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根手指穿過髮流的違和感是這三天來最真實的事,除了因為沒有洗頭而無法順利穿越髮流的違和感之外,一切都很不真實,房間亂的很不真實、垃圾多的很不真實、時間流逝的速度快到很不真實......
但那份心痛很真實、心被著著實實捏碎的感覺很真實,這到底是第幾次失戀他也不清楚了,他躺在房間裡唯一可以走動的空間,就在床跟書桌的中間,他一百七十四公分的身高躺下去甚至還要微微彎曲起腳,他像個嬰兒般側躺在地上,回想三天前的晚上,騎著車在雨中吶喊的樣子
[真是窩囊。]他冷冷的說,卻哭了。
他正在發抖,並非因為難得的霸王級寒流,而是因為眼前的高中生們,因為幾天前半開玩笑的罵了打自己小報告的朋友幹你娘,竟然得付出這種代價,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他不發一語的看著眼前五個拿著半罩式安全帽的高個子,心想真的開打該怎麼樣才能保護好跟著自己來的好友,他們平常甚至沒有在運動,頂多就是在楓之谷遊戲裡打打王而已。他已經快聽不見他們的謾罵,只能微微的聽見[操....你他媽.....敢做不敢當逆....老子等.......!]
他快哭了。
但不行。
我只是個普通國中生啊為什麼!
他多希望自己有不小心吃到惡魔果實,就算只是巴其那樣簡單的分裂也好,至少在被偷走四肢之前還能拼一下。
[不准動他!不就講錯話而已嗎誰不會!道個歉不就好了!]聲音的來源是....五分鐘前剛被他打槍告白的女生。
她是個混混,但五分鐘前斬釘截鐵的跟他告白,說只要願意跟她在一起就願意金盆洗手,多麼青澀的愛,但現在她後頭跟著十個魁梧的大漢。
[真是窩囊。]他在心裡這麼跟自己說。
還以為有了朋友的權勢權利變多了就是成長,但似乎,還是搞錯了。真希望能再快一點長大,一定是還沒長大才會這樣被別人欺負,長大以後就不會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