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是天譴 《台灣男子葉石濤》觀後感

2022/06/26閱讀時間約 3 分鐘
觀看《台灣男子葉石濤》
在這之前,我對葉石濤對台灣文學的貢獻性一知半解,只知曉是位文學作家的前提欣賞紀錄片。
導演以旁人的角度敘述葉石濤的為人,並以動畫、舞台劇、落語表演或是劇場的形式將葉石濤的文字作品加以轉換,讓觀眾可以更進入文字作品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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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晚,聆聽朱宥勳講述《台灣男子葉石濤系列》:
受日人教育薰陶的十七歲文學天才少年,日本戰敗後改修習國語,重新學習語言卻抓不回日語行文的細膩度,倍感挫折。
葉石濤在敏感時代閱讀禁書,以政治思想犯名義判刑入獄五年。在年歲三十餘正值創作精華階段出獄,一無所有,對成為偉大的文學家的想法更是遙遠無望。成為流浪教師,隱姓埋名漂泊教書。
四十歲時閱覽《臺灣文藝》雜誌後,發覺許多本土作家仍默默耕耘持續創作,葉石濤重拾對文學的熱情,並致力將日治時代對文學嚴謹性的要求,以文字紀錄失落的世代。
1987年,葉石濤完成《臺灣文學史綱》,首本以台灣為本位梳理作家的創作脈絡,評論屬於本土的文學形式的著作問世。而這段時間也仍維持小說散文的創作。
作品若後世沒有人再做討論,作家的靈魂則不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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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黃崇凱寫《文藝春秋》,描寫光復後,從學習日語轉換成學習普通話,造成文字轉換的斷層,那時代台籍的作家像罹患了失語症。
一方面是政府明令禁止,作品失去發表空間;一方面則是作者仍在轉換語言的半途,尚不能達到以中文寫作的程度。於是本省籍作者陷入失聲狀態,擁有語言優勢的外省作者占據著大多發表園地,刊載著懷鄉、憂國和反共的話語。

有一個姓名的內地人,不可能理解擁有兩個姓名的本島人。

『身處日語泯滅地╱續吟短歌有幾人』。我在這廣漠的死無葬身之地,只能浸泡在一生的回憶浮沉,一點一點審視過往的事情。我已經沒有未來了,只好往歷史的遺跡走去。

- 黃崇凱《文藝春秋》
葉石濤歷經政權語言轉換,白色恐怖後,仍努力不懈地在文學徬徨的世代燃燒己生。
文學是什麼?
「文學是上帝給特定的人降下的天譴吧?」
-葉石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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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場時影廳裡四個步閥襤褸的老人家,互相攙扶走入片場,大概在繁華嘈雜西門的電影院實為少見。
是否電影裡的葉石濤與那群老人家是否是同時代的呢?
是否當年曾深受葉石濤為台灣文學的付出,而深受鼓勵創作文學呢?
放映播畢,老人家說著有來看真是值得。
除了中文歷史愛好者除外,大多數人應該與我一般不知葉石濤對台灣文學的貢獻,甚至國文課本也不曾提起他的名字。
整個影廳裡除了男友與我外,加上兩組年輕人,就再也沒有其他觀影人。
像是斷裂的時代感,中間世代的斷層橫溝,如同罹患了失語症,難以延續。
圖片來源為台灣男子葉石濤的紀錄片預告:

Pei do Nothing 無所事事人生委員會
Peiwen.k 攝影,插畫,文字創作者。
與男友去齊東詩社看展,某一部份是從歷史街區的消失衍生於文學,記錄文學裡的消失。

在此被看見,就不算是消失了吧。
下雨之際,坐在木製小屋,翻閱攜帶的郭強生《作家命》散文集。

於此,安靜的聽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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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事事盡情,讀書、寫字、畫畫、攝影、聽音樂 看似無用的興趣,卻能填補心中的缺口。過度理想浪漫主義的靈魂,無從抒發的情感。無所事事人生委員會用影像書寫情感,勾勒出一則一則的故事。主角可能是我,也是你,或是那個你也想著的那個人。喜歡的、討厭的、乖張的、壓抑的,放在這裡等待風乾。 #用影像書寫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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