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鬱金香的男孩」這本書描述的故事背景是,80年代鐵幕時期的匈牙利,此時期匈牙利受蘇聯政權控制,是共產與集權的國家;當時的政府對人民實行各種政治迫害,違反政府中心思想的人,就會被送去勞改營。
全書用小男孩天真地視角描述此時期艱困生活的種種,小男主角名叫嘉達,一天他放學回家,看見爸爸被兩位同事帶走【其實是被兩位祕密警察上銬帶走】,爸爸告訴嘉達他有研究工作需要幫忙國家,會出差一陣子,爸爸不在家的這段時間,爸爸交代嘉達要好好聽話並且幫忙照顧媽媽,因為現在起嘉達是家裡的男人了!爸爸也答應嘉達,當爸爸回家時,一定會帶嘉達去看海。
什麼是鐵幕?
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後,「鐵幕」一詞意指歐洲分受兩個不同政治影響的區域界線,鐵幕以東是東歐地區,主要受蘇聯影響與控制的共產主義國家,鐵幕以西則是以資本主義為主要意識形態的西歐及南歐國家,部分國家受美國支持成立北大西洋公約組織,用以對抗蘇聯的勢力。
本書共分18個小篇章
各章分別是獨立的故事,全文描述在極權主義的生活下,以孩子嘉達為視角的生活,嘉達日日盼著爸爸回來的日子;在爸爸與媽媽結婚的紀念日,往年爸爸都會送媽媽一束鬱金香,這次結婚紀念日爸爸還沒回來,嘉達決定要代替爸爸送鬱金香給媽媽,讓媽媽高興。
調皮的嘉達趁著夜深人靜,去偷採公園裡的鬱金香,還差點被逮個正著,回到家以後,嘉達偷偷將鬱金香放入廚房裡的花瓶中,想給媽媽驚喜;想不到媽媽起床,走入廚房,看到這一束鬱金香卻傷心的哭了起來;(媽媽也十分想念爸爸,但在孩子面前必須展現堅強!),大人們知道爸爸被抓的實情,卻不忍告訴孩子完整的真相。
我想打破孩子的夢也不是一件適合的事情,實際爸爸是被送去勞改營,但小小年紀的嘉達,即便有所耳聞也不想相信,他只想相信爸爸與他的約定;嘉達每天攜帶爸爸的照片,相信爸爸是去做研究,不是在勞改營做苦工,日日夜夜盼望爸爸回家的日子;在爸爸不在的這段日子,曾經有軍官上門搜查,把家裡弄得天翻地覆,這跟白色恐怖好像,如果被羅織一個「反叛」罪名,你將到勞改營過著地獄般的生活,進去之後就很難有人活著出來,在任何國家都一樣,這讓我想起我看的另外一本書。
在古拉格勞改營的囚犯,非本書中描述的勞改營(圖/Laski Diffusion/Getty Images)
勞改營是什麼樣子?
我在另外一本書讀到,達賴喇嘛述說他的朋友關押在中國勞改營期間,做了十八年苦役的歲月,我印象很深!因為那真的極不人道且慘絕人寰,我無法想像勞改營的日子。他說「他們沒有鞋子可穿,即使是嚴寒的日子也一樣,有時候冷到連吐在地上的口水也會馬上結成冰。他們永遠在挨餓,有一天他餓到想吃另一個死囚的屍體,但肉已結凍,硬得咬不下去!勞改營不分白天黑夜折磨囚犯,每天都有各種殘酷至極的刑罰等著他們」!
“等到他終於能離開勞改營時,只剩二十個人活下來!接下來這段話,我看到時亦感十分震撼!他對達賴喇嘛說「在那十八年,他遭遇過真正的危機」,此刻的達賴喇嘛心想一定是生命受到威脅這件事,但他卻不是指這個!「他說他的危機,是差一點失去對中國衛兵的慈悲心」,面對如此折磨的生活,他認為最大的危機是失去慈悲、失去人性與失去心!”勞改營的經驗鍛鍊了他的心智也增強了他的慈悲和寬容,這該有多大的智慧才能這麼想!(我真心覺得欽佩,這是多麼偉大的想法!)
本書的書封寫著:當身邊最重要的人離開後,如何在想念的煎熬裡,活得像鬱金香一樣燦爛?
在匈牙利這段艱困的歲月,嘉達與媽媽的生活一樣要過,嘉達偶爾仍會和朋友調皮搗蛋;生活在極權底下,大家的性格都很易怒、暴躁;使用暴力或者以強勢欺負弱小似乎是極為正常的事情,不論是老師對學生,同學對同學,大人對小孩,每個小朋友還會自製一些炸藥與小武器,有爭執時,就互相威脅!現在看來實則就是壓榨與霸凌!
本書最後一個篇章是喪禮,嘉達的爺爺曾擔任過黨委書記,配有許多勳章,爺爺過世的喪禮上,聽說爸爸也會回來,嘉達確實看到爸爸了,爸爸一路低著頭被四名獄警架著走入靈堂,爸爸被帶到爺爺的靈柩前,嘉達雖一眼就認出來,但爸爸已經不是印象中的爸爸了,這兩年在多瑙河勞改營的時間,已經把爸爸折磨得不成人樣了。
爸爸瘦弱了許多,眼神空洞無神,表情木然,爸爸被帶到爺爺棺木面前,好像仍然不知道這裡是哪裡,爸爸呆望許久;嘉達心想只要爸爸一抬頭就能看見對面的他和媽媽,等爸爸抬頭時,嘉達看著爸爸的眼神知道他認出他與媽媽了,但爸爸面容抽蓄且無法說出話來,嘉達與媽媽情緒崩潰的奔向爸爸,但被獄警嚴厲警告,不准接近囚犯!
即便他們使出最大的力氣仍然無法靠近爸爸,爸爸又被獄警帶走了...上了囚車,此情此景似乎是父子的最後一面!嘉達努力的追著囚車,努力的想趕上囚車...一路奔跑只想追上爸爸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