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像是變了調的曲子不復以往, 也如同走在漆黑的的通道,無法回頭但又擔心害怕的向前行進, 此時還不知道自己疾病的徵兆已經開始, 日子的壓迫感仍就存在, 焦慮到感覺快要窒息。
這要從幾年前開始說起, 我很喜歡在大學教書的日子但和同事交誼時好時壞, 我畢竟時外國人在語言能力不是太好的情況下,不太容易打入本地人的小圈子, 這時的我還不知道, 也還沒學習到社交的重要性, 漸漸的我遠離這些社交圈, 在工作時我是找不到內心的依靠, 我一直到現在才知道我對人際的需求比較高, 我喜歡團體認同感, 而當時我一直處理不好的人際問題對我來說形成了一種人際壓力, 那時的我還不夠成熟, 我其實可以找我兒時玩伴, 或者讀書時期的好友來滿足我對人際交往的需求, 相反的當時有個同事介紹我去一間台灣在泰國開辦的廟宇, 秉持我對佛法一直以來的好感, 我去了那間廟宇, 認識了許多說中文的朋友, 我以為我可以在這裡交到朋友, 但顯然廟宇並不是一個搞社交的地方, 因此又再次造成我的社交焦慮。
在轉換工作後我進到一間外商公司上班, 期間我的病況開始加重而我不自知, 現在回想起就是從那時開始我的疑心病讓我萌生了許多奇怪的念頭, 我在上班時同時也有在兼職賣泰國房產, 而我所在工作的公司也是泰國房地產公司, 我的一個同事是在泰國長大的台灣籍男生, 我把他當成我的救星, 我終於能在工作場合找到一個可以說中文的同事, 而我竟然因此將工作場合當成了交際場合, 上班時不時的就一直找他聊天, 現在想起來我當時真的很缺乏交際禮儀也不懂的看場合交際, 還好同事並沒有嫌棄我話多。我很成功在第一個月就賣出了第一間房子, 但我不知道為何我的疑心病開始升起我開始懷疑我的老闆在監視我, 我開始懷疑跟我聊天的男同事在背後和老闆說我的能力不足。我跟老板反應那個男生的中文程度不好, 同事們知道後都問我為什麼這麼做, 我無法解釋, 一切都是我的感覺。
回台灣參加弟弟的婚禮, 那時老公失業找工作中, 我一個人扛家計, 我不敢跟家裡人說老公失業的事情, 其實我生活在國外發生任何不如意的事我都不敢跟人說, 回家都是以開心的樣子報喜不報憂。 老公失業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 找工作也不是第一次, 但不知道那陣子怎麼了好似他的好運都用完了投履歷都沒有回覆, 整整幾個月都這樣在家待著, 我試著和他溝通去找份兼職工作好過在家沒事, 但他怎樣都不願意, 過去我不瞭解為什麼, 只想著我爸爸從前一人身兼多職的賺錢, 他為什麼做不到?然後我們回台灣參加弟弟的婚禮, 對我來說是一種解放, 弟弟結婚當天我不停的跟親戚聊天, 小孩就交給老公或者放著他和我爸去和客人一一敬酒, 當天親家公有不停的提到只有一個小孩容易被寵壞的事, 我的疑心病又開始了, 我覺得女兒鐵定在他面前做了什麼失禮的事情, 他才會這樣暗示我, 我看女兒實在調皮, 當場拍了女兒屁股一下, 代表我還是有在教小孩的, 之後我還一直不停的問我爸女兒跟他在一起是不是有闖禍, 爸爸一直跟我說沒事, 是我自己想多了, 但我覺的鐵定有事他不跟我說而已。
女兒的教養對我來說一直是一個難解的習題, 就算到現在我依然仍在學習, 只是現在的我看開了, 古人說兒孫自有兒孫福, 而且那時的我並不知道女兒為其實有一些先天上的病因, 也是造成她有許多問題如學習緩慢,動作發育遲緩等等, 對於那時的我來說來自四面八方對女兒的批評指教對我來說都是壓力, 老師會一直不停的抱怨女兒在學校的表現跟不上同學, 我找不到原因也覺得女兒和一般小孩不一樣, 對於她功課跟不上同學, 給她請了家教老師, 家教老師也跟我反應女兒和一般小孩不同不好教, 幾度跟我提她不想教了, 教女兒沒有回應更沒有成就感。 女兒的保母更是跟我哭過幾次, 女兒在公共場合當眾讓她難堪下不了台, 比如怒罵保母等, 這些訊息幾乎都令我窒息, 我想著我教出來的孩子為什麼如此沒有教養, 因為無禮的行為讓女兒在學校幾乎沒有朋友, 我依舊記得我去學校接女兒時, 女兒的導師跟我講訴女兒種種不服管教的行為, 女兒當眾在老師面前直接說老師很醜, 當時我和老師都驚住了, 當下我內心自責女兒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對老師抱著滿滿的歉意不知如何表達, 女兒是個問題兒童嗎?那時我老公老是無所謂的說小孩長大就會好, 他不太在意的態度更令我覺得在教養小孩的旅途上我是孤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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