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格精選

釀專訪|三十年之後,聽見精工細琢的一聲槍響──專訪《少年吔,安啦!》錄音師杜篤之

閱讀時間約 12 分鐘
坐在「聲色盒子」的錄音室外,桌上沏一壺茶,人稱「杜哥」的杜篤之熱情地與我們談起《少年吔,安啦!》甫上映的 90 年代,關於臺灣電影的點點滴滴。算上《少年吔,安啦!》的金馬獎最佳錄音,杜篤之共獲 12 座金馬最佳音效、最佳錄音獎項,豐功偉業早已無需贅言;談起生涯早期,新電影影人拚搏奮鬥的時光,充滿革命情感的過往,更有藏不住的飛揚神采。
眾所皆知,《少年吔,安啦!》是臺灣電影在聲音技術的里程碑,第一部採用杜比立體聲(Dolby Stereo)技術的臺灣電影。電影在 1992 年入選坎城影展放映,回到臺灣,票房卻不盡然理想;2022 年,國家電影及視聽文化中心(TFAI)主持修復的 4K 版本問世,杜篤之也找回塵封三十年的音軌資源,為數位修復版提供最好的聲源,將當年臺灣戲院無法聽見的聲音,重新帶回影廳。
聽杜哥娓娓道來,故事回到充滿突破與創新的 90 年代,「臺灣新電影」的藝術成就尚沒有獲得如今堅不可摧的地位,觀眾與市場也還未跟上先驅的步伐。但是,儘管耐受寂寞,當時的電影人依然堅定地去嘗試技術革新,而當年被時代埋沒的一聲槍響,就這樣隨著數位修復技術,在三十年後再度響起,傳入當今觀眾的耳朵中。
技術前沿 時代的一道塵灰
甚麼是杜比立體聲(Dolby Stereo)?它在 90 年代臺灣具有甚麼樣的指標性意義?回溯《少年吔,安啦!》的創作背景,杜篤之解釋,早期電影採單聲道,僅由單一喇叭放出聲音,而透過杜比技術製作的立體聲,可以處理聲音的環繞效果、針對不同位置發出的聲音做設計,聲音品質也會提高,從低頻到高音,表現都會更好。
「當時,臺灣並沒有設備可以處理這項技術,我們就到日本的『日活錄音室』,租用他們的設備來處理。」杜篤之回憶,從與侯孝賢合作《悲情城市》(1989)開始,他們就到日本進行聲音的後製處理,也跟當地電影工作者進行交流,「日本人的技術工序非常好,長期工作之後,互相熟識,也會推薦我們開始嘗試 Dolby Stereo。那個時候聽到,覺得離我們還很遠,畢竟做起來很花錢。」杜篤之解釋,在 90 年代初,Dolby Stereo 以國際標準來看也算是高規格技術,由此看出《少年吔,安啦!》的企圖心,先在臺灣將聲音素材與工作程序全部仔細地整理完畢,底片調光與聲音處理的後期印片工作就到日本進行,最後再把成品送回臺灣,力求產生最高標準的成果。
底片沖印,是複雜的化學工序,電影製片團隊要將大批素材帶往日本,在當地完成工作,杜篤之當年跟著徐小明導演、剪輯師廖桑(廖慶松)等人,一同住進日活的工作宿舍進行密集作業,「我們常在那邊跟對岸影人碰面,張藝謀《秋菊打官司》、陳凱歌《霸王別姬》,大家的片子如果趕著要送坎城影展,時間就差不多,都在日本做。」回憶往事,杜篤之也笑得開懷。
「但是,很無奈,我們在日本那邊看到的效果很好,帶回臺灣就是另一回事」,《少年吔,安啦!》的技術是高規格設計,在日本驗收時,效果非常好,在坎城影展放映時也沒有問題,回到臺灣院線放映,聲音卻馬上就出狀況,「首映的時候,我們就覺得聲音有問題,去跟放映師理論,他們說,放映美國片都沒有問題,怎麼放你們的就有問題?」杜篤之說,放映狀況不好,哪有分美國電影還是臺灣電影?只是剛好製作電影的錄音師本人就在現場,能抓出音效哪裡出現問題。
