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自我的完整是最重要的—從歐巴桑錄音機說起

2023/05/01閱讀時間約 8 分鐘
尤其女性,沒有自己,從小是AA的女兒,再來是B太太,C的媳婦,DD媽媽,然後EE奶奶,沒有自己,看不到自己的身影。
以前,和一位朋友的朋友聊天,她先生在中研院工作,她說她在園區裏曾經編過刊物,將文章中提到的女人的名字寫出來,有的女人很激動,很受衝擊,因為她的名字沒被提到已經很久了,她們沒想過自己的名字會被寫出來,而且是在社區公開發行的刊物上。
先生事業有成的女人幸福嗎?瑣事都是她做的,因為先生的手比較高貴,「妳/我做『就』好了。」妳想成為這樣的女人,當這樣的人的太太嗎?

歐巴桑的錄音機

這個主題我來從我耳邊的歐巴桑的錄音機開始吧!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在某些情境時,我的耳邊會自動響起我媽在同樣情境時會說的話,這種情形至少有20多年了。在憂鬱症發作,我還沒去精神科吃藥前,先做諮商時,跟諮商師提過,有的諮商師聽不懂,有的給我的建議其實也沒用。
然後不知什麼時候換成歐巴桑會說的話,我覺得有點困擾,比較多的是奇怪,為什麼會這樣呢?用了一些方法想要去除,後來知道去除是沒辦法的,只希望變淡一點。經過了許多方法和時間後,有變淡一點,還是有。
那是我小時候,或年輕的時候,聽到歐巴桑們會這麼說的話,那些歐巴桑包括親戚、鄰居、媽媽的朋友等年長的女性們,她們對比較年輕的女人說一些教導、糾正、應該怎麼做,事情就是這樣……的話,有的不是對我說的,我只是在旁邊聽到而已,我心裏就是不爽。
這2天明白了一些,她們以她們的經驗、見識、她自己的環境和立場,肯定說出我應該怎麼做的斷言來,表面上是好心,但實際上在否定我的自我,將我的自我貶低、割裂、製造創傷,根本無視於「我」的存在,這是我不能忍受的。當時心裏雖然不同意,有意見,但是沒有回應她,然後在中年的時候開始在我的耳邊不斷地播放。

歐吉桑—中老年男人的聲音也會出現

只是說的內容類別和歐巴桑說的不一樣,一樣令我討厭,如果我在場的話,一樣無法反駁,不想反駁。

不管以前聽到的是歐巴桑或歐吉桑說的,我都沒有吭聲

現在回想起來,可能是:
■不知道要回應;
■沒想到要回應;
■就是回應了,也沒人理我,因為我年紀比較小,輩份較小,年資(如:結婚的年數,在這個家或社群的年數)較少……
■怕對方罵我,訓我;
■我不應該說和人家不一樣的意見;
■說不一樣的意見就是頂撞、不禮貌;
■我說出來的話,就是反應對方的無知,我覺得不忍心。如:「現在的做法是要XXX」,「某某人說不能那麼做,會有怎麼樣不好的影響……」
……
唉呀!理由一大堆。

▓集體記憶,集體潛意識

我從2010年開始學花精諮詢,平衡了很多很多的情緒,沒使用花精之後,繼續用花語諮詢自己和別人,繼續和情緒相處,繼續「處理」,去年上了「光的課程」後也是。後來老師提醒我:「你的情緒不一定是你自己的,有前世累世的,還有集體的,可能越處理越多喔!」是喔!那我就放棄了要「處理完」的期望,碰到了,好好對待它們就好。
其實,不用說到前世,光祖先的、台灣社會以前和現在的種種記憶就夠了,這2天想到拿它們和我那些黏得很緊,記得很牢,困擾我多年的記憶來比對一下。

和這2件事並列一起看

國府接收台灣,有軍隊、槍、政治權力,和隱型的白色恐怖箝制人民的身心
沒有理由的,它就是有武器,有權力,見到人就開槍,將人打死,或是帶警察、軍隊來抓你,不准你做這個,什麼話不准說,弱小的我(人民)只能被打、被管、被定義要當什麼樣的人。
現在有一些人執意要當中國人,捨不得美好的「江山」,不管那塊土地的政權、老闆已經換人了,而且還是以前的敵人。這真的是好牢好牢的記憶,好嚴重的執著,不能改變,
這些是什麼人呢?如果38年來台時20歲,現在都90多歲了,像我的姨丈;他們的子女?我的表弟妹們,許多同學;更多的是台灣人,被教育、洗腦成中國人,有的和當局站在一起,形成利益共同體,像我舅舅;就是沒有明顯的利益共同體,從小的認知和習慣,到現在都沒有改變,像我那些大學同學們、同事,和許多許多的人。

