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6)二、邊疆 之 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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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於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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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

她26歲,高中畢業,曾在酒店工作,去過澳洲打工渡假,疑似婚內失戀,夫妻倆都各自另有新歡。因為安檢員工作長時待命太過無聊沒事做,她開始數著窗外眾多樹木的葉子數量,因為難以數盡且分別辨識不易,所以好打發時間;「不然就是張著眼睛冥想,我可以一邊走動做事一邊冥想。」她對小香透露。小香想起她說曾工作過的私廚老闆娘有在帶靈氣課程,也有上過幾堂課。

但安檢工作對她來說還是太過無意義了,像虛度光陰。她曾向組長要求可否去頂樓跑步,「一下下就好 !」後來同事跟小香說,她被發現把哨所公務裝備 ( 三節警棍 ) 帶回家且沒講,被質問時說是需要防身之物。小香曾跟她聊到BDSM ( 綁縛、調教、施虐、受虐的英文縮寫 ) ,聊到的意思就是雙方都略為知曉。「我在澳洲時看到室友在綑綁自己,她說她在training ( 訓練 ) 。」黑衣人說。

小香本以為現階段生活中不可能出現同溫層,也不會交到新朋友,所以黑小姐的出現簡直奇蹟,像流星無預警劃過天際,但小香沒有許願、沒有新的動作、沒有改變什麼。黑衣人曾在跟小香的言談中流露或可相約一起去吃飯、爬山的隱微訊息,是的,隱微,因為黑衣人聰明伶俐也極擅察言觀色,小香沒說,她也能知道小香會喜歡爬山活動。但小香除了曾經透過Line與Youtube分享音樂給黑衣人、聊過幾句,私生活中幾乎沒與黑衣人有什麼交流。因為小香雖然珍惜這段緣份,但也不缺朋友,不是因為小香朋友多 ( 實際上是很少 ) ,而是,「不缺就是不缺,哪來什麼更多需要解釋的 ?」玫兒說。還因為小香目前的工作生活最缺的就是私人時間,所以完全不想擠出時間去跟黑衣人玩,不想改變目前的生活行程。

黑衣人做了3個月就離職了,小香已經習慣真正聊得來的幾隻小貓同事都會很快離職。黑衣人待在邊疆的時間是只有偶爾幾天,其它時候都在別區。她走後,小香在邊疆工作時,真正的交流對象就只剩下一個叫吳明示的受檢人員,一間IC佈局公司的員工。

黑衣人和小香搭班的那總共不到10天裡,就像下了流星雨,妙則妙矣,每次也不知下次會聊到什麼,有如曇花開了又謝了,兩人心知會開會謝、會謝會開。那對小香來說就無所留戀,也無可期待,沒有什麼要抓的。因為花開時不用抓,花謝也沒有可抓。滿天全金條時只能享用閃亮,升起想抓的想法時是要抓沒半條。

對小香來說,黑小姐的人設就是這樣的存在,她在智能機器人狀態時的程式設定比較不明確。她的"If"之可能性就比別人多;她的"than"步驟可比別人具有不定性;她的"loop"階段稍微花俏些,多重變奏檔次。所以也因為她的"如果-然後-迴圈"之程式語言表現不那麼死板固定,小香同事大隻佬覺得黑小姐是個有很多秘密的人。對此小香沒有搭話 ,心想這對一般人來說難以解釋,看似費解就費解吧。

小香從26歲左右開始,莫名的常跟當時43歲整左右的人交流互動、做朋友,不是有意的,是後來發現時,已呈統計學曲線,陳列成既定事實。那些時光裡,小香從年長朋友處學到很多,對方也樂於交流。所以她在回應黑衣人所提各種面向的困擾與內心疑惑時,感覺到身份對調了,自己也快來到43歲的年紀,在跟生活經驗多元、有覺察力、願意稍微探望內在黑洞的聰敏年輕人對話。不同的是,她沒有在下班後繼續和黑衣人交流。對小香來說,黑衣人終究是個年輕人,小香對年輕人喜歡的玩意兒沒興趣。而且現階段的她對此沒有得到什麼動力、任務或渴望。

所以以後續發展來說,小香沒有交上新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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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上賊船的靈秀兔子如我,再怎麼怪誕也應該是去演兔女郎的角色吧,或至少也是跟砂糖兔玩家家酒,怎麼是跟賊船上的虎克船長玩兩大有猜的曖昧呢?!還搶到機會難得的職務與獨享的休假制度,跌破大家眼鏡。 這個產業與職務的實相:簡單與困難、單純或複雜、辛苦及悠哉、高尚VS低賤之間,其實都只有一線之隔。存乎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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