回憶當時的放映狀況,不只是硬體設備跟不上,放映技術也普遍有待改善,杜篤之回憶,「有次我去影廳的放映室,看到放映師躺在躺椅上休息,我就開始故意東問西問,問到後來,他已經要站在我旁邊,好好跟我討論。」有時候突襲放映室,杜篤之會故意丟一些關於設備的問題,放映師聽出來者也是行家,也會比較正經,從中學到一點東西。
當時另一項常見的問題,則是底片的使用方式。「電影的音軌是印在底片上,用光去照,要很透。但是,那時候放映師有個壞習慣,他們為了延長放映機的使用壽命,減少磨損,會在底片上抹一層機油,這就像是在你的眼鏡上面抹一層油,你覺得視線會不會被影響?底片上的聲音高頻很細緻,品質也會因為這樣被影響。」杜篤之說,這就是在類比年代的放映問題,看到全新的底片被抹上一層油,心裡已經心痛,油上面容易沾灰塵,長久下來更會傷害放映狀況。「你如果兩個禮拜之後,再去看同一捲拷貝,放映的時候就會黑點斑斑,黑點是拷貝上的髒、白點就是底片上的髒,以前我們天天都在看這些東西。」當然,這些都是過去類比時代的遺憾了。
「以前在事後調整聲音的時候,同事會說,『做這個幹嘛?弄得大家沒辦法睡覺。到時候在電影院又聽不到……』我就不想理他們了,至少我知道,在好的設備底下,這些聲音是可以被聽到的。」杜篤之回憶,在 80 年代,楊德昌有次去義大利參加影展,在電影放映結束後的當天晚上,就寄了明信片回來,「我們做的,在這邊都聽到了」,這是電影人的寂寞與舒展,也是繼續堅持的信心來源。「如今,《少年吔,安啦!》修復上映,我們終於可以讓現在的觀眾也聽見,當時的我們做了這樣好的東西。」
不只是光影 臺灣新電影的聲音革命
在日本做聲音不便宜,《少年吔,安啦!》之後的電影,杜篤之陸續到澳洲、泰國,尋找規格完備但價格便宜的錄音室做聲音,兩千年之後,才在當年行政院新聞局的支持下,於臺灣將設備妥當的錄音室落地。「其實,我最早只想要一輩子當個錄音師,沒有想開一個錄音室來專門做後製。」時代使然,「聲色盒子」如今已是極具代表性的聲音重鎮。
一路走來,臺灣電影的聲音設計走過跌跌撞撞的變遷。早在 1972 年,杜篤之就從中影錄音室走進電影業界,入行五十年有餘,是電影技術革新的見證者。他提起,「最早的時候,臺灣電影全數是事後配音,全部的聲音都是事後製作,拍攝的現場沒有聲音部門,由場記來記錄演員的對白,交給剪接師跟專業配音員來配合。」
早期的配音員,多從廣播劇來,講究國語發音、字正腔圓,「那時候早上還沒開嗓,就不能開工,有一點點鼻音就不行,那是早期的美學觀念。」如此的配音思維,不只是「聲音」,也影響到演員如何表演、明星如何誕生,「最著名的就是柯俊雄,他的國語片都是由配音員幫他配音,如果不是有這種『非演員本人配音』的技術背景,自然就不會是他們來飾演這些角色。」
80 年代,臺灣新電影新銳盡出,楊德昌、侯孝賢等人也開始叛逆舊有思維,紛紛嘗試「還原」演員本人的原音。在《海灘的一天》(1983),楊德昌就嘗試讓張艾嘉自己配音,「我們不只讓演員還原自己的聲音,還會注意他們呼吸的步調,把這些講話的節奏都要放進去。」杜篤之回憶,《海灘的一天》成果流暢自然,當時還有香港導演以為該片是同步錄音。
