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解封後,最近又恢復了進電影院看院線片的習慣,從「本日公休」、「鈴芽之旅」是大女兒陪我去看的,正片放映前看到了「做工的人」的預告,然後上一週小女兒和我就去看電影版「做工的人」,一樣被預告片中的「疫起」給吸引,上週五變兩個女兒陪我進戲院看「疫起」。
不知道是不是才剛上映,星期五晚上7:30的場次,空位還很多,這部片子主要是在講述SARS北臺醫院因爆發院內感染而封院的故事。
這篇文章不是觀看心得,我還在消化部分情節,老實說我有一點不懂導演的節奏掌控和運鏡手法,以下僅就一些小亮點做陳述。
亮點之一是久違的諧星歪哥張永正飾演的計程車司機,他好心將乘客(北臺醫院醫師)忘在車上的紙袋送回醫院,也因封院而出不去了,他沒有抱怨,反而協助發送物資和飲料,協助照顧一個放學到醫院找護理人員媽媽的小女孩。
他演活了我們常見的司機大哥,愛和乘客聊天,看起來就是個好爸爸的居家男,就算封院帶來不自由,他也安之如飴,沒有太多的情緒,一付天塌下來,自有高個子會撐住的認命。
還有菜鳥女醫師和男護士密秘談戀愛的橋段,我很驚訝這個設定,但反思之後,為什麼不可以,愛情本來就不應分地位、階級和年齡的,不是嗎?性別意識和框架已漸漸被打破,愛了就愛了,小情侶之間只有彼此,沒有世俗的利害關係,多麼美好而單純的愛情!
片尾兩個被兩棟大樓隔開的情人,只能約在頂樓,遙望著彼此,用手機訴說著思念,卻又一昩地報喜不報憂,極力掩飾危急的狀況,看到這一幕,我忍不住哭了,我不好,但只要你好,我就好,這一別真能再見面嗎?病毒橫亙在前,任誰也沒把握,雨水突然傾盆而下,打斷兩人的約會。
觀眾應該都心知肚明,電影的原形就是和平醫院,但剛挺過新冠病毒疫情的我,不自覺地聯想到過去這段日子。
我曾在臉書看到一篇討論本片的文章,作者在類似宣傳座談會中強烈表達,編劇及導演不應「污名化」部分想在封院自保而顯得有些自私的醫護,他覺得這群人被設定成片中的「反派」了。
關於這點我不甚苟同,就以我多年前罹甲狀腺癌為例,術後必須長期服用甲狀腺素,每三個月要回診的經驗,醫生講話都非常直接、明快、就事論事,這是他們能在生老病死中可以冷靜思考的訓練,有些話病人聽起來都覺得有點冷血,更不要說是不相干的人,所以與其說這群人是「壞醫護」,不如說他們是「非常小心」,不想讓自己身涉險境,尤其是是身涉令人聞之色變的致命病毒之中。
還有一個例子是我同事因生產大出血,緊急輸血救治,沒想到那天開始,醫生老公就對她「保持距離」,他對別人的血液是否帶有潛在疾病,存在著戒心,所以醫生跟你想的不一樣。
封院行動決策或許粗糙,但在當時彷彿也沒有更好的方法可想,面對敵暗我明,初期也只能摸著石頭過河,這也是必要之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