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瑪式遊德國（下）

離開德國客戶的小鎮後，出發到德國友人居住的另一個小鎮，這樣的移動讓我有機會體驗一些類歐洲火車旅行，因為我沒有跨國境啊！腦中想起許久以前的某個同事，留英的他提到在畢業返台前，他覺得如果沒有搭乘歐洲之星來一次環歐之旅，會是這輩子的遺憾，於是他就這樣體驗了環歐火車之行，當年聽他說著這段旅遊故事，除了羨慕之外，腦中想的就是那天也要來一趟這樣的旅遊。

不是很確定是否因為這樣的夢想在心裡萌芽，總之當時還沒轉戰海外業務的我，為了到海外旅行可以用無障礙的英文溝通，反而先跑去學英文了，

也因為這個機緣轉戰海外業務，除了有機會飛到嚮往的歐洲之外，還能飛到其他沒有想過的國度，我坐在德國的普通火車上，隨著窗外的風景，腦海中也閃過這許多過往的片段記憶。

德國火車大略分為兩種，一種是ICE快速火車，類同於台灣高鐵，票價比較高，時間短，車廂比較舒服，另一種就是一般火車，類同於台鐵，票價親民的多，停靠站多，車行速度跟自強號差不多，但和台灣火車最大的不同就在於買票這件事，台鐵只要買對號座，就會有座位，但萬一錯過購買的列車，這張票就沒效了，高鐵對號票則是錯過列車，只能搭同日班車的自由座，德國火車沒有對號，就是一張當日車票，萬一錯過班車，可以搭乘當日所有的班車，沒有對號對於我這個拿著大行李的人，剛開始想像中是很折磨的，但後來發現反而是好的。

反正沒有座位，我誤打誤撞進到可以停放自行車的車廂，和台鐵不同的是，德鐵自行車車廂很大，是個獨立車廂，台鐵則是車廂的一部分，這樣的設計和地理環境有關吧！畢竟台灣幅員小，搭乘長途火車的比例不高，總之我在這寬廣的車廂坐下來，也方便放置大型行李，這個車廂除了自行車，也給帶著嬰兒車的人使用，難怪空間寬敞，椅子設計的也是那種拉下來就可以坐的形式。

在台灣搭乘這類型的大眾運輸工具，最討厭遇到那種在車上大聲講電話或者是大聲聊天的乘客，畢竟沒有人想知道你有多忙碌，是幾個億起跳的，又或者你家還是你鄰居有什麼八卦之類的，在德鐵上雖然比較少遇到這樣的狀況，但我的第一段德鐵體驗卻遇到更誇張的狀況，一群年輕人根本把火車當作開趴現場，不僅大聲聊天，興致一來還齊聲高歌，喝著啤酒就算了，最讓我傻眼的就是把空的啤酒罐，趁著列車停站時，隨手就留在月台上，誇張的行徑與火車窗外美麗的景緻，成了極大的反差！雖然當下的體驗很糟，但不能因此否認全部的德國人，這反而提醒自己，任何國家都有素質好和不好的人，遇到不好的，要小心注意自己的安危，而這也印證客戶說的：「終於有機會體驗真正的德國。」我想起每次只要有台灣人不善待外國人（含外籍移工）新聞出現時，留言串都有諷刺口吻嘲笑那句：「台灣最美的風景就是人。」其實不用為了少數台灣人的不當舉止去否定多數友善的台灣人，而是要去想該怎麼樣讓這些人不要做出不當行為，又或者我們是否更該去思考如何公平善待在台灣生活的外籍人士，包含為數最多的外籍移工，我們是否存在對他們的歧視而不自覺？所以在行為言行上就忘了該有的尊重？