不只是演員,要模擬現場的聲音,自然也有各種趣事。《海灘的一天》為了模擬電影中的日式建築聲音質地,製片還要求木工室去訂製質感相近的大片地板,就在上面製作音效,「不只如此,那時候拍張毅導演《我這樣過了一生》(1985),為了做開頭煎蛋的音效,我真的在錄音室裡生火煎蛋,那時候把整個屋子弄得都是煙,廠長還跑進來看,想說到底發生甚麼事?」
這種透過「事後配音」模擬現場聲音的嘗試,一直到《恐怖分子》(1986)是最高峰,當時電影的音效成績斐然,到國外影展都引起驚嘆。但是,要再往下走,杜篤之知道必須要挑戰現場錄音。杜篤之回憶,他們以往也曾經觀摩過國外團隊的製作技術,由梅爾吉勃遜、山姆尼爾主演的《Z字特攻隊》(Attack Force Z,1982)來臺灣進行拍攝,杜篤之就時常到製作現場與錄音師交流。除此之外,他也跟李屏賓等人,在一些政府單位委託的小規模短片拍攝中嘗試新技術,慢慢從小地方做起,發展未來製作長片的規格條件。「但是,就像前面講的,當時很多人其實都不知道柯俊雄的聲音、林青霞的聲音聽起來怎麼樣、適不適合電影。我們要做這件事,其實也受到很多質疑,技術能不能做到之外,還要看演員能不能配合。」
在當時的時空背景下,楊德昌、侯孝賢等新電影導演的支持因此至關重要,導演全力支持,技術人員才能使勁發揮。《悲情城市》(1989)開始,杜篤之進行現場錄音拍攝,現場也面臨程度不等的試錯,「《悲情城市》不是現代的故事,我們在現場非常謹慎,不能有任何『現代』的聲音跑進來。所以,當時還研究一套旗語,一旦開機,我們就揮旗子,所有工作人員都去幫忙控制,周遭環境都要保持安靜。」
也就是在《悲情城市》,杜篤之開始到日本進行後製,通過日本電影人的工作經驗,杜篤之一方面為自己的工作成果打強心針,一方面也加緊學習降噪等收音技術,逐步提升工作品質。「那時候,我們一切設備都很陽春,現在學生拍電影的設備條件都比我們當時的好,」一步步走來,才終於來到往杜比立體音做技術突破的《少年吔,安啦!》。
三十年後的少年 驚天動地一聲槍響
「電影中段,顏正國跟譚志剛在閣樓哼歌,為什麼效果這麼好?因為現場就有放歌,我們現場收音。就像我們現在講話,如果歌的聲音太大或太小,都會影響最後的聲音品質,怎麼能做到?要靠經驗跟判斷。」談到《少年吔,安啦!》的製作現場,杜篤之神采飛揚,當時錄音技術的經驗不斷累積,收音現場就要靠經驗來判斷,怎麼拿捏音量比例,一切都是新嘗試。
角色在環境中移動,走到甚麼地方,周遭環境變化的收音要怎麼調整,依照現場經驗,都有應對自如的反應。「還是有些音效靠後期來補,不過很少,譬如有些部分會讓演員在後期錄走路的呼吸聲,但還是用現場的音效,像譚志剛後來在西門町走路的那場戲。我們還是會用現場的西門町音效,但就不一定是拍攝當下收的音。」
回憶《少年吔,安啦!》製作過程,除了一般的收音過程之外,最特別的,其實是槍響。「當時是用真槍來做拍攝,也有真實的火藥,只是沒有子彈而已。但是,很有趣的是,真槍的聲音聽起來反而常常像是放鞭炮,沒有電影感,我們就要去『製作』出那一聲槍響。」杜篤之說明,像是顏正國對空試槍的一段戲,周遭環境的殘響是現場收的音,但是槍火本身的聲音不夠力道,他便要從其他段落去找效果更好的槍響聲,用拼湊的方式,來組裝一聲力道充沛的槍響。
「欸,這聲好像是開頭好聽,這聲好像是尾巴好聽,我們就來想辦法組織起來」,杜哥笑說,現在關於「槍響」的音效資料都已經很完整,細緻到可以用型號去分類不同的槍聲,但當時還沒有這麼多素材可以調度,就要用手邊的素材來土法煉鋼。
