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呼應好友k老師的「有一天,若我們變老⋯」的某集padcast的主題,為人的生命有感而發,遂寫此文共享之。
凡是人都會老,且無法避免一死。生活就像滾輪般,滾輪壓在地面的地方是「現在」,剛壓過去的已經成為歷史,即將到來的壓印是將來,雖然人總是活在現在之中,但也和過去、將來的關係匪淺。生活也像有探照燈照亮的捲軸,燈照亮的地方是現在,即將照亮的地方是將來,但是捲軸總有一天完結。人會變老,乃至死亡,是我從小就知道的事,那時只有語意上的瞭解,又離老和死很遠,並沒有太多的感覺。
以前的我,總覺得今日過去還有明天,這次不行還有下次,是極其自然的事,直到前年我生了一埸大病,突如其來的中風,讓我倒地不起,顯些喪命,到現今尚未回復,還有諸多後遺症,生活頓時走了樣,我開始思考人的生活、生命。原來,突然其來的意外隨時會發生在任何人身上,包括我,我終於體會到「無常」,看似有序的世界,隨時可能有崩壞的可能性,一切都在變化,一切都可能是終結時刻。我們的身體是個有機物,再怎麼保養,仍有終結的一日,只是時間短長而己。
當我這樣想時,接下來我不會去想「那現在所做的都是無意義之事」,而是在想「該做些什麼事才能協助別人及以後的人呢?」我會終老,但是我可以做些什麼留存而影響他人呢?猛然地,我體會到生命時間有限,那接下來的課題是,我如何運用這些生命時間做一些不後悔而自覺有意思的事?我可以牽著愛人的手直到終老嗎?換言之,我如何充填生命的時間,讓自己感覺有品質又滿意並且不致於孤獨。人如果如此認知體會到生命終有一死,只是死之前的姿態美麗與否,那我們將會更珍惜生命的每一刻,每一個在身邊的人。而從某個角度說,人會終老,才成就出他生前的事蹟,亦發美麗,生命可以是某種「哲人日已遠,典型在夙昔」及「留取丹心照汗青」之感。
點擊有劃底線的字即可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