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繼承家父的事業,蘇菲抽空探望在麵包店上班的妹妹,中途卻遭遇士兵的騷擾而被霍爾所救,但當時的蘇菲並不清楚荒野女巫的手下竟因霍爾親自找上了她。當晚,荒野女巫闖入早已打烊的帽子店,並向蘇菲施展了魔法,讓她從妙齡女子瞬間變成痀僂老人,頗為驚嚇。隔天,為了不觸動店裡的員工與自己的母親,蘇菲決定離家出走,結果在路上與蘿蔔頭的稻草人相遇,並進入了霍爾的移動城堡。後來,霍爾發現蘇菲是因為自己被荒野女巫纏上,才選擇收留她作為清潔人員,結果整理好的浴室卻擾亂了魔法,讓霍爾的頭髮失去了原有的髮色,並開始自我厭惡,並觸動了蘇菲的心。接著,霍爾才告訴蘇菲自己正面臨的處境,並尋求蘇菲去皇宮與莎莉曼老師協商,結果老師一眼就看破了霍爾的偽裝,所以霍爾只好順勢將蘇菲、荒野女巫與茵茵一同帶走。為了避開莎莉曼老師的追捕,霍爾決定搬家並整修,結果卻因蘇菲的媽媽而再次陷入危險之中,導致蘇菲必須為了拯救霍爾,以自身的頭髮為祭品請卡西法幫忙。結果荒野女巫因為渴求霍爾的心臟,徒手緊握炙熱的卡西法,蘇菲只好拿水潑卡西法,並因魔法失效掉了崖中。蘇菲相當自責,害怕霍爾因自己而死,直到她發現霍爾一直在等待自己,並得知霍爾與惡魔的交易後,便想將心臟還給霍爾,最後蘇菲、霍爾、布魯克、茵茵、荒野女巫與卡西法過得幸福生活。
《霍爾的移動城堡》是以「魔法」為主軸,述說穿越時空的愛。
從小就有意尋找蘇菲身影的霍爾不僅生性膽小又怕事,除了初戀、老師莎莉曼夫人與徒弟馬魯克之外大概也沒有多複雜的人際互動,更別說要發展其他的親密關係,直到遇到蘇菲才有了明顯的情緒起伏,像是過去因失戀所導致的「容貌」焦慮,以及現在因確定所愛之人所產生的「保護」心態,都反映了霍爾的「自我厭惡」在年邁蘇菲的關懷下有所轉化,不過就現實層面來說這並非短期間能夠改變的事情,有極高概率會因失戀而再次陷入類似的狀態。換句話說,雖然霍爾看起來除了「帥氣」沒有其他優點,可是仔細看會發現他只是缺乏「積極」的行動趨力而非無能者,所以當霍爾能夠將蘇菲視為重要他人,並決心擁護對方的安全是很不容易的。當然,採取「犧牲自我」來愛對方的策略,從身心健康的觀點來說是不樂見的,因為「逃跑」確實也是種「自我保護」的策略。
可能是長女的蘇菲評價自身的外貌不可能是霍爾下手的對象,不僅反映了「低自我價值」與「低關係承諾」何以對霍爾自我厭惡的行為有著強烈的共鳴,同時也凸顯了「自我接納」與「情感表達」對親密關係的重要性,所以自從戴上霍爾給的護身符戒指後,蘇菲與霍爾才有真正意義上的連結,之後更是在霍爾的肯定與信任中慢慢卸下防備,直到被荒野女巫點出來才開始具象化,而這確實也是現實生活意識到「戀愛」的關鍵。然而,由於蘇菲長期抱持「不期待就不會受傷害」的消極心態,其實在臨床上很容易因「負向自我認同」而產生難以承受的心理壓力,甚至難以覺察到自己擁有「愛人」與「被愛」的價值,所以即便前期蘇菲不曾提及有討厭自己的想法,不過從後期聽到霍爾稱讚髮色卻異常開心的部分來看,猜測魔法可能是因「不再壓抑情感」而失效,為此荒野女巫才會說這是「無法被說明」的魔法。當然,從語言學的角度來說情感確實比想法難以表達,不過這不代表那不重要,因為「情緒」也是經歷「演化」後的產物。
