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詢問街頭大眾:『提起日本小說家,你會想到誰?』」森博嗣的這一題,應該我要換成「提起臺灣小說家,你會想到誰?」因為是要問街頭大眾,我其實很好奇在臺灣會獲得什麼結果。森博嗣認為在日本應該會獲得「夏目漱石」這樣的答案,並且還說,會寫「漱石」這個漢字的日本人應該不多,他說他也不會寫,只是因為有在課本上讀過的關係,所以很多人都知道夏目漱石,但懷疑,有多少讀完全本《我是貓》以及《少爺》的人。
這讓我想到,我們出版的《情熱書店》一書,作者訪問日本獨立書店之時,就曾經因為有書店舉辦《我是貓》的讀書會,他覺得是好機會藉此把這本厚厚的小說讀完。做為編輯,讀到這一段落時,說是訝異,也不盡然,但的確會有一種「啊果然是這樣啊」的感受。
由於我是修習俄國文學,當年在莫斯科跟俄國友人聊天時,他們聽到我要讀普希金、果戈理、托爾斯泰等等,都一副作噁的樣子,讓我嚇一大跳——「因為在學校都要讀這些作家啊」,理直氣壯的回我。
而森博嗣也有相似的論點,他認為,出版社現在的不景氣,正式是因為小學國語課本害的,「因為課本中收錄的淨是些古早的無聊小說」,所以他覺得,當代日本人會覺得小說不過爾爾的人長大成人之後,自然也不會想要讀小說。
「小說不過爾爾」,跟要覺得小說寫得很厲害,這中間可能要有相當足量的小說閱讀經驗,才能感受到小說的厲害。
回到我們的命題:「提起臺灣小說家,你會想到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