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疫》帶出了人類與荒謬的關係,以及人類面對荒謬所應採取的態度。其最終目的在於,人類需要走出荒謬的狀態。在閱讀的時候,腦海也浮現了社會正在發生的各種議題。
在封城與隔離下,卡謬對於人心孤獨的描繪帶出了人們之間的疏離感。疫情把個體與群體分割開來,讓人類以個體的角度思考自身。「我們的痛苦是雙重的,首先是我們自己受的苦,其次是我們想像不再身邊的兒子、配偶或戀人所受的苦。」這種毫無準備的分離讓人們陷入回憶的漩渦,人與人之間的連結和情緒被放大,難以抗拒地反思自己從前的不足。這種情緒是長時間、毫無盡頭的。而最可怕的是,連這種痛苦也會慢慢變得不痛苦。是因為人們已經習以為常了嗎?也不盡然。「可怕的日子並不像兇猛無情的火焰,反而像是永無止盡的重步踩踏,將所經之處的一切全部踩扁。」他們無論在精神或肉體上都已經消耗殆盡。經過長時間的分離後,他們以無法想像曾經有過的親密感。
作品裡呈現的是疫情帶來一種「縱然絕望,仍繼續抗爭」的精神,這也是面對逆境可取的態度。疲倦是一種瘋狂的狀態,而這種疲憊感來襲會演化成憤概。這是因為事情已經超出我們的能力範圍,社會滿足不了我們的日常需求;求助無門,而自救也無門。在香港最荒謬的不是疫情,而是以疫情為名政治控制為實的防疫措施。措施逐步限制人們的日常生活,吞噬人們的自由。人們的妥協換來的只是進一步被收緊的自由。社會環境也許令人感到絕望,但「習慣於絕望比絕望本身更慘」。比起絕望,更可怕的是麻木而習慣於絕望。所以,縱使生處絕望也不能忘記反抗。
「選擇追求幸福並不可恥,但如果只有自己獨自幸福卻會令人羞愧。」
卡繆在《反抗者》這部作品也有這個概念,全有,否則就全無;每個人,否則就一個人都不。這是獨自受到救贖和與受難的人連成一體的命題。生處在社會動盪的時代,「移民潮」一詞自九七回歸後再次走入公眾的視野 - 有人選擇離開香港;有人堅持死在香港。我相信每個人都懷著不同信念而做出不同的選擇,但不安是兩者皆有的共同情緒。
我們在現實裡再也看不到真實,唯有透過閱讀摸索著破碎的線索,從而參透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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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鼠疫》La Peste
作者: 卡繆 原文作者: Albert Camus
譯者: 顏湘如 出版社:麥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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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餘時間持續創作並不容易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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