那群誇張行徑的年輕人下車後，終於還給其他乘客一個正常安靜的行車空間，不只我，我看到同車廂的其他乘客也都有鬆了好大一口氣的感覺，兩個小鎮相隔甚遠，所以我得在中途換其他路線的火車，就像台鐵有山海線換乘一樣的，購買德鐵票時，不管是紙本或是電子票卷，只要是需要轉乘的，在票上面都會寫明列車會停靠在車站的哪個月台，然後要轉乘的列車會停在轉乘車站的哪個月台，這點可以看出德國人嚴謹的性格，雖然德國人對德鐵的誤點已經到了不予置評的地步，連ICE誤點率似乎也偏高，當然這是德國人的標準啦，不過停靠月台的準確度倒是很清楚，省去轉乘客抵達轉乘車站時要去尋找轉乘資訊的麻煩以及時間，台鐵的月台最多就三個月台，但德鐵的大站可是多達十個月台，如果沒寫清楚，別說外地人可能連本地人都會搞不清楚啊！

我的轉乘時間約莫只有12分鐘，這意味著抵達科隆車站後，我要拎著行李從第三月台跑到第十月台，而且這是要在兩班列車都準點的情形下，我運氣算不錯，我搭德鐵都沒遇上誤點，雖然在科隆車站有點小迷路，因為大行李要找電梯有點麻煩，但終究順利換乘到列車，一個多小時後，抵達德國友人說的車站，走出車站就明顯感覺這是個中型車站，出站後除了給友人發訊息外，就是要給客戶發訊息，道別前客戶特別提到的，抵達時發個訊息，如果途中有任何需要幫忙的，不要客氣可以打電話給他們尋求協助，發完訊息就等著友人現身。

終於看到許久未見的德國友人，她是從台灣遠嫁德國的德國媳婦，台灣有些人很憧憬異國戀情或是嫁到國外旅居海外，雖然我沒有這樣的羨慕情懷，但也是這趟拜訪，才更深刻了解到旅居異鄉有著多數人不了解的辛苦時刻。跟著友人採買一些物品和食物後，坐上車前往她口中的偏鄉小鎮，本以為這個車站離她算近，但看她開上高速才意識到，除了在台灣，「很近」的概念是10-15分鐘的距離外，在許多國家，「很近」的距離是1-2小時的距離啊！這樣換算起來，友人家離車站的確不算遠，30-40分鐘就抵達，其中有一半時間在高速公路上，抵達友人德國住家後，她讓身型高大的老公幫我把行李搬上二樓，一樓住的是他們其他家人，二樓才是他們夫妻和小孩的主要生活空間。

抵達之前，友人就提醒我他們一家子輪流感冒，德國已經進入秋冬季節，除了擔心新冠疫情再起，所以他們規定從十月份起，搭乘長途大眾交通工具（車程一小時以上），必須配戴口罩，新冠之外還有流感要注意，友人一家就是流感，雖然進入病程尾聲，但還是有些擾人啊！抵達的第一天已經是傍晚時分，趕緊打開行李，把友人媽媽託付藥袋給友人的物品交貨，然後吃著友人接我時買的捲餅，我以為是像台灣看到的捲餅一樣小小的，但根本就是超大尺寸的捲餅啊，難怪可以當一餐吃！晚餐時分和友人老公聊起參展和一些瑣事，還算聊得愉快，友人的兩個小孩雖然沒看過阿姨我，但很快的也熱絡起來，我問友人：「你和小孩溝通是說國語嗎？」她說：「對！和小孩說國語，和我老公說英文。」友人只有外出購物以及和其他家人才會用德語交談，在此生活依照規定要通過德語考試，要確保生活上可以自理，所以她的小孩一次就會兩種語言，德語和國語，而且切換自如，符合我曾經看過的科學研究，其實人腦是可以多語轉換的，特別是小時候，但如果過了六歲，這個機制就會退化，越大學習雙語就越費力，

難怪很多混血孩子從小習慣雙語，能夠自然運用而不混亂啊！

翌日適逢友人女兒的五歲生日趴，友人說德國人很重視生日這件事，所以為了生日要舉辦慶祝儀式，甚至在你自己生日當天，要在家備妥酒水食物，就算沒舉辦慶祝party，如果朋友親自登門來祝福你生日，你就得請朋友到家裡一起吃喝同慶，所以生日這件事在德國算是很重要，雖然我不喜歡在自己生日弄個慶祝party，但我也覺得每個人生日那天很重要，至少那天得休假，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啊！