2021 年底,TFAI 修復的《少年吔,安啦!》驗收,杜篤之也到現場,「影像很漂亮,聲音聽起來也還不錯,但我在現場就感覺,有哪邊好像差了一點,回去就開始找原始的聲音素材。」聲音在後製完成,被印製成光學音軌之後,其實就已經減損一次效果,所幸杜篤之有保存原始聲音素材的習慣,回家後,他便聯絡褚明仁,一起來找這箱原始素材的下落,「我原本以為在褚明仁那邊,他不知道這個帶子長甚麼樣子,我原本想去拍個同類型的素材照片給他參考,沒想到一翻就是《少年吔,安啦!》的素材,一直都在我這邊。」
講到這裡,還有另一個未解懸案──翻閱以往的舊報紙,可以發現《少年吔,安啦!》當初在坎城放映之後,後續的剪輯版本似乎還有再做開場順序的調整,然而,現在可見的修復版貌似不是之後的剪輯版,而是坎城放映的原版。杜篤之表示,其實第一次過帶子,發現聲音位置對不上,「我那時候先拿『新版』來對,原本以為新版是最終的版本,卻發現位置不對,最後拿另一個舊版來對時間,才是對的。這樣講,我們現在看到的修復版本,應該就是當時坎城的那個版本。」
「有些現在做數位修復,會重做聲音,像之前幫王家衛做《重慶森林》(1994)、《墮落天使》(1995)等等,如果要從單聲道做成 5.1 聲道,就要重做聲音。」而這次《少年吔,安啦!》的 4K 修復,從杜比立體聲再升級成 5.1 聲道,杜篤之表示,杜比立體聲原本就已經素材完備,升級成 5.1 聲道的工序並不太複雜,這次的聲音修復並沒有再重新做聲音,都是用當初的原版音效。
三十年的等候,如果沒有良好的素材保存,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杜篤之慶幸,現在能找到當時保存下來的原始素材,或許是製片坤哥(張華坤)在天之靈保佑,也讓《少年吔,安啦!》可以用最完整的規格再次問世。時間過去,就等觀眾重新進場,體驗臺灣電影人的革命時期與少年拚勁。
採訪、撰稿:橘貓
攝影:ioauue
劇照提供:牽猴子

為什麼會看到廣告
我們知道影癡如你,要的不只是「N 分鐘看完一部電影」。《釀電影》有最精心慢釀的深度電影專題,一解你挑剔的味蕾。
留言0
查看全部
發表第一個留言支持創作者!
《徘徊年代》將鏡頭聚焦台灣內部,當新住民已經跟著社會脈動走到了今日,社會也應該要回應、跟上這個現實,而非停留在過去的空虛想像。張騰元期待未來新住民終能卸除「身份」的標籤,不需再強調「新住民」這個身份,並依照各自的意願保有原鄉的特色,最終達成「族群主流化」的社會。
「我在創造角色或是變成角色的過程中,都會有一塊屬於莫子儀的靈魂觸碰到這個角色的靈魂,在這個過程中我會感受到他正在旁邊陪伴著我,我好像就能觸碰到這樣子的靈魂形狀,於是我藉由扮演這個角色,跟這個世界上也是這樣子靈魂形狀的人產生共鳴。我說出他們的故事,給予他們陪伴,也在扮演的過程充實了自己的靈魂本體。」
過往總需往返異地、通車開會的奚浩,生活也因疫情而多有影響,所幸他的工作正是他的興趣──讀書、看電影是年輕時所培養的興趣,開始工作後,休閒活動也多半圍繞著這兩件事,工作與休閒並存的同時,累一點也並不感到壓力,奚浩只說自己是一個幸運的人。
我一直覺得每部戲都有自己的命運,演員能做的就是在表演當下盡力,其他的不用想太多。這個戲會不會被喜歡,票房或收視,觀眾的反應等等,如果這些都考慮進去的話,表演就變質了。演戲對我來說比較像是創作,有時也是自我探索跟療癒,這件事還是不要有太多雜質,純粹一點比較好。表演就是表演。
