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古篇6--高雄空污印象

高雄地區空氣長期不乾淨，尤其每年冬季晴天，總是霧霾籠罩。逢市長選舉時，各陣營往往會在此議題上面攻防。我不住高雄，也不常去，但我對於高雄空氣之汙濁，卻也留下幾次深刻的印象。

一、
大學畢業旅行途經高雄，其間安排了參訪中鋼的行程。全班在聽完簡報之後，便分組由該公司的工程師帶領，進入廠內，參觀鋼鐵的生產線。經過這麼多年，到底有甚麼收穫，早已磨滅記憶，唯一銘刻腦海的畫面是--我們一踏入廠區，上下四方的景物立即呈現一片昏暗，宛如電燈從60燭光忽然切成5燭光一般。經過導覽的工程師說明，原來是煤灰煙塵瀰漫空氣中的緣故。

二、
當兵時，在鳳山待了一年半。那時便已對高雄地區冬季的汙濁空氣相當有感了。曾詩興大發，以所觀察的景象寫過一首短詩，然而因自覺詩才膚淺，差不多也就是[張打油]的檔次，終而棄之不敢發表。現在只記得詩中把所見的天空情景，擬想成混了各種水彩顏料的洗筆水，被仙界的畫家打翻下來。

三、
孩子唸國小階段，安排一次全家環島旅行。當我開車從屏東往北進入高雄，逐漸接近小港之際，抬眼見前方天空污黑，不見街景。我心中暗暗生疑：莫非小港在下大雨？隨著汽車一公里一公里趨近，街景慢慢由無而朦朧而顯現，卻不見雨滴，方知原來是空氣骯髒之故。

四、
十多年前，我被工作單位派去中央大學研習。由於國家遙測中心也設在中大校內，研習主辦單位乘便安排學員們參觀該中心。其中一室展示著他們接收下來的衛星拍攝影像，有許多台灣不同地區的圖片，大大小小不等。我看到一張台灣南部的衛星照片，在高雄地區有一塊暗黑的圓圈，心中狐疑不解，隨即自行腦補個理由：也許是敏感的區域，塗上灰黑色遮蔽。其實還有別的學員也一樣好奇，並勇於向解說人員發問，得到的答案是：空氣汙染造成的。

這個冬天，我再路過高雄，天空儘管依然茫茫霧霧的，但已非過去那麼誇張，從一些媒體報導與環保署的統計顯示，的確有所改善。祈願未來官、民繼續努力，使天地更加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