五歲小女兒的生日趴雖然是下午開始，但姑姑和爸爸可是在早餐結束後就開始忙碌了，生日趴借用住隔壁的家人二樓空間舉辦，雖然就是兩棟相連建築物樓上樓下的奔波，但也是挺累人的！接近party時間，從二樓窗戶看見參加party的小朋友陸續抵達，家長們帶著小朋友來，然後交代一下確認接小孩的時間後就先行離開，讓一群小孩享受屬於他們的歡樂時光，

全部小孩大小共七個都到了，小女孩的姑姑就開始帶著孩子們進行尋寶遊戲，大人們（姑姑和姑丈、友人夫妻、其中一對兄妹的爸爸以及我）就跟著小孩一起行動，這一刻才體會到為什麼友人說自己住在偏鄉的原因。

沿著門前的路直行，映入眼簾的就是整片的綠，很像是打開任意門就到了清境農場的那種感覺，整片綠的遠方有森林，綠色草原上還真的有鄰近農場飼養的牛隻悠閒地吃草，難怪友人兩歲多的兒子總是嚷著要看牛，一點都不難啊！看著小孩在這樣的環境中奔跑，真的是很羨慕啊！畢竟台灣孩子除非住在鄉下才有寬廣的空間，在城市長大的孩子們根本就沒有這樣的視野，而且這些來自幼稚園的孩子們其實都在感冒後其病程，也就是幾乎大家都還會咳嗽，但卻依舊參與活動玩得愉快，沒有因為感冒就不能到室外的禁忌，這要換成在台灣恐怕都得關在家好多天，而且感冒在德國基本上除非病得很嚴重，否則看醫生不僅難預約，而且醫生也不鼓勵用藥，他們相信人體可以自癒，相較起來，台灣的醫療真的相當方便啊！

姑姑很厲害，運用簡單道具和自然環境，讓小朋友們走這麼大一圈卻能玩得愉快，完全把小孩的電放了大部分，回到慶生場地小朋友都餓壞了，早早準備妥當的番茄義大利麵以及薯條很快就被一掃而空，家長們陸續來接回孩子，來協助的姑姑和姑丈也先行離開，留下主人家收拾最後的場地，而小女孩開心的收著生日禮物，準備回家一一開啟。

隔天是萬聖節，德國沒有那麼時興過萬聖節，所以有些區域在這天照常要上班上課，但萬聖節隔天剛好是德國的國定假日，所以萬聖節晚上的活動倒是比較多。這天起床時，就遇到友人兩個小孩熱切地跟我打招呼，小女孩說今天要穿女巫裝去學校，還會帶一些糖果分送給沒有被邀請來生日party的同學們（想起前晚我和友人一起分裝的糖果包），友人的生活日常就是張羅好兩個小孩，然後就得一打二的帶著女兒去幼稚園（供應早餐），再帶著小兒子回家弄早餐，這天我跟著他們出門，去幼稚園穿越墓園是最近的捷徑，一點都不可怕反而美到不行的墓園，不說其實根本不知道，墓園旁是當地的百年小教堂，後來在另一處有重新蓋一個更大的教堂，方便週日教友聚會，送完幼稚園後，友人帶著我到小鎮市區，也就是所有的超市、麵包店、銀行等都集中在這裡，最簡單的「市區」概念，趁著到超市採買一些常用的德國品牌日常品，然後和友人拎著新鮮出爐的麵包回家，這就是今日的早餐餐桌了。

中午時分接回幼稚園上課的女兒後，簡單的弄了午餐給孩子們，之後便玩起「挖南瓜」的活動，女孩說早上在幼稚園也玩過，但臉上的表情透露出玩千遍也不厭倦，於是我們就拿了南瓜，切開蒂頭，和小朋友們一起挖出南瓜的子，然後挖出眼睛、鼻子和嘴巴，放上小蠟燭，把南瓜放到門口，