《售命》描述厭世業務員「阿良」在網路上開價標售自己的生命,原本一文不值,卻神展開到引來各路牛馬蛇神搶著爭購!其中蔡淑臻所飾演的生技公司執行長沈晶為了搶標,更不惜色誘阿良,是以在《售命》中可以看見傅孟柏與蔡淑臻激情的床戲橋段。
從海德格的話語說,人是不斷逃避自己真實存在的虛無,他要走入一個非真實的存在,進入別人的世界,不需要面對自我,人是這樣的一個狀態,人是主動投入這個虛幻裏面,所以亦會很容易相信電影的世界,會覺得我們的電影是自傳性的,把《花果飄零》當作真實的故事去看。
《徘徊年代》將鏡頭聚焦台灣內部,當新住民已經跟著社會脈動走到了今日,社會也應該要回應、跟上這個現實,而非停留在過去的空虛想像。張騰元期待未來新住民終能卸除「身份」的標籤,不需再強調「新住民」這個身份,並依照各自的意願保有原鄉的特色,最終達成「族群主流化」的社會。
「我在創造角色或是變成角色的過程中,都會有一塊屬於莫子儀的靈魂觸碰到這個角色的靈魂,在這個過程中我會感受到他正在旁邊陪伴著我,我好像就能觸碰到這樣子的靈魂形狀,於是我藉由扮演這個角色,跟這個世界上也是這樣子靈魂形狀的人產生共鳴。我說出他們的故事,給予他們陪伴,也在扮演的過程充實了自己的靈魂本體。」
過往總需往返異地、通車開會的奚浩,生活也因疫情而多有影響,所幸他的工作正是他的興趣──讀書、看電影是年輕時所培養的興趣,開始工作後,休閒活動也多半圍繞著這兩件事,工作與休閒並存的同時,累一點也並不感到壓力,奚浩只說自己是一個幸運的人。
我一直覺得每部戲都有自己的命運,演員能做的就是在表演當下盡力,其他的不用想太多。這個戲會不會被喜歡,票房或收視,觀眾的反應等等,如果這些都考慮進去的話,表演就變質了。演戲對我來說比較像是創作,有時也是自我探索跟療癒,這件事還是不要有太多雜質,純粹一點比較好。表演就是表演。
《售命》描述厭世業務員「阿良」在網路上開價標售自己的生命,原本一文不值,卻神展開到引來各路牛馬蛇神搶著爭購!其中蔡淑臻所飾演的生技公司執行長沈晶為了搶標,更不惜色誘阿良,是以在《售命》中可以看見傅孟柏與蔡淑臻激情的床戲橋段。
從海德格的話語說,人是不斷逃避自己真實存在的虛無,他要走入一個非真實的存在,進入別人的世界,不需要面對自我,人是這樣的一個狀態,人是主動投入這個虛幻裏面,所以亦會很容易相信電影的世界,會覺得我們的電影是自傳性的,把《花果飄零》當作真實的故事去看。
你可能也想看
Google News 追蹤
Thumbnail
這個秋,Chill 嗨嗨!穿搭美美去賞楓,裝備款款去露營⋯⋯你的秋天怎麼過?秋日 To Do List 等你分享! 秋季全站徵文,我們準備了五個創作主題,參賽還有機會獲得「火烤兩用鍋」,一起來看看如何參加吧~
Thumbnail
美國總統大選只剩下三天, 我們觀察一整週民調與金融市場的變化(包含賭局), 到本週五下午3:00前為止, 誰是美國總統幾乎大概可以猜到60-70%的機率, 本篇文章就是以大選結局為主軸來討論近期甚至到未來四年美股可能的改變
Thumbnail
Faker昨天真的太扯了,中國主播王多多點評的話更是精妙,分享給各位 王多多的點評 「Faker是我們的處境,他是LPL永遠繞不開的一個人和話題,所以我們特別渴望在決賽跟他相遇,去直面我們的處境。 我們曾經稱他為最高的山,最長的河,以為山海就是盡頭,可是Faker用他28歲的年齡...
