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高栗(Edward Gorey)是因為作家/插畫家馬尼尼為的這兩篇文:
2020年台灣出版了高栗的傳記作品 Born to be Posthumous : The Eccentric Life and Mysterious Genius of Edward Gorey 我對繁體中文版的書名實在很有意見 (以下個人觀點,歡迎高栗粉絲或非粉絲聊聊:
「邪教」一詞幾乎已經是毀人家庭、毀人精神與背叛信仰的代名詞,而插畫家高栗哪裡有做這些事呢? 「邪教教主」一詞實在可以讓人聯想台灣出版社為了吸引讀者買書,除了編書賣書,還得淪落於專注在譁眾取寵的吸睛競技上,但似乎往往仍是徒勞啊。)
仔細看高栗的畫作,會對他繪圖的耐心與想像的能量讚嘆不已,因為喜愛他的畫作,我曾經模仿畫下這幅:
作家馬尼尼為分享她讀高栗畫作的心得,說得真好:
「我讀高栗,一開始是驚悚、接著是有點噁心,後來是在撇開「壞結尾」、「無意義」陰影後,全心進入他對文字、圖畫、故事/非故事的瘋狂實驗與探索之中,一再的「破舊」、進而感受他無窮盡的創作能量,帶給讀者的刺激、想像與啟發。」
當我們閱讀與欣賞藝術畫作時,不妨嘗試理解非關道德訴求與無意義,當然可以是探索的形式與實驗,請別再動不動就一刀正/邪劃分吧。(哈哈 忍不住還是繼續碎念一下) 。
「麵攤老黑狗」是剛開始畫畫時參加創意繪畫課的課堂作業,老師要我們觀察生活周遭值得畫下來的景。那一年我在新北的一棟老公寓租房,公寓一樓大門開在防火巷,出入得從狹小的防火巷穿越。公寓大門門外隔壁位置,每天都有這麼一隻老黑狗趴在地上。牠看來是有點年紀的老狗,眉毛與眼睛周圍的黑色毛髮全白了,經常我看見牠一大早就趴在同一個位置守候。
剛開始一直搞不清楚到底是誰家的狗,為什麼總是讓牠等上一整天一整晚,經常到了晚上11、12點我出門買消夜時都還看見老黑狗趴在原地。一回一大清早我打開公寓一樓大門,看見隔壁一樓的麵攤老闆騎摩托車來,原本還無精打采趴在原地的老黑狗一看到麵攤老闆,瞬間活力旺盛猶如一兩歲的青春狗兒,身手矯健地一下就躍上主人的摩托車前腳踏墊上,並不時對著主人發出宏亮而歡欣的吠叫聲。
於是,我畫下了這幅素描畫。剛開始畫畫時我陰影掌握得極差(當然現在還是完全不知如何畫素描畫(笑),但那時被人很好的老師稱讚畫得很有故事感。哈哈,我這人很容易滿足的。
麵攤老黑狗之在你背影守候 sketch by ms.rio 2019
後來過了幾個月又畫了老黑狗一次,我畫下的還是牠孤單守候的模樣。
我搬離這間公寓已過了4年,不知如今這隻老黑狗是不是每天每天依舊這樣守候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