萬聖節挖南瓜十足儀式感活動初體驗完成。

接著就準備晚間要參加的萬聖節party。這是一群台灣媽媽們的聚會，多半都是嫁到德國的台灣女子，也有夫妻雖然不是德國人，但卻因緣際會在德國定居的，這次聚會多了我以及另一個台灣媽媽的房客，台灣來此唸書的年輕女子，再加上孩子們，所以友人說會看到十六個孩子（真的萬聖節就是鬼節，晚上會遇到正宗的小鬼們），通通都是混血兒。

傍晚時分，我和友人抵達聚會現場，有種秒回台灣的感覺，雖然和大家第一次見面，卻有莫名熟悉感，很快就能聊起天來，小孩們個個精心裝扮，整屋子都是小孩（鬼），十六個小孩（鬼）聚集一起真是嚇人，在場的有三個德國爸爸，專職在庭院生火烤肉食，客廳的桌上有整桌每個媽媽自帶的食物，小孩子常見面，很快就各自玩樂起來。

吃喝一陣後，今天的重頭戲上場，小孩軍隊準備著裝出發要糖去，別說小孩興奮，我這跟著去的大人都覺得有趣，畢竟聽說和實際參與是兩回事，

被敲門要糖的人看到這大陣仗的孩子先是驚訝，但也很樂意分發糖果，還有幾個打開門的人也做萬聖節裝扮，其中最妙的就是披薩先生，小孩們沿著大社區走動敲門，要糖果行程約莫四十五分鐘，小孩們估計也敲了有十二間，大人們笑稱這根本像打劫，而且竟然還遇上二個比較小規模的競爭隊伍，難怪有些房子的燈光早早就熄滅。

小孩軍團拎著豐盛的戰果回到房子，善良的隔壁鄰居被小孩打刧二次，出發時第一個被敲門，我們回來時，鄰居好心幫忙開小社區外大門，結果又被小孩軍團打劫第二次，該說小孩們有始有終嗎？回程路上，我想著這群遠嫁他鄉的女人們，雖然每個人都笑的開懷，但我想每個人都經歷過難過的時候，能在異鄉互相扶持的情誼特別珍貴，我看著主人家客廳中不斷播放著音樂的卡拉ok，機器旁邊擺了個101大樓模型，家再遠始終都是家，聽著每個媽媽們和孩子之間用國語交談，這其實很感動，讓孩子會說媽媽的話，想起台灣仍然有很多人，不然孩子學外籍媽媽的話，只因為潛意識認為這些國家比台灣落後，其實是自己太過狹隘，沒有世界觀。大家陸續在聚會中退場，放了整晚電，大人小孩都累了，我的萬聖節許多初體驗也結束了，明天開始往家的方向前進。

旅途中如果沒有發生「迷路」，似乎就少了點什麼，總之一切就從車站搞錯開始。為了避免隔天來不及登機的慘況，決定提前一晚移到法蘭克福，

上德鐵網站訂票時，車站名弄錯，雖說離友人家也不遠，但本來另一車站有直達車，我訂的車站就只有一般車，一種高鐵變成台鐵的感覺。

果然註定要奏起命運交響曲，車站所在處是貝多芬的家鄉，至今街上仍保存貝多芬昔日住宅，旁邊是博物館，但今天假日未開放，當地還有一所知名的音樂大學。假日的街道很𡨴靜，沒有太多觀光客，我和友人及二個小孩很愜意散步，買了好吃的麵包，很快的大啃麵包的日子要結束了。

拎著大行李上火車，再次展開火車之旅，這次沒碰到瘋狂吵鬧的青少年，整個車廂安靜多了，約莫三四站後，對面夫妻起身，原以為他們要下車，但先生看我動也不動，好心提醒我，我們彼此的語言不通，但比手畫腳加簡單英文，我理解到所有的乘客要下車挪到前面二節車廂，我快速的拎著行李，跟著這對夫妻移動，等了一會兒，車子繼續前行，沿著萊茵河走，沿途風景美的像畫，總有幾分不真實。

