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敲門聲,朴升基說了聲門沒鎖,Will 開門走了進來。
「還好吧?」他看著大型牧羊犬忙內,眼裏儘是憐惜。
秦友堅苦笑點點頭。
「如何?」朴升基問。
「目前沒法跟他通話,晚一點等他下課會打過來。」
「嗯,等下不要又吵架啊。」
「不是我要跟他吵,是那老頭講沒兩句就罵人。」
語音剛落,電話就響了。
「喂,爸,有重要的事要請教你,不是錢啦,就說不是錢啊!」Will 音量越提越高。
一旁的朴升基勾了勾手指,Will轉頭把電話給了他。
「伯父好,我是朴升基。有點事想請教您,因為人命關天,才會突然打擾您,Will 的花費您不用擔心,公司有很好的安排,下個月發薪我再請他匯孝親費回去。」
「事情是這樣的........」朴升基走到窗戶旁繼續說著。
「你爸啊?」秦友堅問道。
「嗯,他昰你情人前夫的學弟。」
「他會知道裴奇天的事嗎?」
「或許吧,他們好像蠻熟的。」
朴升基把電話還給了Will。
「友堅啊,約一下你女朋友,我們大家見個面吧。」
「可是她說要理好心情才會見我。」
「愛情有時要霸道一點啊。」朴升基搶來秦友堅的手機,點開line,寫下我們見面吧,還發了咖啡店的地址跟店名。
「這在哪裏?我沒去過啊!」友堅驚恐。
「跟我走就對了。」朴升基拉著忙內的手,快步移動。
兩個人踏進咖啡廳時,店內人煙稀少,一眼望去沒有左容依的身影。
「我就說她不會來。」秦友堅才轉身走向門口,一身黑的左容依出現。
「去哪?」左容依冷冷的問他。
「沒有。」秦友堅弱弱的回答,慢慢走回座位。
「你好,我是朴升基。」他站起來伸出手,左容依揮揮手,回應,你好。
「關於我們忙內跟您的事⋯」
「我也在找答案。」左容依不等他說完,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
「我這裏有點頭緒。有可能是催眠。」/ 「催眠。」
朴升基跟左容依同時說出催眠這兩個字時,在座的三個人都瞪大了雙眼。
「所以妳也知道了?」
左容依搖搖頭:「我只是猜測,畢竟催眠是奇天很常用的治療方法,他在死之前跟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我會讓妳一直幸福。」
「當時我不能理解,沒有他的日子我怎麼可能幸福,直到遇到友堅。」她看向她的小男友,眼神充滿著愛與不捨,還點綴些許的疑惑。
秦友堅挪動身體靠了過去,將左容依的手握在自己大大的手掌中。
朴升基咳了二下,銳利的眼神告訴眼前這個被愛情沖昏到的忙內克制點。
對面二人雙雙抽回手,心虛的看了看四周。
「您跟程偉教授熟嗎?」朴升基接著說。
「他是奇天的學弟,兩個人有一陣子一起研究精神病患的治療方式及藥品的副作用,後來程偉想往學術方面發展,兩個人就比較少交集了,但我知道奇天一直對這個學弟非常信任,遇到困難的病患還是會去找他研究討論。」
「怎麼你也認識他?」
「他是Will的爸爸。」
「這麼巧!這世界還真小。」左容依喝了一口拿鐵。
「是啊,容容,好久不見。」
身後一個高大削瘦的男子,削長的臉孔、灰白的頭髮有點滄桑,但烔烔有神的雙眼感覺得出他自信堅毅的個性。
真的跟Will有點像。
「程偉!好久不見,你也太瘦了吧。」左容依站起來迎接他。
秦友堅跟朴升基也站了起來打招呼,但大型牧羊犬忙內的臉部表情看起來不是很愉悅。
