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陣子,我改變了親密關係互動中、一個很細微的因子,讓太太變得更愛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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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中最讓我驚艷的、女主角的二姐,從原本的「頂著一頭完美的髮型,用信手就能創造各種植物的天賦,讓整個房間、家和村莊,充滿著粉紅色的美麗花朵」,在接受自己真實的感受之後,轉變成「能夠欣賞不規則且長著刺的仙人掌,然後變出高聳入天的樹、色彩鮮豔的肉食性植物⋯⋯」,而頭髮也變得色彩斑斕,並且在燦爛的笑聲之下,與原本不和睦的女主角,快樂相擁。
在那之後,我真真正正地意識到:身而為人,就是來體驗情緒感受的多樣性的。
以前,我就有「各式各樣的情緒,無論是正面或是負面,都是中性的」的知識;但是,相較於這種、頭腦層面的認知,轉變之後的這一種,是從心出發的理解。因為,我能很清楚地分辨:過去的狀態是頭腦曉得,但真正要依照這個信念行動的時候,卻不見得可以立即做出反應。
我感受到了認知層次提升!
而且,轉變發生之後,我發現:當更深層的負面情緒浮現的時候,對過去來說、被認為是正常反應的退卻,力道變得更小、持續時間也變得更短,我看見自己更無懼地走進情緒之中;而情緒也在被完整體驗過後,自然離去。
而這樣的改變,也反應在我與太太的互動裡。
某天早上,先起床的我,在洗漱完畢之後,輕聲喚醒太太;緩緩醒來的太太,還沒起身就向我談及「昨天,大女兒因為特殊選才的事情,有孤立無援的感覺」,以及她看到大女兒哭成淚人兒的模樣,也感到非常難受。
我積極傾聽著,在適當的時機以「我知道,大女兒又再次要去面對『請幫忙』的議題了⋯⋯」、「這是一個新的、很大的挑戰,會覺得困難,也是很正常的!」做出回應;只是,基於那二天、我自己手邊也有重要的事情在進行,遲遲沒有像過去那樣、直接說出「我會幫忙啊!」的肯定答覆,讓太太再度被情緒淹沒。
而對話就這樣斷掉了⋯⋯。
在沒有聲音的片刻,我一樣有感知到太太的情緒,有點像是生氣;但是,我竟然看見自己有二條路可以選,一條是熟悉的「和過去一樣,直接去照顧她」的康莊大道,另一條則是正準備要開發的「讓她再感覺一下」的田野小徑。
我迅速地做出選擇,做出和過去完全不一樣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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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會不想要她對我生氣、會捨不得她難過,也會不想要有「她已經在尋求我的幫助了!但卻因為沒有得到,於是有負面情緒」的情況⋯⋯簡單來說,就是不想要她在我們的關係裡面有「感受不到愛」的時候;所以,過去的我,總是會在第一時間安撫她,會躺去她的身邊、抱抱她,給出「我會幫忙!」的承諾,即便會壓縮到自己的時間和精力。
但是,這一次,我選擇讓太太去感受這股低氣壓。
剛好,我喝完水杯裡的最後一口水,便起身往廚房走去,離開了房間⋯⋯留太太一個人繼續躺在床上;而同樣也是療癒師的太太,則是更深入地向內探索「感到失落的真正原因」。
過了一會兒,我將當天要做的事情排程好之後,拿著水杯,又走回房間。
已經坐在床沿的太太,看到我再次走進房間,臉上混雜著「妳的離開,並不是在對我生氣」的開心、「我知道不舒服的原因了!而且這不是被『妳的不幫忙』所引起的」的微量羞愧,以及被壓抑許久、從來不被允許顯露的慌張。
原來!當年的太太,也是需要被幫忙的。
看著大女兒,在準備特殊選才、需要家長幫忙之際,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慌亂和不知所措⋯⋯太太看見「當年,即將從高職畢業的時候,直接被要求加入父親的代書事業」的自己,原來也有「想要阿爸和阿娘,整合在社會打滾的經驗,以及多年與自己相處的感受,協助自己探索出適合的出路」的需要啊!