在車上半夢半醒著，本來還洋洋自得的認定換車在同車站同一月台，穩穩的沒問題，But⋯⋯就是這個but，我過站了，然後直覺下車也沒先查班車時間，到了一個小不拉幾的站，寧靜的小鎮傳來教堂的鐘聲，我順著站前路走一段，畢竟月台風太大，然後就坐在路邊查著德鐵app。

好吧！我必須說，雖然德鐵官網真的不怎麼樣，此刻真心讚美這個app，根據我的所在站，立馬可以搜尋出可搭乘車次，我想起客戶先前告訴過我，一般火車票就算錯過也沒關係，票可以適用任何一班列車，反正沒對號，所以我的旅程探險換搭到另一個大站，大站就是不同，店舖也多，但沒有時間停留太久，拎著行李趕緊到下一月台，終於搭上往法蘭克福的火車了。

果然交通樞紐的地位就是不同，法蘭克福中央火車站人聲鼎沸，轉搭Uber前往這晚暫窩的背包客棧（這算是高級的），至少衛浴是和房內其他人共同，而非全部的人共用，這晚看來連我就三位，算舒服啦！

法蘭克福機場附近的飯店真的貴的嚇人，一個床位的價格等於台灣飯店一間房的價格，但也比目送飛機離開好，六人男女混合的房間，本以為只有三人入住，但熄燈後以及凌晨時分，先後進來二個房客，只不過這二位是連打招呼的時間都沒有，也因為我們三人比較早到，所以有時間喝點小啤酒，閒聊一下。

個性活潑的女孩來自烏克蘭，不用多說，大概她也被問了很多次，聽到她的國籍，很難不問戰爭，她說你是台灣人，你應該能懂被鄰國威脅的感覺，我笑著點點頭，但心中仍是期望不要有戰事。烏克蘭女孩有開朗的笑容，以及豐富的海外工作經驗，在杜拜工作四年，然後在google廣告工作，當時在波蘭，現在是德國某科技公司的IT工程師，從德國飛加拿大，

同時想辦法把烏克蘭家人帶出來，聽她分享工作經驗和德國旅行經驗，感覺十分有趣，而她卻佩服我可以當個海外業務。

親切的男孩是香港人，但家族早移民夏威夷了，是醫護人員，熱愛旅行，這也是他第一次來歐洲旅行，他沒待在德國太久時間，純粹從法蘭克福出境。

我則是土生土長的台灣人。因為商展和個人旅行待在德國，和他們分享海外參展訪客的經驗，他們覺得這工作太厲害，其實我才羨慕他們探索世界的勇氣。擔心法蘭克福機場作業緩慢，以往登機前二小時抵達即可，但據近期聽聞有四小時抵達，但仍錯過班機的慘劇，估計是疫情期間全球國境封閉，許多機場服務人員，為了求生計紛紛轉職，雖然現在全球國境逐漸開放，但誰也沒敢大量招募人員，才會變成現在旅客數增加，但服務人員依舊短缺，所以我還是認份些，四小時前抵達機場。

扣除吃早餐的十五分鐘，停下來工作十五分鐘，自助報到、行李託運、海關行李檢查、出關，整整花了2.5小時我的自助報到和託運行李還算運氣好，因為早到，所以都排第一個，而且我還放棄去退稅，不到二十歐，我還是早早通関好了，天曉得為了20歐，得擔誤多久時間，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會四小時還錯過班機，如果要退稅，四小時真的不夠用啊！

沒什麼心思逛機場免稅商店，直接到登機門，挑個靠窗有陽光的位置，好好享受一下喘口氣，再也不用擔心趕不上飛機的風險，也為接下來的長途航程準備一下，其實我也沒什麼好準備，沒有什麼時差問題，經濟艙照様能吃能睡，想著昨天意外的迷航，花了五個小時才到法蘭克福，但有部分的旅程的精彩就是來自於迷路啊！

九千公里外歐洲旅程至此畫下句點了，充滿奇幻又驚喜的一段過程，我想會是一輩子也說不完的深刻回憶。

＃艾瑪事艾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