「不好意思啊,我們幾個老友都是稱呼左小姐容容的,只是習慣,沒有特別的含意。」程偉看著秦友堅淺淺的笑著安撫。
左容依頓時紅了臉,扁嘴撇了秦友堅一眼。
「容容啊,看來你們感情進展很頗快,裴奇天那小子還真有點本事。」
「什麼意思?」秦友堅顧不得禮貌,直接以非敬語提出了問題。
「意思就是你應該是被催眠了。」
「你是說我被催眠才會愛上容依姐?」
程偉點點頭。
左容依的眼神透露著些許失望,但又有點欣慰。
「不是的,不是那樣,是我的心,我是跟隨自己心裏的感受的。」秦友堅拉起左容依的手像是辯解似的盯著她的雙眼,他看到她眼神裏那些複雜的情緒跟薄薄的水氣。
「既然你這麼說,那就證明給我看啊,解了這個催眠,看我還愛不愛她。」秦友堅理直氣壯的說著,其實內心是一整個慌。
「我正在想這個問題。」程偉看向左容依。
「解了吧,我不想擔誤年輕人的一生。」
「容依姐,妳說什麼啊?妳沒有擔誤我,跟妳在一起我很快樂。」秦友堅將左容依拉進自己身邊,朴升基瞪了他一眼,內心嘀咕著就不怕被粉絲拍到嗎。
左容依苦笑著推開他:「小心被拍到。」
「去我家吧,我來試著解開。」
***************
一行人進入程偉家已是中午時間,才進門沒多久,大門密碼鎖又被人按開。
Will提了兩大袋食物走了進來。
「Will哥,謝啦。」朴升基幫忙把食物拿到餐桌上。
「你也來啦。」
「是的,爸。」說完他瞪了朴升基一眼。
匆匆結束午餐,程偉讓秦友堅坐在單人沙發上閉上眼放鬆。
他將手掌覆蓋在他頭頂上,喃喃自語的唸了幾句話,秦友堅的頭側倒,陷入睡眠狀態。
「等下不管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都不要去動他,即使他像夢遊一樣走動也不要管。」
大家安靜的坐著,眼光全停在秦友堅身上。
秦友堅睜開眼睛看到自己身在左容依的房間裏感到疑惑,明明剛才才跟一夥人吃完午餐不是嗎?
更震撼的是左容依全裸的躺在床上,雙腿張開著用著妖撓的姿態扭動著雙臀,一個男人從浴室走了出來,趴在左容依身上親吻著。
那個人,那個人是裴奇天!
你他媽讓我看你們做愛是什麼操作?秦友堅正要轉過頭去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趴在左容依身上,身下的美人閉著雙眼享受著自己老公的親吻及愛撫,而秦友堅的手跟嘴像影子一般重疊在裴奇天的身上。
他跟上他的每個動作,秦友堅感到興奮、感到體內情慾燃燒,當挺立的下身碰觸到身下人的穴口時,秦友堅忍不住頂了進去,很濕滑、很柔軟、很緊實,他的手摸上了她的胸,很絲滑、很柔軟、有彈性,
左容依歡愉的呻吟搞得秦友堅加快了抽插的速度,身下人也配合著他的律動讓他能更深入,他忍不住叫出聲,有點沙啞摻雜奶音,左容依睜開眼吻了他,將他的呻吟用她的舌封住,而她自己卻不斷發出引人犯罪的悶啍聲。在秦友堅快射出之前,突然感到背後一陣拉扯,他抽離了左容依的身體,很快的他趴了下去,開始貪婪的舔舐著那留著蜜汁的穴口,左容依被刺激的扭動著身體,一手揉抓著他的頭髮,她突然坐起來看著奏友堅問道:「你是誰?」
泰友堅看著一臉驚恐的她不自由主的回道:「是我啊,容容,妳老公啊。」
左容依笑了笑,親了一下他頭頂,又躺回去享受他的舔舐。
「快到了,進來吧,我喜歡你在裏面。」
再度頂了進去,更猛烈的頂弄到身下人興奮的尖叫著,秦友堅射在裏面了。
他下腹一緊,腦也一熱,沒戴套啊!
