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什麼?疊了泥牆圈起業障,便說不離不棄」──李維菁《老派約會之必要──嬰靈》
看到這句時,我蠻震撼的,不是那種有了一種新觀念的感覺,恰好相反,它是一種酸楚,是終於覓得知音的酸楚,短短幾句,便道出我心中所想。
說實話,我家人對我很好,我應該不會這樣想才對,但稍微地把家的概念做點變化、一些延伸,會發現這是整個社會無所不在的現象,尤其是華人社會這類強調群體的族群,甚至可以說是我們罪惡的原始積累。當有家暴事件發生時,為何有人選擇隱忍,為何早期人們甚至不聞不問,任由這種事情一再發生;又或者分組活動時,一定得忍受某些人的不作為;當家人以為你好的大義處處限制你,甚至和朋友出去玩都要問神明……各種時刻,把莫須有的壓力都扛在身上,讓自己過得如此狼狽,卻又對他們不離不棄?難道這些真的都是擺脫不了的業障原罪嗎。
不能否認絕大多數的家長都是發自內心的對我們好,但心意是一回事,手段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凡事都不應該太過頭,家不應該是舉著大義之旗的牢籠,和諧不是一昧的忍受,希望大家都能和自己的家人、朋友好好溝通,不然泥牆只會越來越厚,業障越來越重。
當然,轉個念想,我們又何嘗不是如此呢,或許我們從一出生(雖然大部分的我們也沒有選擇權)開始,就是父母的牢籠、業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