Thumbnail
「《我在這裡等你》是 BL 電影嗎?」採訪的開頭我便拋出疑問,這也是導演鄧依涵在接下劇本的第一刻,就必須要面對的問題──而她的答案是否定的。創作的開端,要拉回鄧依涵所編導的迷你劇集《第一次遇見花香的那刻》⋯⋯
Thumbnail
回想起一路以來,從耳聞對方簡直就是「另一個自己」開始,到真的相遇、合作演戲,終於在第一天見到對方實體本人的范少勳與劉俊謙,其實並沒有真的去比對自己和對方哪裡像、哪裡不像?范少勳解釋:「我們好像都是聽到別人在幫我們作對照?大家的意見聽完,好像就差不多已經認識這個人了。」
Thumbnail
邱立偉在創作時寫的是新舊的輪迴,作畫時抵抗的是不被時間追趕過去,他想留下的不只是炫技,而是不會被時間淘汰的東西──他想要給自己、給八戒再次選擇的機會,選擇留下來,其實也沒有關係。
Thumbnail
杜哥談論電影聲音,從自然物理的各種特性出發,講到後來卻像是哲學,最後又繞回生而為人最基本的感受。我們怎麼感知這個世界,如何體會他人的快樂與痛苦——「同理與共感」似乎就是杜哥做電影聲音的秘訣。
Thumbnail
林柏宏與李英宏是台灣演藝圈兩個本色滿檔、難被取代的特有物種。一個從陽光大男孩一路陪著台灣人長大,如今已是時尚寵兒;一個自由創作闖出了名堂、竟也自帶台帥普普風格。兩人也都是一喊「action」或上台便能撐起一花一世界的天之驕子。神奇的是,在檯面下與人相處時,兩人其實有著頻率相近的親切氣息,也不怕讓你知
Thumbnail
徐小明編導的《少年吔,安啦!》雖然在創意和風格上明顯受到監製侯孝賢的影響,卻也脫去前輩常見的歷史包袱,直視當時社會,從對黑社會梟雄和槍枝的崇拜開始,鋪排男性情誼,卻在自以為逞勇鬥狠的浪漫過程中,發現根本苦無出路。於是黑道神話被殘忍又秩序地瓦解,撲向最黑暗的結束。
Thumbnail
有些專輯瞬間秒懂,但很快就膩了;有些專輯一開始讓你以為是「地雷」,卻隨著視野與知識越來越廣泛,而漸漸了解它深奧精美之處。 我必須承認,後者這樣的專輯還頗多的,這裡介紹的就是曾經被我遺留在角落,但後來竟然在某一瞬間消化了它的美,並感到讚嘆!
Thumbnail
你說得一口流利的華語嗎?八成都是肯定的答案吧?那麼如果是臺語、客語或原住民語這些本土語言呢?自2019年下半年開始,一名自稱「阿華師」的青年在網路上發布了許多影片;以流利的臺語、英語和客語三聲道切換,目的無他,就是希望讓大家重新正視臺灣的本土語言,他甚至在影片中宣告自己此生不再說華語......
Thumbnail
其實小魚一直都說對於「影片」的想像不一定是要出機去拍,畫腳本什麼的。Viral Film 的重點不在影片的形式或卡司或大製作。這裡就有一個範例:
Thumbnail
我也想畫出這麼美麗的線條。 我拚命練習,每畫了插圖或漫畫,就寄到明信片上佐野川老師位於神奈川縣藤澤市的地址,請老師指教。 現在回想起來,應該給老師添了不少麻煩吧。 要是立場相反,每個月都收到鄉下中學生寄來的蹩腳漫畫,我一定厭煩得不得了。然而佐野川老師每次都仔細地回我信,偶爾還會寄來貼著網點紙的沾水筆
Thumbnail
這個秋,Chill 嗨嗨!穿搭美美去賞楓,裝備款款去露營⋯⋯你的秋天怎麼過?秋日 To Do List 等你分享! 秋季全站徵文,我們準備了五個創作主題,參賽還有機會獲得「火烤兩用鍋」,一起來看看如何參加吧~
Thumbnail
美國總統大選只剩下三天, 我們觀察一整週民調與金融市場的變化(包含賭局), 到本週五下午3:00前為止, 誰是美國總統幾乎大概可以猜到60-70%的機率, 本篇文章就是以大選結局為主軸來討論近期甚至到未來四年美股可能的改變
Thumbnail
Faker昨天真的太扯了,中國主播王多多點評的話更是精妙,分享給各位 王多多的點評 「Faker是我們的處境,他是LPL永遠繞不開的一個人和話題,所以我們特別渴望在決賽跟他相遇,去直面我們的處境。 我們曾經稱他為最高的山,最長的河,以為山海就是盡頭,可是Faker用他28歲的年齡...
