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覺得那是女人最原始的樣子

小女孩打量一個人的眼神
我常覺得那是女人最原始的樣子

身材削瘦
穿搭顏色又鮮豔
總是戴著全罩式耳機
大概是看似很有事的樣子
我常常走在路上感覺被瞄

有一次穿著白色貼身背心、
藍白條紋 短袖 開襟針織（還有花花綠綠的圖案在上面）、
黃花 深藍底 Uniqlo睡褲
走進Starbucks
為了點餐，我把全罩式耳機其中一邊拉起來放到耳後
同時感受到幾雙輕輕盯著自己的眼睛

轉身時經過一位目測小學高年級、瘦瘦高高的小女生
就那一秒鐘的時間、50公分的距離
她用雙眼從我的頭頂掃描到腳底
露出一種「這女的以為自己是誰啊」的眼神
我別過頭憋笑
原來較勁意味的上下打量眼光，不是只專屬於成人世界啊

想起姪女
我跟她媽感情很好
所以姪女似乎很討厭我的出現
因為我會搶走她媽的目光

姪女上小學前
當我在她身邊想跟她互動時
她常常臉一垮，嘟著嘴、斜著眼
觀察又戒備著我這位「情敵」阿姨
有時還會大動作閉著眼別過頭去
她真是不打算給我這位阿姨一點甜頭
想來有趣、好笑
好誠實又峰迴路轉的反應

又有一次與好友在討論男主管與女主管的差異
「男主管情緒來的時候，其實都是有跡可循的，你知道他為什麼來到現在這裡」
「那女主管呢？」
「女主管喔… 也是有跡可循啦… 但也很多時候你是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怎樣？女人心海底針喔？」
在旁邊靜靜聽著的另一位同伴噗呲笑出

雖然同身為女人
但有時候還是不曉得女人腦子裡在想什麼

自己也常常直覺式地對某些人看不順眼
但說實在的，我也不曉得自己為什麼要這樣（笑）
究竟是感受到什麼樣的威脅性了呢？

曾聽過一個說法
當走在路上不自覺地盯著一個人看時
不一定是對那個人有遐想或想發展什麼關係
只是看著那個人，不自覺會想像自己如果有個不一樣的樣貌與人生
那是什麼樣子？

這樣說來
生為想像力千變萬化又柔軟強韌的女性
經常性上下打量一個人
似乎也只是剛好而已（笑）