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看到黃紅風鈴木開花時,人就開始煩躁,花團一蹦一炸間,冬季如年獸落荒而逃,南國再來要面對的,就剩蒸騰的夏天。
南部風鈴木鬧騰過後,花的氣息翻山越嶺地往北吹,直越過北回歸線才肯安歇,吹到了田尾鄉的舒宿-旅人小屋。
忘了是幾年前初遇舒宿,滿園藍紫白綠,是累積了一年的吟唱,迸發出來的魔法,迷的我變成了劉姥姥,伴我觀園的除了園主,還有一隻看園警衛犬阿哺。
正當迷離賞花時,園主人的一句要不要喝豆漿,解除了魔法,把我拉回現實。心裡不禁莞爾,看著高高瘦瘦,手提光泉豆漿,帽簷下遮不住與太陽搏鬥的深棕黃膚色,還有四角方正的下顎線與樸實的笑容。是啊!他請我喝的不是豆漿,而是鄉間的慷慨與暖意,但本人還是有公子病,只想喝冰到會咬喉嚨的水,只好拒絕他。
看著認真巡田的阿哺黑狗,我也開始擺起畫架,直挺的綠桿向上而生,頂部的鳶尾花翼向下垂羽,隨風轉動的隨意草,還有一些叫不出名的水生植物,與背景裡,如光灑落的魔法光暈⋯⋯
從南部上來的風吹到這就停了,也許,他也當了劉姥姥一回,賴在這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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