為了家裡、父親的事業,太太丟掉了自己的需求,以「考取代書執照」為目標,前前後後加起來,總共耗去三年的光陰;其中,在第一次考試沒有通過之後,被安排到宜蘭去苦讀的經驗,更讓太太尤為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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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宜蘭,與太太的家之間,沒有便利的雪山隧道,只能走耗時且號稱「九彎十八拐」的北宜公路;才十九歲的她,第一次離家那麼遠,隻身一人地被安置在一間田中央透天厝的二樓。
看似沒有很長的、三個月的時間,卻讓她深深地感受到恐懼。
原因有五個。第一、她根本不認識透天厝的屋主。第二、二樓的空間,因為沒有任何家具而顯得萬分空盪;與她相伴的只有阿娘特地添購的鐵製單人床和桌椅。第三、人生地不熟的環境,讓天生路白痴的她,必須在邊走邊問的情況下,才能找到一家便利商店。第四、阿娘,每二、三個禮拜才會來看她一次,而且每次都會帶來一大鍋豬腳滷味,讓她可以在下一次見面之前,有得裹腹;其中一次,她有看到阿娘因為擔心、心疼而偷偷拭淚,但是仍然沒有要把她接回去的意思。
第五個原因,也是最讓人心驚膽顫的一點。某一天,阿娘打破原本探望的循環、突然跑來確認她的情形;因為,房東打電話來,對阿娘說出「妳要不要來看一下啊?我已經好幾天都沒有看到她了⋯⋯」,語氣中呼之欲出的「會不會出什麼事情啊?」,讓擔憂的阿娘直接飛奔至宜蘭,也嚇到驚魂未定的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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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過這個故事好幾次了!但是,今天再聽一次,又更嚇人了!」我看著太太的眼睛,彷彿看到當年受到驚嚇的她;我張開手臂,示意她可以來抱抱。
「我好像也是今天才真的有進去感受到那股恐怖!」太太窩進我的臂彎,眼淚也跟著流下來;一種「因為感受到更多安全感,所以可以更深入地瓦解這道恐懼的牆」的感覺。
我靜靜地陪伴太太進入這股駭人的恐懼⋯⋯直到下一個話題進到對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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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知道嗎?隔年,我不是因為沒有考過,所以又一次離開家嗎?和我妹一起的那一次⋯⋯」太太說起第二次離家苦讀的經驗。
「我知道啊!妳想起什麼?」我歪著頭,好奇地問。
「那一次,我們住的地方是廟,每天都有師姐會來煮飯,還可以騎腳踏車去便利商店;和我第一次住的地方相比,好非常、非常多。但是,我妹還是一直哭⋯⋯一直哭⋯⋯哭著要阿娘帶她回家;我還安慰她、照顧她。」太太的眼睛,雖然還有淚光,但卻閃過一絲驕傲。
「或許,妳也像她一樣害怕,只是妳沒有表現出來?」我拍拍太太的頭,肯定了她的勇敢,也解除那道「我是姐姐」所帶來的情緒封印。
「我想是吧!」太太再度窩進臂彎,也進入從來不曾被感受和展現的情緒。
接下來、連續好幾天,我在太太和女兒們的情緒起伏的時候,都不再使用過去的應對模式(例如:會直接跑過去照顧她們,或是在手邊有事要忙的時候,因為放不下心而無法專注);而是改用新的方式:抱著「感受情緒是很棒的!很安全、不恐怖。」的安穩態度,讓她們先去體驗自己的情緒,不用急著帶她們離開。
而太太也發覺我的改變。
「我發現:妳變得不太一樣喔!」太太嘴角上揚地說道。
「哪裡不一樣?不過,應該是『好』的改變吧?」我故意反問。
「妳會『讓』我生氣啊!」太太幸福洋溢地笑著。
「我以前都不『讓』妳生氣喔?」我一臉「最好是這樣」的表情。
「是也沒有啦⋯⋯」太太陷入思考。
「但是,會有一種『如果可以,儘量不要』的感覺?」我細緻地分辨。
「對!會有一點微微的、抗拒的感覺!」太太驚呼。
在一陣對話和釐清之中,我們發現:以前的「讓對方感受負面情緒」的「讓」,帶了點逼不得已,有種「因為安撫不了,或是已經超過當下可以負荷的量,所以只好『讓』對方去感受」的無奈。
現在的「讓」,是一種「允許」。
這是一種對情緒的全新定義,相信「情緒,不是可怕的洪水猛獸,不需要迴避和壓抑;透過與之共處,便能在被理解的同時,自然釋放」;然後,帶著信任建立關係,信任對方會照顧自己的情緒/信任對方不會將照顧自身情緒的責任,甩在我身上。
而這樣的信念和信任底下,會使雙方在被相信的狀態,被賦予權利、擁有力量。
此外,在互動過程中,不僅可以讓彼此可以好好地感受和展現情緒,也不再因著「對方,在我出現情緒的時候,會有害怕、壓制和拒絕的反應,使關係拉遠」的緣故,而只能無力地選擇壓迫自己⋯⋯進而形成良好的循環!:)
妳/你是能夠完整地體驗和展現情緒感受的人嗎?或者,和我一樣,因為在成長過程中沒有學習到相關能力,於是正朝著這個目標前進呢?
沒有被教導要如何和情緒相處,並且只能用別人接受的方式表達情緒,不是我們的錯⋯⋯但是,我們還是有機會朝著「內外成熟的大人」的方向長大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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