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腰文,不喜勿入)
我今天真是火力全開,大概是上班沒事做,終於可以把胸中積藏的靠腰文都吐出來了。
本次想抱怨的是,學術界的生難字。
這是我一直想說,但不敢跟同儕聊的事,因為我跟我媽一樣是雙面人。平常在外面都笑咪咪,很假。
我隨便舉例:
在此世界觀中,觀者獲得了一種歷史的認同感,然而一種潛在的力量也正在發生,它在我們對藝術作品加以理解之前,便已如實支配著我們觀看、描述與詮釋的方式。
這段話,看完之後,我個人有一種看了等於沒看的感覺。
到底是甚麼潛在的力量?能否具體說明一下?
再來一段:
馬克思主義在過去的一百多年裡,曾經對世界產生過巨大的影響。從外部觀察馬克思主義的新聞理論(指對於媒介性質與作用的基本認識),往往只看到一種固定的模式。事實上,它經歷了不同的發展階段,不同的部分可能比相同的部分還要多些。
看完「不同的部分可能比相同的部分還要多些」,還是不懂到底是哪部分不同。
我媽說我很笨,我覺得蠻有道理的,作者懂很多,我就是沒慧根,進不去。
我個人最討厭的還是「再呈現」(represent)、「再發現」(rediscover)這一類的字。
這些字多數是表達,之前有人發表過這類知識,後人又找到更多資料去補充,所以同一個主題的研究像洋蔥一樣,可以一層又一層的堆疊起來,進而產生不同的見解。
所以,既然有「再」,就有之前的呈現,跟之前的發現。
但常常讀起來都看不到前因,本人萬分苦惱。
啊,差點忘了「被」這個字,我也是很受不了動不動就出現的被動式。
比如說:
女性藝術家尤其以「身體」作為重新審視身體在藝術史中被觀看之現象。
ㄟ,大家如果唸給旁邊的人聽,我覺得應該很少人馬上聽得懂。
我在想,這句話大概是說:女性藝術家重新審視「身體」在藝術史中的論述,她們尤其想知道觀者在觀看「身體」這個展演媒介時,那個共同的體驗是甚麼?
反正我靠腰了這麼多廢話,大概是在說,學術界的生難字也太多了吧。
每次看完這些文章,都覺得本日腦袋已經當機。
所以說很多聰明的人都無法跟笨的人溝通,大概就是指學術界的大人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