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居家隔離的第五天。(嗯,對!我確診了。)
第一天,額頭的溫度一直在37°C上下徘徊,而我也只能躺在床上,讓神智在睡著和昏沈之間來回;第二天,額頭的溫度有再逼近37.5°C幾次,而拉長的間隔讓我的神智可以從昏沈中出來,有一些清醒的時段,但仍然不是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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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發燒已經離開我了,留下的是和溺水差不多的鼻塞,和怎麼咳都搔不到癢處的喉嚨不舒服。此外,我也開始活動筋骨,只是份量無法像平日那樣多;而腦袋也是還無法像平常那樣高速運轉,原本準備要讀的書,還是靜靜躺在那邊。
「趁這個機會,好好休息吧!」我告訴自己。
於是,我瘋狂玩著Candy Crush,讓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被設定好的目標上,藉此放空⋯⋯不過,大腦似乎是有餘裕了,時不時以它的「社交天性」,讓我的思緒飄向一些人際議題。
沒有要讓我休息。
「為什麼你需要討厭她啊?也許,那是因為她不喜歡自己,所以反射到你身上,要你來表現出『我不喜歡妳』的鏡像,這樣她就可以避免去處理『不喜歡自己』的課題了呢?」同樣也是療癒師的太太,聽完我的牢騷之後,說出這段話。
「我知道妳的意思,但是⋯⋯我現在說不清楚啦!」有開始運作的大腦,似乎運轉速度還沒跟上,讓我一下子想不到可以明確描述自身狀態的語句。
就這樣,我暫時放掉這件事。
過了一會兒,「頻道主邀請十二星座的朋友來聊聊:如何追求該星座!」的系列影片吸引了我;於是,我特地找了「金牛座」來看,一是因為我自己是金牛座,二是因為目前的感情生活穩定(沒有要追誰?誤)。
影片中,二十歲左右的二個女孩,開心地聊著天;其中,金牛座女孩的自述裡,有好幾個點都打中我,例如:比較被動、需要比較長時間的觀察才會融入群體、不喜歡被誤會⋯⋯等等。
看完之後,我覺得好有趣,有一種「用另一個角度重新認識自己」的感覺;而且影片中的二位女孩,都有一種「我就是這樣!」的自我理解,那股肯定讓我也升起一股「接受自己」的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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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開心地和太太分享;太太安靜地聽著,對於我看個影片也能更認識、接受自己,也很開心。講著⋯⋯講著⋯⋯我的大腦裡有些東西突然接通了!
「真正讓我不舒服的是『我不能不喜歡她』。」我驚呼。
太太繼續安靜聽著,她已經很習慣我的跳躍性思考模式了,知道我後面會回過頭來補前面的脈絡,只要再多聽一會兒,就會聽懂我在講什麼⋯⋯果不其然,我說了句「就是前面講的那件事情啊!」之後,開始自顧自地回溯原生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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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長過程中,對我來說最大的創傷經驗,就是「八、九歲的時候,我的父親將我壓在床上、咬了左邊胸口和大腿內側」的事件;在那之後,即便是在有告知母親的情況下,我還是繼續和父親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巨大的恐懼,也讓我的頭髮裡出現一片一片鬼剃頭,大片的甚至是和手掌差不多。
在那之後,母親甚至是希望:我不要討厭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