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聽障人士生活中遭遇的不便與痛苦,我並非完全了解之士,但我對電影中起身反抗的正義與勇氣十分動容。
那些平白無故的爭端,根本無需我們正常人去理解。
的確,這是諸多正常人的心聲。
平白無故、明明只是鳥事,何以傷害到那些又聾又啞天生無感的下等人?更何況與還得在這社會上打滾的人相比,他們的感受是多麼無謂、無價值、無需關注。
但,真正造就這些無意義想法的,正是人們對「意義」的無情定義。
真相確實有壞人在做髮指的事、
真相那些特教學生天天身心受虐、
真相人道主義受到踐踏……
但人們只想捍衛自覺有意義、關乎對主張讚揚的人事物。
弱勢族群和願意傾聽的人則拼命在維護真實本然的意義,和創造微小、為人所輕的意義。
身為輕度身障人士,我卻堅信微小的正面是偉岸豐富的,縱使反面的的確確是輕微瑣細。
開放結局的最後,「不被世界改變」即意在此創造之中。
無從強大到改變世界,但是那份很小很小的骨氣,承載著難料難測的生命之歌;
代表創痛中無限可能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