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寫創作的心態,恰似那年的溫哥華夜晚,寧靜且豐饒,立刻憶起這段影像(圖片來源:自行拍攝)
大學尾聲,以畢業製作的名義第一次發表個人劇本,配合當時防疫政策,以及個人沒多想鋪張,大約五十多人的排練教室內,完成了我的劇本演出。
那是個政治諷刺的故事,加上荒謬的喜劇色彩,富有點意涵的幽默,一直以來是我創作上的追求,在藝術大學內摸爬滾打幾年,總算型塑出一點特色。
有別多數看過的「讀劇會」,我讓身兼演員的摯友們拿著劇本,在舞臺上不斷地發展走位、堆積情緒,讓「讀劇」不只是朗誦,更是豐富生趣的表演。
最後,在觀眾們歡樂的笑聲、掌聲中,宣告離開學院,那時,志得意滿,覺得未來還有好多機會,等著我去闖,我迫不及待要拿著靈感的五色筆,來書寫這個世界。
離開學校的溫床,一切不如預想的美好,即使有參與電影的寫手工程,還是鬧得不太愉快的經驗……度過了半年低潮,寫作上也力不從心,有了故事開頭,卻不知怎麼收尾,創作的熱情,漸行漸遠。
生活依舊要過,因此把畢業手續處理完,準備當兵。
軍中生活百無聊賴,開始寫日記的習慣,慢慢地,在小小置於胸前的筆記本上,記錄了各式各樣的胡思亂想,沉悶的環境,造就寫詩的動機,從那一刻起,寫作的感覺逐漸回溫。
待在營內時,沉思著日後的定位,畢竟創作者難成一職,不如找份工作、增添歷練,總不能停滯不前。
退伍後,正逢疫情嚴峻,求職愈加困難,趁著待業期間,回顧自己的過去,有什麼篇章可以納入履歷中?寫著寫著便著迷起來,不久後,萌生出了經營部落格的感想。
為何有這樣的契機?大概就是話過多而聽者太少,尋覓一個平臺晾著千言萬語,自會遇著投緣客。
不知從何開始,便從最愛的電影起頭,原先抱持著分享心態,殊不知愈寫愈來勁,觀後感一篇篇輸出。
因為對工作的排斥,停更一段時間,很巧妙地從《在車上》又萌起泉源,持續至今。
陸陸續續,專門聊電影的「雋永系列」也留下十餘篇的文章,雖然熱度不高、關注甚少,但字字句句,都是推敲再三、實實在在,不朽佳作,不會因時代變遷而失去意義,心有感觸,就來一書。
隱身在電影背後,內心真正的想法何去何從?
從前在學院時,相比同儕,趕稿速度之快,頻頻出於預料之外,當下認為自己應當不愁枯竭,但隨著愈加看重「創作」,刻意得擠出產物,是使我相當作嘔的狀態。
曾幾何時,不也擔憂這樣無所事事下去,一點文字足跡也沒留下。
依然堅持書寫劇本,但這是條長路,漫遊徐行,宛如一塊璞玉關在工作室內,經過世俗洗禮、時間累積,由心而發的手藝,在上頭精雕細琢,未待成熟之時,則不見天日。
之於我而言,「創作」不僅是獨抒性靈,更有一層昇華人心、省思世局的責任,絕非一蹴可及。
不過總是要練練手,而對於經典作品的濃厚情感,直接且深刻,就用「寫電影」來刷個存在感吧!
生活很現實,而文字的世界,卻充滿未知的奇蹟,持續寫著,終有備受肯定的可能,這其中,不能失去熱忱與初心,自然也別為了名利苦撐,舒服自在,就摩拳擦掌、繼續等待。
曾自己這樣註解:「我以感性的人來說,應該還有些理性,但在理性範疇,我又太感性了。」融合著踏實與發夢的個體,透過書寫,呈現鮮為人知卻最為真切的心靈。
從未離開,只是緩緩,仍對文字創作炙熱,不過是更細膩耕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