▓回到歐巴桑的錄音機,我明白了,一、

我討厭單方的、威權的口吻,說出她認為的做法來,但我不能說我的意見,表達出我和她的情形不一樣,這讓我痛恨、害怕、不舒服,沒機會可說我的想法,只好吞下去,傷害自己。
那些肯定的語氣,是在否定我的自我,完全沒顧慮到我的情形和立場,傷害、割裂、破壞我的自我,還那麼沾沾自喜,以為她做了好事一件,以為她說了之後,我會做得更好。
走出家庭、鄰里,到了社會上,過去那些和當局不一樣的意見不能說,動不動就以槍或政治力對待你的歷史雖然過去了,但是傷害會留下來,台灣好不容易走到現在,在民主的社會裏,有能力可以展現,有意見可以發表,也可以為自己和群體的權益採取行動去爭取,我不想回到過去,隨時得處在害怕中,有創意不能發表,說出口之前先自我審查,人為什麼要活成那個樣子呢?人活著不是有飯吃,有錢賺就好了。
那些過去的事件,雖然現在看不到了,但是記憶還留在集體的潛意識中,不會消失的。
台灣人的國家認同很奇怪,各種畸型一大堆,有些人一直想和對岸的專制集權國家靠攏,甚至將台灣帶過去,我不想回到以前的日子,嗯!以歐巴桑的錄音機的方式告訴我(的意識),我在意的是什麼?當自我不完整時,就會出現各式各樣的問題,越處理越多,看起來我慢慢探到了我的內在比較深入的地方,要拼湊好完整的自我是一椿大工程啊!(2023.4.30.)

▓又對映了一件事,二、

■對面那個牆國一直說台灣是他們的,要以武力拿下台灣
當優勢的文化進入比較弱勢的地區時,會同化原來的弱勢文化,像國府來台灣;清兵以武力進到中原,還是學習、接受了華人的文化,不可能回到塞外的遊牧生活了;柏林圍牆倒塌,有人說民主終於戰勝了專制,專制有一天會消失,而且是瞬間的。
幾十年前,我們被告知說,對面那一塊土地是我們的,沒想到有一天,對面說台灣是他們的,當年的對峙,種下了後來這個禍害。最近又從嘴巴上講講,進入到戰爭的可能。我從出生到現在,台灣都是和平的,沒有碰過大災害,難道要在我年老沒力氣時碰到戰爭,或是政府的改變嗎?這讓我很不安。
台灣民間很有活力,除了看得到的各種成果和成就之外,面對牆國的武力威脅,有些社團在做戰爭發生時的準備,人們要做什麼?準備什麼?關於戰爭的認識課程每次報名額滿的速度都是秒殺的;我家人每個週末都去參加訓練,是實際上的動作演練。不管表面上的言論主張戰或不戰,民間已經在準備了。
這些活力是民主國家才會有的,人們需要什麼,就自己動起來,去做,去爭取,不是坐等國家政府幫你做得好好的。台灣已經是進步的國家,牆國是落後的,說要來統治我們,指導、教我們日子要怎麼過,就跟那些歐巴桑要教我怎麼做一樣,是很可笑的。原來歐巴桑的錄音機也反映了這個
牆國雖然土地大,人多,是強國,但不是進步的國家,它要如何來統治台灣呢?最近的國際形勢好像好多了,許多國家和政治人物表明支持台灣,和台灣站在一起,南韓總統也加入美國隊,宣布抗中,證明,人要自己先站起來,表現出實力,人家才會來加入同一個陣營,一起努力(抗中)啊!(2023.5.1.)

註:「你這麼說,人家會不高興。」

當年兩岸開放,雙方開始有往來,消息也比較多了以後,同事間的閒聊,比較沒有禁忌,什麼都可以說。只是不時會穿插一個男同事B的提醒話語:「你這麼說,人家會不高興」或:「別這麼說,人家會不高興」
真奇怪,你的「人家」是誰啊?顯然是對面的某官、某高官,或是當局,你是誰啊?一個小職員,在離了十萬八千里的地方閒聊,會擔心那個「人家」會不高興。那個人不可能有傳聲筒直接聽到,難道會有人去告狀嗎?他比我多幾歲,誰敢說多年前的白色恐怖不恐怖呢?遺毒到了幾十年後。
這2天想到要寫這些,突然連起來了,他是當年帶領同事們組織職員聯誼會的人耶!當年因為法規改變,有些職員的權益受損,有人認為不合理,法規應該不溯及既往,有一位男同事A採取行動,找幾個人開會討論,寫意見單,我也幾次跟著去見某長,表達意見。後來我沒參加了,幾年後,我們的事情落幕之後,可能有些人認為要成立組織,保障和爭取職員的權益,由B接手,成立職員聯誼會。
在過程中,不知發生什麼事,聽說B被學校記了一個過,調到夜間部。後來每個學校都有職員聯誼會,也成立了全國的聯合會。
B自己做過這樣的事情,帶頭組織職員聯誼會,知道權益是要自己組織起來去爭取,不會從天上掉下來的,怎麼碰到牆國就軟下來了呢?他一再提醒大家的那句話實在很好笑,其實是莫名其妙到,讓我氣得說不出話來。他以為這麼卑躬屈膝「人家」就會高興了,會保你萬年平安嗎?他同時也是反映了一些台灣人的想法和做法啊!(20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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