𝟏𝟒𝐭𝐡 𝐉𝐮𝐥𝐲 𝟐𝟎𝟐𝟑
ʕ˙Ⱉ˙ʔ「上大學後好像要把自己當成一個完全個體,要學會一個人相處」
我和C是高中志工團認識的夥伴,同時她也是大我一屆的學姊,心思很細膩,很容易被感動。 還記得在我第一次去護理之家時,因為被一位刀子嘴豆腐心的爺爺感動到,而在檢討會分享心得時情緒激動、哭了出來。在我感到丟臉丟臉的同時,不料C居然正在旁邊默默流淚。事後,C跑過來和我說:「因為看到你很真誠,害我也跟著哭了出來。」從那之後,C在我的的記憶裡是一個溫暖、感性的存在。
關於她對自己的形容詞:柔軟、堅毅、溫暖。她期許能夠擁有柔軟看待世界的心,卻又能不失堅毅的去對抗世界的殘酷,同時又讓人感受到其實世界、人類是溫暖的存在。「比起是我,更像是我的期待!正在努力朝著這個方向前進~雖然不是完全,但也有慢慢在靠近!所以容許我拿來形容自己。」
漫步府城
非常幸運,我考上了和C一樣的學校!但因為彼此都過於忙碌,第一次見面是在上學期開學前,而這次見面已是下學期的尾聲了。雖然很少見到面,但每一次的對談都是一段舒服的互動,聆聽著彼此的近況,對話間也有著剛好分量的留白,細細消化方才的一字一句。
仔細想想,每次見面好像都走了20分鐘以上的路程。我笑著對C說:「你很喜歡走路嗎?」「走路才能並排聊天呀,這是騎腳踏車沒辦法做到的事。」C一臉雀躍地回應我。在接近十一點的深夜裡,兩個南漂青年牽著腳踏車、徒步穿梭在台南的小巷小弄中,看似笨拙,卻是段格外珍貴的回憶。
錯了才知道自己做錯
C是文學獎的籌備人員之一,當時因為不熟悉界內的一些規定,像是如何妥當處理邀約的問題等等,而惹了評審老師生氣。於她而言,這件事很委屈,但同時也感到很幸運。在一般的學術課程裡中,沒有人教我們這些如同地雷般被隱藏的規定,一不小心就會引發大爆炸。我們總要等到在實際應用上,真正犯了錯,才會知道自己做錯。
曾經也舉辦過文學獎的我很能理解他的心情。我們曾邀了三位老師來擔任決審評審,但因不清楚資歷與座位安排間的關係,而在兩位資深作家老師的座位間安排了一位新人作家老師。事後,我們便接到新人作家老師的來電,和我們反應這項問題。好險對方是為溫柔的老師,還順道教了些辦文學獎的「隱藏」須知,才讓我們能傳承給下一屆,免於窘局再度發生。
因為身為超級菜鳥、缺乏經驗,而被批評的狗血淋頭;但也因為身為學生,而有經驗豐富的老師可以幫忙撐腰,學習到寶貴的經驗。我的主任曾指點我:「趁學生時期多闖蕩,那是一段你們犯錯可以被包容的時期。」確實,在英文裡面有一個片語learn a lesson,很多經驗都是學出來的,而這些經驗的背後,都是種種的代價(被批評、被指教、被提點),也恰巧因為身為學生,能夠有這些學習的機會。
忙碌才會感覺自己活著
「每次都跟自己說:『我下次不要這麼忙了,一定要好好休息。』,但每個下次卻總在比現在更加忙碌」
不知道這是不是我們志工團裡面的通病,總是喜歡在自己的生活中塞入超多任務,只為了在有限的生命中,創作無限的可能。但同時也常常把自己搞得過於疲憊,每每告訴自己下次絕對~不會再接下這麼多事情,卻又像是短暫性失憶,下一秒一不小心又接下好多責任。
而我們能夠約出來,正是C剛結束了一場國小營隊。本是段能好好休息的時光,C卻和我說:「當我閒下來,我好像反而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連睡覺都會讓我覺得自己好廢,沒辦法好好好休息。」不知道讀到這邊的你,也常常感到和C一樣的想法嗎?因為我也是。
在大學的短短幾年裡,我們被賦予了好多任務,要完成課業、社團、愛情,甚至還有自我探索、職涯規畫等種種學分。在大眾價值觀下,好像如果都沒有達成,就等於蹉跎了大學時光,不能算是位合格的大學生。注意看,太狠了!因為時間實在過於有限,所以必須竭盡所能的去一一達成,就算搞得精疲力盡也一樣。導致一旦有能夠閒下來的時光,才發現焦慮的自己未曾消失,總覺得還有事情等著去完成。
話雖如此,但我反而很珍惜這一個特質。正是因為對有限時間的畏懼和擔心,才學會更積極地去完成自己想做的事。用一句話來形容這樣的狀態,大抵是「在精疲力盡中尋找自我」的過程吧~於我而言,之所以會想一直參與不同挑戰,更深層的渴望是能夠認識自己多一點。期待能夠在種種經歷中,慢慢悟出「原來我是這樣的人啊~」,能夠在大學時期找到自己的靈魂,甚至是形塑出理想的模樣,絕對算是完成了件很了不起的事呢!
每個學期結束,都是一場自我檢核
最後,我們聊到了下個學期的規劃。C和我分享了一些新學期要完成的目標,像是和朋友一起創社、繼續修師培課程。她告訴我:「原本曾以為自己做不到的事,後來都一一完成了,現在反而想繼續挖掘自己還能做到什麼。」聽到這邊,換我要開始哭了。看著C漸漸長成自己想要的模樣,每次都在不斷挑戰自己,根本是我的偶像(好帥氣 ! 格好いい ! )
我想,這就是成功擴展了舒適圈的證明吧?要有敢冒險的無懼和衝勁,才能在未知中探索、有所收穫;同時也要搭配些許的細膩和警慎,才能在過程中避免太過魯莽行事做出會後悔的事。大學四年(或許不只四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咻一下就過去了。你想在這個階段完成些什麼目標?想從中收穫哪些寶藏?又或是,想要將哪些人事物帶到下一個階段呢?這些都是我一直在拷問自己的問題們呢。
【𝐋𝐎𝐍𝐆 𝐓𝐀𝐋𝐊 ep1:成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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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要感受自由,克制自由,習慣孤獨,享受孤獨。」
Feel the freedom and restrain it. Embrace solitude and savor it.
(我的國文老師 a.k.a.邰邰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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