用能力也是其中一樣,所以再過幾天我就不能再用了。今晚就當給你一個免費表演吧。」日吐槽說:「那有沒有刀割美人、變錢和瞬間轉移看?」
白蛇說:「要看嗎?」日說:「不要!我要回家了。」白蛇把手蓋著日的眼睛,再打開時,他們已經坐在日家附近的一個公園。日這是瞠目結舌,白蛇則笑得很開心,然後說:
結果被日送上一通亂拳。白蛇把日送到家裡,日問:「所以你住在那裡?」白蛇說:「其實我現在寄住在老師那裡,不要問我那是那裡,我只能說我現在可以一秒就回去,但幾天後,我也不知道怎樣才可以去。」日詫異的說:「所以老師也是妖族?」白蛇說:「我只能告訴你不是!但你也不要去考究他的身份,因為知得太多,你可能會變成美人。」說完在頸項上畫了一下。最後約了見面的時間就把日送上樓去。
白蛇回到老師那裡,老師說:「今天和小情人約會開心嗎?」白蛇回說:「蠻不錯。」老師說:「開心到亂說話了!」白蛇知道自己洩漏了老師的資料,只有不好意思的道歉。老師說:「我不是怪責你,但你要知道,凡人不能知道太多能量層的事,他們越知道得多,對他們來說只會越危險,你那位小情人只是普通凡人,沒有能力自保,你也想和他長相廝守的吧,你要學習那些能說那些只能含糊其詞。」
第二天早上,他們又在學校門口碰面,之後日帶著白蛇在學校附近行逛,熟悉一下,到了下午,他們來到昨天的餐廳,那位老闆殷勤地招待,雖然知道他們已經吃了午餐,但還是弄了些小吃出來。不久之後屋主出現了,然後就帶著白蛇和日到了那個房子。
白蛇和日一進去就喜歡了。單位不大,有兩個臥室。但因為上一位住客是日本人,所以陳設都是日式為主,而且傢俬電器等一應俱全,令白蛇省了很多添置家具的問題。而日也挑不出什麼缺點來,於是白蛇馬上答應把房子租下。剩下來的手續就由日幫忙處理,白蛇只是出錢就好了。
當手續都完成了,白蛇和日就回去日本餐廳答謝老闆的好介紹,結果又被老闆留下來吃晚飯,兩個人當然沒問題。還說以後這裡可能變成白蛇的食堂。
吃完飯之後,他們就坐車回日的家。在車上,白蛇說:「現在租了房子,那之後就是要買點東西,還有要清潔一下。」日說:「買東西這個我帶你去買吧,至於清潔,不如問月和胡可不可以來幫忙吧,畢竟房子不算很大。大鳥師兄要上班就不要打麻煩他了。」白蛇點點頭然後說:「那你要跟我睡,還是給你一間臥室?」日紅著臉說:「滾!誰要搬來和你住?」白蛇說:
「那我半邊床就保留給你,如果你想要那間臥室,你直接說就好了。」
說完看著臉紅耳赤的日,白蛇真想一口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