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上小學時,我非常謹慎小心。每天晚上七點半,電視開始播放晚間新聞時,我就跟大家說我要上床睡覺了。還自己把整套的制服準備好,整齊地放在床頭,隔天一起床就可以立刻穿好。
更機車的,中午放學回到家,奶奶叫我吃飯,我偏不吃,一定要把作業寫完了才肯吃。
這麼盧,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
隨著時節入冬,天氣漸冷,我甚至睡前就穿好長袖卡其上衣、藍色長褲和襪子,這樣隔天早上從被窩爬出來之後,就不必冷颼颼地換衣服了。
當時,我小一,姊姊小二,因為「上午班」、「下午班」的制度,我們兩人上學的時間是交錯的。照理說,我讀「下午班」時,不必早起,可以睡晚一點。但我卻每天早早起床,自己一個人跑去廚房幫姊姊泡牛奶,泡好了再叫姊姊起床。
為何這些細節印象這麼深刻呢?因為某個小小意外。
某個寒冷的冬天早晨,我正要下床幫姊姊準備早餐時,看到地板上,距離我的拖鞋不到20公分,躺著一隻動也不動的死老鼠!嚇得我立刻縮回被窩裡,硬撐著,等待同床的姊姊醒來。
哈哈!或許要感謝那隻老鼠的犧牲,從此之後,我非得等到奶奶起床後才敢下床,也不再幫姊姊準備早餐了。
當年,並沒有任何人要求或教導我該做哪些事。現在為人母,回想自己的童年,逐漸能夠理解,每個孩子都有自己天生的個性,可能有跟父母相似的部分,也很可能跟父母完全不同。實在勉強不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