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圈養的面容
集體記憶調教成為乖覺的防空洞
儀冠楚成的枝擺人偶
提拎著五官見濁的酒矸
誰曾憶及拂逆的奔踏
澀赧附著軀幹依然飲食
息事綏安不過慣常且如吸納吐哺
維繫最低欲望的體力值悉數本能
沒有人願意宣布末日將臨
卻存留在夕暮之間
反覆鑿刻期待來日得以群居的窟塢
直至生存的縫隙鑽出朽蟻
捧出苔蘚裡的石蓮向陽
降生困厄祈能重生始一
念不知新生完滅圓滿
而琢磨盡去,卻未畢鉛華
皎皎如斯,以作元樸
人作人喻,人賦高磅,卻在仆後
捭闔橫豎終是無擬,能安適原形?
然生不支薪,活難能芻狗
每日醒盼,足以等到相信的理由
或者相信一直我在尋找,不過如此
對於活著太過認真
一旦發覺孤獨以後而不被理解
行走的路上和每個回應磕碰
傾力磨合的稜角終於成為不再獨有的峭嶢
猶記憤而相撞,寧願自瀆自毀
原來遺下只是摧枯拉朽的作態與失控
連結再也不必為了等到盡頭
順從、無視,以及我們不必要一起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