Thumbnail
「《我在這裡等你》是 BL 電影嗎?」採訪的開頭我便拋出疑問,這也是導演鄧依涵在接下劇本的第一刻,就必須要面對的問題──而她的答案是否定的。創作的開端,要拉回鄧依涵所編導的迷你劇集《第一次遇見花香的那刻》⋯⋯
Thumbnail
回想起一路以來,從耳聞對方簡直就是「另一個自己」開始,到真的相遇、合作演戲,終於在第一天見到對方實體本人的范少勳與劉俊謙,其實並沒有真的去比對自己和對方哪裡像、哪裡不像?范少勳解釋:「我們好像都是聽到別人在幫我們作對照?大家的意見聽完,好像就差不多已經認識這個人了。」
Thumbnail
邱立偉在創作時寫的是新舊的輪迴,作畫時抵抗的是不被時間追趕過去,他想留下的不只是炫技,而是不會被時間淘汰的東西──他想要給自己、給八戒再次選擇的機會,選擇留下來,其實也沒有關係。
Thumbnail
杜哥談論電影聲音,從自然物理的各種特性出發,講到後來卻像是哲學,最後又繞回生而為人最基本的感受。我們怎麼感知這個世界,如何體會他人的快樂與痛苦——「同理與共感」似乎就是杜哥做電影聲音的秘訣。
Thumbnail
林柏宏與李英宏是台灣演藝圈兩個本色滿檔、難被取代的特有物種。一個從陽光大男孩一路陪著台灣人長大,如今已是時尚寵兒;一個自由創作闖出了名堂、竟也自帶台帥普普風格。兩人也都是一喊「action」或上台便能撐起一花一世界的天之驕子。神奇的是,在檯面下與人相處時,兩人其實有著頻率相近的親切氣息,也不怕讓你知
Thumbnail
徐小明編導的《少年吔,安啦!》雖然在創意和風格上明顯受到監製侯孝賢的影響,卻也脫去前輩常見的歷史包袱,直視當時社會,從對黑社會梟雄和槍枝的崇拜開始,鋪排男性情誼,卻在自以為逞勇鬥狠的浪漫過程中,發現根本苦無出路。於是黑道神話被殘忍又秩序地瓦解,撲向最黑暗的結束。
Thumbnail
有些專輯瞬間秒懂,但很快就膩了;有些專輯一開始讓你以為是「地雷」,卻隨著視野與知識越來越廣泛,而漸漸了解它深奧精美之處。 我必須承認,後者這樣的專輯還頗多的,這裡介紹的就是曾經被我遺留在角落,但後來竟然在某一瞬間消化了它的美,並感到讚嘆!
Thumbnail
你說得一口流利的華語嗎?八成都是肯定的答案吧?那麼如果是臺語、客語或原住民語這些本土語言呢?自2019年下半年開始,一名自稱「阿華師」的青年在網路上發布了許多影片;以流利的臺語、英語和客語三聲道切換,目的無他,就是希望讓大家重新正視臺灣的本土語言,他甚至在影片中宣告自己此生不再說華語......
Thumbnail
其實小魚一直都說對於「影片」的想像不一定是要出機去拍,畫腳本什麼的。Viral Film 的重點不在影片的形式或卡司或大製作。這裡就有一個範例:
Thumbnail
我也想畫出這麼美麗的線條。 我拚命練習,每畫了插圖或漫畫,就寄到明信片上佐野川老師位於神奈川縣藤澤市的地址,請老師指教。 現在回想起來,應該給老師添了不少麻煩吧。 要是立場相反,每個月都收到鄉下中學生寄來的蹩腳漫畫,我一定厭煩得不得了。然而佐野川老師每次都仔細地回我信,偶爾還會寄來貼著網點紙的沾水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