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華馬克斯說:「試著避免虧損比追求優異的成功投資更為重要,因為優異的成功投資有時可以達成,但是偶然的失敗可能就會造成嚴重虧損」。
巴菲特說:「投資的第一條法則就是不要賠錢,第二條法則就是不要忘記第一條」。
你在心裡可能會想,說這些空話人人都會,股市起起落落,吃燒餅哪有不掉芝麻的呢?其實,造成「投資虧損」的原因有很多,雖然有一些是根源於市場環境、無法迴避的,另一些卻來自於投資人自身所犯下的錯誤。努力降低「不必要」的虧損,是我們在投資路上能夠不斷進步的關鍵,也因此,了解造成這種虧損的投資陷阱,就顯得十分重要。
霍華馬克斯在這一章提出了下面兩個投資人時常落入的陷阱:
想像力不足
我們通常都錯誤的假定自己是理性客觀的投資人,能夠運用所有可得的資訊對後市進行有效率的分析,並選擇最佳的路徑。可惜的是,沒有人真正具有完美的理性,我們的推理往往受限於個人的背景條件和對於市場的短期記憶。
所謂的「黑天鵝」、「灰犀牛」之所以會出現,大部分是因為從沒見過、或是被人忽略的事件造成了讓人意想不到的連鎖反應,最終導致了金融危機。原因可能是被市場普遍接受的前提條件是無法持續的(例如2000年網路泡沫時的高估值、2008年金融海嘯前房地產市場和金融機構的槓桿幅度),也可能是沒有預見原本相關性不高的資產卻在市場恐慌時無一倖免(例如股債齊跌、股金齊跌、股幣齊跌等等)
這並非告訴我們不需要做投資的功課,而是提醒我們,即使認真做了功課,還是要對市場的不確定性抱持正確的心態。就算我們選擇了自己認為機率最高的一條道路,也總是必須提前思考,萬一「低機率」的事件發生了,自己有沒有應對的策略能夠度過難關。
心理面因素
想像力不足屬於「分析面」的問題,而前面章節介紹過的恐懼、貪婪、自負、忌妒等等,則是「心理面」的問題。這些問題顯現在投資的實際作為上,就會讓人不經意的屈服於環境的「負面影響」:在市場處在高風險/低報酬的時期(泡沫破裂前),說服自己只能跟隨市場的貪婪;在市場處在低風險/高報酬的時期(過度修正後),又服從市場的悲觀心理,無法掌握機會。
這些心理面的陷阱出現時,市場往往瀰漫著一種「這次不一樣」的氛圍:
- 某些新的發展會改變世界(例如科技創新)
- 過去被視為常態的模式(例如景氣循環)將不再發生
- 規則已經改變(例如金融海嘯前對結構債的定價模型,把垃圾變成黃金)
- 傳統的價值評估不再適用(例如市場接受證券估值可以大幅偏離「合理」的本益比、收益率)
在每一次的金融泡沫中,市場都會編造出不一樣的故事,成為將投資人吸進市場的強大力量,最終導致高風險/低報酬環境時。當泡沫破裂後,故事的主軸又轉變為世界末日的氛圍,阻擋投資人在低風險/高報酬的環境中進入市場。
只是,大家普遍相信的「這次不一樣」,最終還是「每次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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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能夠運用「第二層思考」,意識到大部分投資人所犯下的錯誤,就能夠掌握很好的投資機會。
但在最後,霍華馬克斯也不忘提醒我們,股市在多數時候還是處於理性有效率的狀態,在這樣漫長而無聊的階段「不要隨便採取行動」也是非常重要的。當沒什麼特別聰明的事要做的時候,千萬不要逞一時聰明去做,否則反倒可能會掉入另一種潛在的投資陷阱(例如過度避險、過度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