「別停啊,我還沒到啊。」左容依掐著他的屁股,扭動著。
「可是我....」
「你怎麼了?沒戴沒關係啊,你不是想要孩子?」
是嗎?我有說我想要孩子嗎?秦友堅滿臉問號。
不管了,先讓她爽吧。
他用力頂了進去,直到身下的美人全身顫抖著尖叫著抱緊他。
坐在秦友堅對面的三個人看著這個大型犬忙內臉紅氣喘著,以為他遭受什麼折磨,緊張的一直問程偉要不要暫停。
「他很好。」程偉冷冷的說。
在秦友堅達到高潮後,虛脫的趴在左容依身上,轉頭看見落地窗上的倒影是裴奇天,他嚇得一下挺腰。
「怎麼了?」左容依雙手捧著他的臉關心著。
秦友堅搖搖頭,起身走向浴室,落地窗上的倒影裴奇天對著他微笑。
他洗了把臉,一抬頭,場景轉換至第一次遇見左容依的那條街道。
一隻狗跑了過去,他不由自主的追了過去,他看到左容依坐在長椅上流淚,他居然難過到捧著絞痛的心。
再一抬頭,他坐在澳洲那間四面都是玻璃的咖啡店,看著窗外剛下車的左容依,這次他邊笑邊流淚,玻璃牆反映出掛著同樣表情的裴奇天。
「程偉,他這樣又哭又笑沒事嗎?催眠也是有危險的吧?」左容依擔心的問。
「那不是他的情緒。」
「那是誰的?」
「學長的。」
「奇天?!」左容依張大眼睛不敢置信。
「我大概知道他用什麼方法了。」說完這話,他走到秦友堅身旁,點了點他的肩,秦友堅只是挪了挪了身體,並沒有張開眼睛。
程偉在他面前打了個響指,秦友堅依然緊閉雙眼,加上嘴角泛起一抺奇異的笑容。
程偉叫了秦友堅的名字並用大姆指在他額頭中央按了按,秦友堅瞬間睜大了雙眼瞪著程偉。
「奏友堅,醒來!」程偉大聲吼著,秦友堅揮開他按在額頭上的手,又倒回沙發裏。
突然他全身顫抖著,不斷說著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左容依看不下去,衝到秦友堅面前抓著他雙手叫著:「裴奇天,不要傷了這個孩子,快停止。」
奏友堅再度張開雙眼盯著左容依:「我只是想一直愛妳。」
「奇天,愛不能這樣強迫來的,奇天,放手吧。」左容依淚眼矇矓,雙手扶在奏友堅臉上。
兩行熱淚滑落至左容依的手上,她一邊抺著一邊說著:「我沒事,我很好,我愛你。」
她吻上他的唇,自己早已泣不成聲。
沙發後的落地窗映著裴奇天的身影,他伸出手像是在撫摸親愛妻子的頭髮,他開口說著無聲的話語,沙發上的秦友堅代替他完成。
「我也愛妳。」秦友堅撫摸著左容依的後腦勺順著秀髮一路撫摸到肩膀。
「你醒了!」左容依抬頭看著秦友堅。
「妳怎麼哭了?」他伸出大手擦去她的眼淚,才發現自己也是滿臉的淚水。
朴升基走了過去把自家的大型犬忙內從沙發中拔起。
「走了,回家。」
秦友堅一臉茫然,左容依一臉錯愕。
Will匆匆說了句爸再見、容依姐再見,快步跟著自家隊友跑出門。
一路上秦友堅想甩開朴升基的手,幾次都做不到。
「升基哥,你抓的我很痛耶,放手啦。」秦友堅不斷甩手。
「回到車上我就會放開,等下回宿舍給我好好冷靜想想。」朴升基一臉怒氣。
「你為什麼這麼生氣?」Will納悶。
「誰能容忍自家忙內被這樣玩弄感情?」
「為什麼這麼說?」
「剛剛很明顯那個女人的老公利用催眠術讓秦友堅愛上他老婆不是嗎?」
「我是真的愛她。」秦友堅反駁。
「你回去洗把臉、沖個澡,從頭到尾好好想想,你是真的愛她還是有什麼聲音或是誰引導你去愛她。」
「我對她一見鐘情。」
「她都可以當你媽了,鐘你個大頭鬼。」
他把大型犬忙內甩進後座,一路狂飆回宿舍。
「升基哥,你到底為什麼這麼生氣啊?」秦友堅揉著被抓痛的手腕問著。
「我氣他們利用催眠的方式逼你去愛一個本來不會有交集的人,還是個會被說成亂倫年紀的人。」
「哥,我會好好想想是不是真的愛她,我也會好好想想未來要怎麼做才不會害到團隊跟公司。」秦友堅走進房間關上房門的剎那,兩行淚涮的掉了下來。
真的本來就不會有交集嗎?真的是因為催眠才愛上她的嗎?所以現在催眠術解開了嗎?
手機震動著,他看了一下是左容依傳來的訊息:友堅,對不起,我不知道奇天會這麼做,現在催眠解除了,你我可以回到原來的生活軌道也是很好的事情,好好休息。
什麼鬼?妳不能單方面決定我們感情的走向啊。秦友堅無力的躺在床上,腦中忍不住開始回想剛剛在催眠的世界裏的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