人們對於「關係滿意」的感受取決於對「酬賞」、「成本」、「結果」與「比較基準」的知覺,於是「給予最高情緒價值」的我們會根據「結果=酬賞–成本」與「個人期待」來衡量這份關係是否值得。換句話說,當我們高度期待在關係中能夠「高酬賞低成本」的時候,未達到預期標準就會感到不滿意;反之當我們低度期待在相同關係中,即便未達預期標準也仍會感到快樂。此外,考慮對方是否有「替代性」對關係滿意度也同樣具有影響力,因為當我們認為天涯何處無芳草的時候,選擇回復單身並結交新朋友或情人的成本可能比維持原有的關係來得低,反之當我們認為目前擁有的好過於投入其他關係的期待時,便可能會繼續維持原有的「高成本」關係。然而,成本不僅包含已投入的沉默成本,也包含已失去的機會成本,所以原則上投入越多越不可能離開原有關係,除非對關係的「承諾=穩定」低於我們所能夠承受「高成本低酬賞」的代價,我們才有高機率想結束關係。
除了上述提及的關係滿意與關係承諾之外,有些研究者認為「公平性」對關係的「維繫」與「穩定」也同樣重要,因為不對等的「交換」關係容易使某方獲利過多(如:高酬賞低成本)另方獲利不足(如:高成本低酬賞)的問題變得越發嚴重,且對關係產生不安與罪惡感,所以遵循嚴格的「付出=回報」的策略絕非益事。換句話說,當我們在長期處於「共享」關係的互動中,透過幫助對方來獲得正向情緒,並不需要過於遵守嚴格的公平規範,因為我們相信趨近於「公平」的目標終將達成,所以無論對方有無給予回饋,均願意回應對方的需求,就研究結果來看是維持長久的重要指標。
「不是想像中的愛情經不起現實的考驗,而是理想中的愛情缺少現實的要件。」重新回顧這部宮崎駿經典作品的時候,我發現愛情的「樣貌」雖然是來自原生家庭,但對於主觀「不幸」的人們來說似乎具有「互補性」的意象,導致我們為了避免受挫折而不敢冒險與嘗試。然而,根據諮商界的荒謬謠傳,通常越是抗拒某種類型越會遇到那種風格的人,直到我們鼓起勇氣面對並克服。以「破壞性關係」為例,出生在「家庭暴力」環境中的小孩,對親密關係多是不安全依附的風格,於是他們時常會想像自己的理想情人是「趨於完美」且符合多項條件的類型,所以後來不是找不到就是交往後仍無法減緩自身焦慮。換句話說,在我們尋找「對的人」之前,根據自身經驗來評估愛情的「合理性」也是重要的關鍵。
「出於自身的選擇,不離開也意味著對方在自己心中是有重量的。」綜觀過去的接案經驗,我開始反思「(深度)傾聽陪伴對方→(廣度)滿足對方需求」似乎並非「因果」關係,因為當我們將重心置於「伴侶應當滿足對方需求」來判斷「關係滿意與承諾程度」的時候,便會陷入「失控」的焦慮狀態,以致於忽視伴侶並非生存的必要條件,更非關係裡的中心而是「部分」,所以學習「獨立」是進入關係前不可或缺的原則。以「女同志伴侶」為例,無論是否向他人現身(coming out)都時常會因「不存在的未來」而感到擔憂,但即便如此他們也不會輕易放棄,因為他們很清楚在這份關係中的自己是開心的,而且也很願意珍惜與對方相處的時光。換句話說,在我們正式步入伴侶關係之後,必須知曉彼此都有學習「(愛自己)照顧自己」與「(愛對方)照顧對方」的義務。
不知是從何開始我們對「付出≦回報」的愛情觀毫無懷疑,所以每當對方未能給予相應的回饋時,我們便會認定「不值得」而結束伴侶關係。然而,有經驗的人們大概能夠發現人際關係中其實並不存在「理想」的互動模式,也不存在「優秀」的完美情人,所以為了建立「健康」且長久的親密關係,我們需要如何修正原有的價值觀呢?站在「愛人」與「被愛」之間又會如何選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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