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日記-010-漱口水

漱口水

Nicolas Ruiz on Unsplash

在我面前呈現的，是一種帶有泥狀質地的液體，整體呈藍色，據稱是一種特殊的漱口水，可以增強及活化大腦功能。這個液體被裝滿在我眼前的大型實驗圓柱體玻璃槽內，這個玻璃槽還連結著數條玻璃水管跟黑色橡膠管線，很明顯這應該不是個好東西。

畢竟液體呈藍色且半透明，我能從實驗玻璃槽內看到裡面有些異狀，玻璃槽到底部有一條盤旋的物體，原來是條蛇，但我無法確定是何種蛇。而這條蛇周圍還有許多小球，仔細一看，發現這些小球都是眼球，但是它們屬於何種生物的眼球也是難以辨識。

但在被慫恿之下，我被半強迫接收了一小杯這款實驗液體。當我仔細端詳手上拿著的這杯「漱口水」時，我才發現我手中的容器是也是透明玻璃製的，因此可以清楚地看到杯子內部，而我這杯「漱口水」內，裡面也裝著一顆與實驗槽相同的小眼球。仔細觀察這個水藍色的液體，我發現在攪拌後，液體就不再透光，顯現出深藍色的泥狀質感。

當我喝下這杯液體，並漱口來清洗口腔時，不小心弄破了那個眼球。我感覺到一層層的氣泡在我口中破裂，帶來極度不舒服的感覺。眼球破裂後，我立即吞下嘴中的「漱口水」，沒有特別的味道，但口感真的非常糟糕。

我，不小心喝下「漱口水」了，雖然實驗人員也是表明這款實驗品本來就是要吞到肚裡去的，但用漱口水的名義就有點不太常規了。喝下沒多久後，我開始感到不對勁，我感受到我的四肢已不聽使喚，我整個癱軟在地上，接著我覺得我頭好像有種被無限放大的感覺，有點像是不斷輪迴一樣，就是持續的延伸跟擴張，導致我沒辦法清楚感受「現實」。

但也不代表我失去知覺跟意識，身邊的實驗人員突然向攤倒在地的我靠近，並用一條連結實驗玻璃槽的管線向我靠近，同時我聽到那個管線發出了類似吸塵器的聲音。實驗人員毫不猶豫的直接將管線的對口放到我的左眼上。

「啊—扼—」我在同時感受到迷幻跟痛苦的狀態下哀號。

我感受到我的左眼被脫離了，眼球從一根根細絲的肌肉被拉斷抽離，我痛不欲生，但在無限放大的腦海中，疼痛歸疼痛，迷幻歸迷幻，我搞不清楚是什麼感覺了。

「快要結束了，還有一隻哦。」實驗員用輕蔑嘲笑的口氣這樣跟我說。

接著，我剩下唯一的視覺，看到那個駭人管線的對口慢慢向著我的最後的眼窩而來，並帶著我的光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