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話題很有趣,有沒有想過,即使自己沒有什麼虔誠的宗教信仰,但很多習俗本身不就是按照宗教的流程嗎?
在《到台北流浪》時,我帶了《異鄉人》去坐在小七消磨時間,翻閱到故事裡的媽媽過世,雖然生前沒有宗教信仰,但依然希望後人按照宗教的流程為她辦理後事,看到這我笑出聲。隱約的跟書總是有些神奇的默契呢!
我姊生病後,很多事總讓我感到不解。像是發現原來沒有宗教信仰的親戚,連安太歲都不屑一顧,直言自己很鐵齒的親戚開始將唸經這件事作為許願、保佑的作用。大概就是那種,平常沒事互不相干,有事的時候希望天靈靈地靈靈,神佛通通來顯靈。不過我認知裡的經書,是為了讓人開悟而不是許願用的呢?
最不解的就是,在我家長輩的信仰裡,女性無論有沒有嫁都是潑出去的水。於是儘管家裡有神明廳,但是如果想去看我姊要去其他地方看。所以如果是母系社會,就和這情況相反,感覺很對立呢?
聽過一位婆婆,因為自己的兒媳婦不同宗教信仰,兩人都不願退讓,於是婆婆因為擔心自己過世後無人祭拜而不願意承認這兒媳。
這個話題讓我有很多疑問。
我知道神就是愛,知道宗教的用意是一種通道,有傳遞的含意,那麼現在那麼多以宗教之名掌控權力、控制人性的,究竟是什麼道理?
我有個放在心裡很多年的秘密,曾在身心靈課程被喚醒這段記憶而想說出這件事,當時很多女性學員都分享了自己受到侵犯的故事,而我話到嘴邊依然吐不出口。 小時候在親戚家時,有次晚上我睡不著,跑去異性親戚的房間玩。他知道我睡不著,說要哄我睡覺,等我睡著他會把我放回姊姊房間,我說好。 我閉著眼,過了一會,感覺有手伸進我的衣服裡,從肚子慢慢開始向上游走。我嚇了一跳,讓自己表現出本來已經要睡著了因為被打擾而不悅的樣子。我察覺他的緊張,於是要求說要抱娃娃睡覺,其實是為了用來擋住自己身體,並假裝讓自己已經很睏,讓他不要打擾我。 我一邊慢慢讓自己放鬆,邊抓時機透過讓娃娃掉在地上驚醒,假借要找娃娃的方式轉移他注意力,也告訴他我已經快要睡著,用放鬆的肢體暗示著可以把我丟回自己的房間。 沒很久我就被放回自己的房間,算是平安逃脫,卻也讓我留下一點陰影。 隔天早上聽見長輩在問,為什麼他房間有那麼多衛生紙?當時我還太小,不知道那意味著什麼,聽他說他鼻子過敏用的衛生紙,還在心中想著他說謊,明明昨晚就沒看他有過敏的樣子。 我一直不敢和任何人說這件事,尤其是自己家族的人。我怕有人問:「那妳為什麼晚上要去他房間?」、「誰叫妳不好好保護自己?」,更怕有人問我:「那妳反抗了嗎?」 對不起,我沒反抗。除了驚愕、不知所措之外,還考慮著怎麼平安又不撕破臉的的把這次危機渡過去。那時我早已明白重男輕女的思維裡,坦白對我而言沒有好處,我只會是被撻伐的那一個。
把這故事放在這,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曾經我的家人也跟我討論過這問題,站在宗教的立場告訴我,女性穿著太暴露是女性自己的問題,有些人受傷是他們自己不檢點,為什麼該檢討的都是受害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