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一項新技能,有一種很特殊的感受,那就是無力。
嘗聽人言,學習攀岩就像是解構每一次伸手、每一個踏步,眼前是一道無處著手地峭壁,直叫人不知從何繼續前進。學習新事物總是如此,就像是走著走著,忽然要好好注意自己幾十年來是怎麼走路的,緊盯著腳下,卻連路都不知道該怎麼走。
同時分心著許許多多事物,趴在浪板上,既要維持身體的平衡,又要時時注意撲湧而來的海波,你真的能順利撐起身子,站在浪尖上嗎?哪一次的學習新技能,不是一次又一次地被浪潮吞沒,又渾身疼痛地從沙地上站起來呢?
最令人恐懼的,除了第一個開啟一切的決定,大概就是那種,自認為投注了多年心血,卻依然不及人的那種無力感吧。一路走著,一路掙扎,一路丟失了自己,又一路找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